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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4-01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胡美凤作品研讨会在京召开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艺文短波

  胡美凤作品研讨会在京召开
  近日,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江苏省江阴市业余作家胡美凤的长篇小说《永久保留地》,并召开“胡美凤作品研讨会”。
  胡美凤同志自九十年代以来开始发表作品,她比较注重作品的思想性和文学性,作品题材广泛,贴近时代,反映现实生活。
  中国作协、无锡市文联、江阴市文联等有关负责同志出席了会议。应邀参加会议的评论家、作家对胡美凤的作品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热情的鼓励。
  (文一)

痛心椰风中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边走边看

 痛心椰风中
  林群英
  海南岛最南端的旅游胜地三亚,留给我不灭印象的是,浩瀚无边白浪滔天的南中国海的慑人气魄和奇花异树浓绿满目的热带风光。尤其那触目可见的高高的椰子树,疏密有致的椰叶如旗幡般在高空飘扬,把累累椰果裸露在阳光里,格外诱人;还有那橡胶、槟榔、榴莲、胡椒、咖啡、香蕉、荔枝、菠萝等热带作物和果树,满山漫坡,各展奇姿,青翠得醉人。在波涛汹涌的南海边,天涯海角、鹿回头、亚龙湾、日月湾等一处处的天然美景,实在令人心旷神怡,留连忘返。
  然而谁能想到,一些丑陋的景观也同时出现在这些美景之间,使人感到遗憾和不快。那是一座座已封顶或没封顶的钢筋水泥建筑物,像一些袒胸露胛、瘦骨嶙峋的怪物,龇牙咧嘴,丑态百出,大都爬满暗褐的苔藓,显露的钢筋则锈迹斑斑,面目狰狞。可以看出,这些建筑物已被废弃多年。果然一位导游告诉我们,起码已有三至五年,有的甚至更长时间。真是大煞风景!这时,一位游客气愤地说:这是前些年房地产过热造成的恶果!于是大家议论纷纷:若干年前,有人把这里炒成大幅升值的福地,休闲度假的天堂,一时间全国很多单位和企业蜂拥而至,争相抢占地盘,将大把大把的钞票投在这里,如今该由谁来负责?这些资金恐怕多数是从国库、银行里流出来的吧,那么又该由谁来偿还?
  这些丑陋的怪物,我们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几乎形影不离。就在鹿回头的山崖下海岸边,二三十幢已封顶的别墅,只存框架,临风凄泣,其周围杂草丛生。在去亚龙湾和天涯海角的公路两旁,车窗外时时出现这些丑陋的怪物,使人感到不快。在三亚近郊我们的投宿处,一墙之隔的几座废弃高楼,昏暗的钢筋框架如张开血口的巨兽,令我们睡不安枕。离开三亚那天刮风下雨,我们的车不走高速公路,从一片丛林山地穿过,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也有这种丑陋怪物孤零零地耸立在山坡上,在风雨中显得特别凄凉,真不知这些高楼建在这里作何用场?
  汽车在椰风蕉雨中奔驰,面对车窗外这一幅幅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我的思绪也跟着飞驰起来。我想,要是当年流放海南的苏东坡还住在那风雨难遮的茅草屋,看到今人如此摆阔,把这样多的钢骨水泥房子丢弃在山坡海边,一定感慨万千,诗文并发。也是流放来海南的南宋宰相李纲,如今其塑像高高屹立在海南的东山岭上,要是他能重返人间,目睹山下如此多的丑陋景象,一定怒目横须,气愤不已。一代清官、死后葬于海南的海瑞,要是能从墓中走出来,面对此情此景,说不定会拍案而起,把这些浪费百姓钱财的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事有凑巧,正当我们继续在海南观光旅游之时,新闻媒体报道说,全国积压待售的商品房,海南省占十分之一。真是沉重的包袱啊!我想,这个数字大概并不包括上述这些被废弃的建筑物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包袱将更加沉重。因为再投资去完成这些已被废弃多年的建筑,显然不会带来多少经济效益,要炸毁还耕还林还得劳民伤财,更何况现在金融已经管严,再想大把大把地贷款不可能了。看来,这些丑陋的建筑物只能长久地插在这些美景之中,继续把风景煞下去。好在国人见怪不怪,也许看多了看久了,说不定就习以为常,把它真的当成一“景”了。但是,教训必须记取!这是一笔付出很多很多的教训啊!

