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10-20第12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第12版(民主与法制)
专栏：民主法制述评

　　司法公正：政法部门最大的政治
　　——全国法院检察院系统教育整顿工作综述
　　本报记者 苏宁
　　法国著名思想家卢梭说过：“一次不公正的司法判决比多次不公正的其他举动为祸尤烈。因为这些不公正的举动不过弄脏了水流，而不公正的司法判决则把水源败坏了。”
　　司法活动事关公民的财产权、个人自由乃至身家性命，所以司法腐败是最大的腐败。
　　一段时期以来，一些地方的政法部门中存在的执法不公，以权谋私，办关系案、人情案、金钱案，以及态度蛮横，吃拿卡要，拖延推诿，刑讯逼供等问题，引起群众强烈不满。因此，惩治司法腐败，确保司法公正成了上至中央领导、下至平民百姓的一致共识。从今年春天开始的全国政法队伍集中教育整顿，就是根据党中央的部署，顺应广大民众的愿望而开展的一场声势浩大、深入扎实的政法部门自我教育和开门整顿活动。
　　日前在北京召开的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内务司法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专门听取了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教育整顿工作情况的汇报，这是全国人大历史上第一次专门为听取“两高”报告而举行的专门委员会。李鹏委员长自始至终出席会议，并在结束时发表重要讲话。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韩杼滨在这次会议上汇报说，各级法院、检察院采取召开各类座谈会、走访案件当事人、发放征求意见函、建立院长、检察长接待日、设立举报信箱、公布举报电话等形式，开门整顿。各级法院清退各种多收费827万元，清理赞助费586万元，拒吃请23万余人次，拒收财物折合人民币3400多万元。受到刑事、行政、党纪处分的违法违纪干警4700多人，三级法院共调整领导班子177个；各级检察机关纪检监察部门共立案调查1337人，现已查结777人，给予党纪政纪处理756人，其中追究刑事责任73人。清理并撤销税务、金融、烟草和企业检察室4612个，各种联系点、共建点2600个。复查各类刑事案件49万余件，发现超越管辖范围立案或该立不立、不该立却立案的，错误逮捕的，该起诉不起诉、该抗诉未抗诉的，以及程序严重违法等错案和处理不当的案件1454件，现已纠正1255件。不少地方检察院修改了办案考核办法，取消了办案指标和办案提成奖励，提高了对办案质量的要求。
　　在教育整顿过程中，一些地方司法机关联合作出规定，明确禁止法官、检察官和律师办案期间在非工作时间、非工作场所进行交往。其主要内容包括：法官、检察官不得接受律师在办案中的宴请或应邀参加各种娱乐活动；律师不得以任何名义向案件承办机关、组织或人员请客送礼；法官、检察官不得以任何形式和名义通过律师向当事人报销费用；律师不得以赞助、案件介绍等名义向法官、检察官支付费用；法官、检察官调出、辞职或办理离退休手续后从事律师职业的，两年内不得担任诉讼活动代理人或辩护人等。这一规定如能得到真正贯彻落实，必将对人民法院和人民检察院的廉政建设和律师廉洁执业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受到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
　　全国人大主管内司委工作的副委员长曹志在会议总结讲话中充分肯定了这次集中教育整顿的成果，他说，各级政法机关下决心清退了一些不适合做政法工作的人员，查处了一批违法违纪人员，改善了政法机关的形象，在社会各界产生了积极影响。由北京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向各界群众发放的1万份问卷调查，印证了曹志副委员长的评价：85．5％的被调查对象认为近期北京市政法队伍整体形象有了转变。
　　但是同是这万份问卷调查显示，有35．1％的人认为政法干警工作责任心不强，有35．4％的人认为他们业务水平不高，有33．9％的人认为干警职业道德意识较差。因此，正如李鹏委员长在听取“两高”报告后提醒的那样，“对半年来各级法院、检察院的集中教育整顿工作既要充分肯定，又不可估计过高。加强司法队伍建设，惩治司法腐败，是一项长期的任务。”
　　对此，参加内司委会议听取“两高”报告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们也有着清醒而深刻的认识，他们在发言中指出，个别地方或部门的领导对集中教育整顿决心不大，措施不力，应付走过场。有些单位从本单位利益出发，对以案谋钱、违法办案问题不敢查、不想查，揭露问题避重就轻、避实就虚。讲表面情况多，讲深层问题少；谈共性问题多，讲个性问题少；强调客观多，涉及主观少；讲业务方面问题多，讲思想作风方面问题少；讲已发现问题多，揭未发现问题少；讲皮毛问题多，讲重要问题少；摆现象多，挖根源少。
　　司法公正，事关我们党和国家的荣辱存亡。只有下大力气解决司法不公问题，才能从根本上恢复、巩固广大人民群众对政法机关、乃至对党和国家的信任。这已成为广大人民代表、常委委员，以及政法部门有识之士的基本共识。

第12版(民主与法制)
专栏：法治论苑

　　坚持“严打”与加强“严防”
　　黄贤平
　　近几个月来，在各地有关部门的领导下，广大干警夜以继日地忘我奋战，破大案，捣团伙，追逃犯，“严打”集中统一行动取得了显著的战果。与此同时，各地还注重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各项措施的落实，强化“严防”手段，从而有效地遏制了一些地区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猖獗的势头，增强了群众的安全感。实践表明，只有把“严打”与“严防”有机地结合起来，加强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基层基础建设，才能切实搞好社会治安。
　　“严打”和“严防”是维护治安稳定的两只手，哪一只手都不可偏废。打和防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不可或缺的统一体。光防不打，犯罪横行，防就没有基础和条件；只打不防，就会出现漏洞和空隙，最终导致打不胜打。党的十五大提出“打防结合，预防为主”，深