当今“毛边书”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大象书话

  当今“毛边书”
  陈学勇
  四川文艺出版社的龚明德先生寄赠他所策划重版的“老版本”系列三种:章克标著《文坛登龙术》、高语罕著《红楼梦宝藏》、叶楚伧著《前辈先生》。都是毛边本,印刷厂装订时少了一道天顶地脚书口三边切齐的工序,看上去书边参差不齐,在偏嗜此种装帧的读书人眼里,别具毛茸茸充满生气的美感。
  鲁迅称这类读书人为“毛边党”,龚明德即当今“毛边党”一员,他自己的著作《新文学散札》有毛边本,我辑录《凌叔华文存》(上、下卷),经他责编,他也交代印刷厂留了五十套毛边。
  毛边本似只在“毛边党”人中送来送去,当今书店里是看不到的。听说上海某家出版社曾有意将毛边本上市流通,当整批毛边的《鲁迅杂感选集》发货到书店,竟统统原色退回,书店还责怪说:“书不切边,半成品就发货,太不负责任了!”书店尚且如此,当然许多读者更不知“毛边本”为读书人的雅玩,偶尔见到一本毛边,便惊呼“出了次品!”这笑话时有所闻。
  这样不切边、页页相连的装订方式舶来于欧陆,经东瀛传入,中国“毛边党”的鼻祖则是鲁迅。鲁迅著作,自最初的《域外小说集》到逝世前的《集外集》,他都印有毛边本。《域外小说集》合译者周作人此后差不多也是如此。留毛边本在二三十年代很盛行过一阵,不仅单本有毛边,而且有过成套毛边的《达夫全集》,郁达夫也称得一员老“毛边党”。不过毛边本读起来,手不离刀毕竟麻烦,因而流行盛势渐衰。尚能钟情不渝的要数以仿鲁迅杂文酷似著称的唐弢,抗战期间,他仍然说:“我之爱毛边书,只为它美,——一种参差的美,错综的美。”到了社会安定的五十年代,社会却不大容忍这种闲情逸趣,“毛边党”几近绝迹。八十年代以来社会氛围日佳,此党又有东山再起之势。
  当今知名党人我知道的就有北京的姜德明、南京的徐雁、上海的陈子善,还有苏州的王稼句、扬州的顾农。我附近的年轻人中也有几个大有入党的志趣,他们正以谋得一册毛边为乐,若是错过机会便懊恼好些日子。我又知道,有家以售毛边本、签名本为特色的个体书店即将应运而生。我并非此党分子,尽管与上述诸位有着或疏或密的往来。龚明德寄来三册毛边本之前,我书橱满架而无一毛边。前年拙编《凌叔华文存》付梓,龚明德寄我的样书中本来有两套毛边,然而一册旋即送了毛边党人,另一册落在非党手里扣住不还,这位非党似乎有了加盟的意思。我实在缺乏加入的勇气,因素来性懒,边读边裁,不堪其烦累;又喜欢躺着读书,搁一把刀子在枕边总感到不大安全。
  我想,不论到什么时候,在党的大概必是少数,好比玩古钱玩古瓷的是少数一样。不过他们的自得其乐也颇令门外的多数人羡慕。毛边党人说,通常齐边的书“犹如油头粉面”,或者如鲁迅说的,像没有头发的和尚尼姑。他们捧一本毛边,便生出“落拓不羁的粗犷美”,如果捧的是鲁迅的杂文集,便“恰如一位怒发冲冠的斗士”。毛边党人读书,有时不只为的求知修身,已经变读书为人生享受。有一位形象地说:“边读边裁,随着裁纸的嘶嘶声和翻书的沙沙声,著书者的情志怀抱逐页向你展开,你随意地读,随手去裁,不知不觉夜已深,以至于窗外已是曙光初照。”这份陶然境界岂不诱人?今后我再有机会得到毛边本,当一本也不放过。正这样想,意外收到龚明德寄来的《凌叔华文存》毛边本,看来,龚明德非要发展我成党人不可了。

又香又甜莲籽粥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多味斋

  又香又甜莲籽粥
  程道炳
  父亲托一位朋友从老家给我捎来一包莲籽,我爱不释手。那细煮慢熬着的又香又甜的莲子粥,即刻展现在我的眼前,顿时让我嘴里直流口水。
  我的家乡位于鄂东武山湖畔,那里湖汊渠港栽满莲藕,十里湖汊,十里荷香。每当夏秋之交,正是收获莲籽季节,我和伙伴们,荡着一叶小舟,在莲荷中钻来划去,一手拨着荷叶,一手摘莲籽,上午空船去,中午回来满船莲籽香。我们等不得,忙着剥莲籽皮,取莲籽米,找来瓦罐,捧上一捧新鲜莲籽,抓上一把米,放上一撮糖,点上火细煮慢熬,大约个把小时,莲籽粥煮熟了,满屋飘香,前后五六间屋都能闻到莲籽香。那时,小伙子们都玩得很义气,一家煮莲籽粥,大家赶去凑热闹,这个拿去碗儿,那个带去缸儿,我拿起饭瓢,这个一瓢,那个一瓢。一碗不过瘾,还在舔着嘴唇,余味无穷。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哧哧”地笑,觉得特别开心。
  我对莲籽粥情有独钟。在我生下来两个月的时候,母亲害病就断了奶。她一把米,一撮莲籽,用那瓦罐盛着,细火慢焖。每日三餐都吃莲籽粥,每餐一碗,舀上一茶匙糖,拌匀,一茶匙一茶匙,一口一口地喂给我吃,又香又甜,我吃得那样有滋有味。母亲虽然没有奶水,但我餐餐吃莲籽粥,身体逐渐健壮,胖乎乎的。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莲籽粥能“益气、生津、健脾胃、治虚寒”,有“健身强身,培补后天的功能”。我们湖乡人把莲籽粥作为招待嘉宾最好的见面礼。客人吃了莲籽粥都感到荣幸,脸上添光;如果没有吃上莲籽粥,都感到扫兴、遗憾。今年春节前,我由小镇举家搬进城市繁华的居仁街的新居居住。父亲知道我喜爱莲籽粥,特地托朋友捎来一包新鲜莲籽米,足有上十斤,我们一家人慢慢吃。元宵节那天,我们抓一把莲籽,捧上一捧糯米,煮上一锅粥,满屋香甜扑鼻,沁人心脾。一家人围坐在方桌四周,端着莲籽粥,觉得特别香甜,吃得津津有味。我一口一口地尝,慢慢地品,品出那悠悠乡思乡情在我心头萦绕。

北京的雪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

  北京的雪
  陈弢
  虽然已是春天,我还是想起了北京的雪,北京的雪,不是特意为我而落,与我这个喜欢雪的东北人却有很好的缘分。我从千里之外的东北赶来,正好赶上了北京的瑞雪。
  站在旅舍高楼的窗前,眺望宏伟的京城景象,目光任意翱翔,自在惬意。繁华的王府井上空,雪后的广厦千万间,展示着千姿百态。京城里古色古香的胡同,从高空俯瞰,青砖黑瓦,四合小院,既是独立的建筑单元,又连绵构成曲回的长弄,在白雪瑞光的掩映下,亮丽之中略带古色,叫人心生遐想。
  我是从千里之外的东北赶来的,雪是司空见惯了,但是,北京的雪,却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到胡同踏雪去!冒着清寒,双脚踏在皑皑的雪地。一眼看去,长长的小巷处处铺展白晶晶的落雪,一脚落地,便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在东四南大街与朝内南小街之间的礼士胡同,人影稀少,愈见雪后的宁静,给人难得的心情,从容踏雪,面对胡同灰色的古意,静心体验前人的建筑给今天的悠然意趣,那真是一份充满怀古幽情的漫步。
  一道道灰色的高墙围拢组合成古朴的四合院落,寂然幽深。无论高高站立的白杨,还是不久前枝头挂满橘红色硕果的柿树,这会儿,一样的清闲自在,满身的枝桠不动也不摇。雪后的胡同,只有洁白清平独领风骚。这样的光景,如今的现代都市已经少见,尤使身在异乡的旅人,从心底生出种种感触。你看,每一脚步落下,脚底触雪的感觉是松浅的,不像故乡的肥雪,海绵一样敦柔厚实,一脚踏去,极富弹性。从落雪铺成的薄毡一般的一地雪席看去,北京的雪,已然不见古人眼里“燕山雪花大如席”的雄浑旧貌了。现代文明塑造的城市“热岛”,四处漫散着“温室效应”,我有些担心,北京会失去眼前的白雪。
  北京的雪,给北京带来满城的清新和满城的景气,这是公元2000年开张的瑞雪,是迎接新千年,大自然献给首都的一份见面礼:祥和的瑞气。

西部的春天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走进西部

  西部的春天
  聂晓阳
  小时候盼望过年,无非是为了一件新衣,几顿好饭。现在一年到头最奢侈的愿望,却是能够携妻返里,重踏故土,拜会亲朋。2000年春节,我终于再次徜徉于故乡陕西长安县的街市和乡间村道。
  大年初一,在小孩子的欢叫和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中,我看到家家户户的门前都贴上了春联,于是便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我注意到有一户很讲究的门楣上贴的横联是:长安春早。
  随后,我参加了朋友组织的一次“艺术聚会”,这其实是一个家庭艺术沙龙。
  参加聚会的有当地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和画家,大家凑在一起,谈诗文、谈生活,当然少不了西部大开发的主题。最后便轮流在早已准备好的宣纸上即兴挥毫。看着他们专注、陶醉的神情,我很难想象这些谈论艺术情操和艺术精神的人,就是平时普通的机关公务员、工厂厂长乃至公司职员,我觉得他们是真正的艺术家。虽然我不懂艺术,但是我由衷地喜欢他们笔下的每一个字,每一幅画,尤其喜欢这种对艺术的追求。
  在一间简朴的客厅里,一群热爱艺术的人以一幅幅作品浓缩自己的个性和灵魂。
  聚会临近结束的时候,我的一位朋友为我书写了四个字:长安春早。
  再次看到这四个字,我觉得我的心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冲击。
  春天如期降临大地,但是其实春天早就来到人们心里。
  这是一片古老的土地。贾平凹说,这里断石残碑斜埋于田埂,记载着历史名胜;秦砖汉瓦散见于农舍村头,常搜常有。
  这里在历史上曾有过秦汉雄风、隋唐气象。作为中华文明最重要的发祥地之一,古长安曾长期在文化、经济方面领先全国并且给其他地域的发展施以重要的影响。但是到了宋以后,随着全国经济活动的拓展和长江流域的开发,这里逐渐衰落乃至陷于贫穷。
  现在,在对春天的向往和讴歌里,我看到了家乡人对于重整山河的强烈向往。同时,在家乡人对艺术的追求中,我看到了故乡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看到了故乡得以重新振兴的深厚的文化精神土壤。
  我大学时的老师、现任陕西省副省长的陈宗兴在最近召开的全国政协会议上说,西部开发有两个优势:一是资源优势,二是传统文化优势。传统文化曾为家乡赢得了不朽的光荣。今天,它是家乡重新振兴的希望。
  呼吸着故乡的空气,我已经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铲字风”与“题字风”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铲字风”与“题字风”
  陈飞
  一条南昌城刮起“铲字风”的新闻,恰似一段绝妙的讽刺小品。
  事情的梗概如下:原江西省副省长胡长清,以“会写字”、“爱写字”驰名,上门求字者趋之若鹜。求字者每次毕恭毕敬地奉上三千至六千元的润笔费,胡长清慷慨挥毫,来者不拒。几年下来,胡长清的“墨宝”遍布各处,成了南昌市的独特风景。但好景不长,胡长清终因贪婪过度,东窗事发。于是,南昌市又刮起一股“铲字风”,近千幅胡长清题匾,或被铲掉题字人的大名,或干脆整个“金字招牌”被端掉。一时,这又成了南昌市的新景。
  两“景”对比,发人深省。
  从“铲字风”想到“题字风”。也许,二者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如胡长清者,终究是极个别的,胡长清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但是,近年来兴起的带有一定普遍性的领导干部滥题字之风,却是值得深思的。
  何谓“滥题字”,首先对“滥”该有所界定。滥,一是指题字的领导人过滥。领导干部中确实有书法大家,但较多的还处于业余水平,充其量是个书法爱好者而已。现在,“家”与“者”同时提笔公开大书特书,岂不太滥?二是指题字的范围、内容太滥。许多题字,完全与干部的职务不相干,与政治不相干,甚至是纯属商业行为的为企业题匾。把这些超范围的题字称为“滥”,大概不为过吧。
  一些书法水平不高的人,题了许多不该题的匾,这两种“滥”加到一起,生发出一种不健康的气息,显然是不利于塑造领导干部形象的。当年,南昌市民间流传的一首顺口溜就颇值得玩味:“东也湖,西也湖,洪城上下古月胡;南长清,北长清,大街小巷胡长清。”群众敢用如此大不敬的口吻“戏说”一位副省长,足见这位副省长在人民群众心目中已威信扫地。要知道,当时的胡长清还是如日中天的高级领导干部啊。
  同样的,对于其他滥题字的领导干部,群众也是有非议的。人们敏感地意识到,求字者看中的,其实是领导干部的身份,求字的实质是攀高枝、找靠山;而题字成癖者,则不仅是虚荣心得到满足,往往还伴有实实在在的名与利。这些,群众心知肚明,即便当面不论,背后的议论纷纷,也是断然不少的。
  我还想起了清乾隆帝。这位深得祖宗庇佑的太平皇帝,也是极好到处题字或赋诗的。所不同者,乾隆挥毫纯属“义务”,多为即兴之作,似未见他为商人题匾,也未曾听说收受“润笔费”。但即便如此,后人对他的“好题字”也未给予好评。至少,“附庸风雅”的帽子,他是戴定了。
  胡长清,又一个反面教员。

图片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

  高原情(中国画) 钟捷

茶铺 茶客 茶道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茶楼

  茶铺 茶客 茶道
  刘彧风
  在云南的乡镇村寨,茶铺随处可见,是“常设机构”。因了“铺”的缘故,便很简陋,甚至连铺名也省了。称呼起来,多以方位或主人外号冠之,或曰北门茶铺,或曰憨二茶室,大家听了都明白。冷不丁取个堂皇雅号,说不定还让人感到生硬别扭。
  茶铺里的陈设也是简陋的。数张旧方桌,若干个称做“土沙发”的草墩。清一色的土碗或罐头瓶,就权充茶具,加水用的铝壶被柴煤熏得油黑滑亮。乍一进铺,还真有点古色古香的韵味。
  茶铺不在简陋,有客则灵。光顾的茶客,大多来自本村邻庄,就是那些穿粗布大褂吸“扁担烟”双腿沾泥的“下里巴人”。这些人互相见了面,打招呼没一个真名,都是别号绰号,甚或还有人叫“座山雕”、“胡汉三”的,这当然是取其形似而非神似了。进得门来,主人“阿庆嫂”就热情地拎起那把像古董文物的茶壶,为客人冲上一碗酽茶。日上三竿,茶客们该来的都来了,于是,家事、国事、天下事,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偶有争执,来个“和事佬”,就干戈化玉帛。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演义”式的谈论都很正统,也就是“褒刘贬曹”般的一边倒,单从称谓上就可分出原则和爱憎来,听着耳顺心热。也有甩老K、推排九的。赌注很有趣,罚输家替主人为茶客们加一转水。不知这算不算赌博,反正大家玩得很认真,旁人观战还不准多言,否则把你当“老千”。
  茶文化在我国历史悠久,品茶啜茗讲究一个“品”字,讲究一个氛围和雅韵。唐代“茶圣”陆羽著《茶经》一部,说“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七八人名施茶。”如今这茶铺,多的百八十人,少的也有四五十个,不知该称啥名头。总之这乡间的茶客来不了半点斯文,扯着嗓子喊声“喝茶去”就完事。其实,这“喝”字好,“喝”字有气派,咕咚咕咚,酣畅淋漓,既与“下里巴人”身份相符,又有铜铁琵琶大江东去的豪迈。
  岁月悠悠,情亦浓浓。茶铺成了茶客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人生的驿站,小憩的乐园,忘不掉舍不下,一天不进茶铺魂就掉了半截。多少悲欢离合阴晴圆缺,都泡在茶铺里,泡进了大叶茶的脉络里。日子久了,茶客们用宁静淡泊之心喝平常粗淡之茶,喝着喝着,喝出了豁达,喝出了乐观,喝出了满足,这便是茶客们自己说不出来却让世人玩味不已的茶道。

百名书法家作品联展在琼开幕

第8版(周末副刊)
专栏:艺文短波

  百名书法家作品联展在琼开幕
  由文化部中国群文学会主办、中国金丝猴集团亚时达表业公司承办的“全国百名优秀书法家作品联展”日前在海口拉开帷幕,来自全国各地的书法家和海南各界二百多人参加了开幕式并进行了书法交流。(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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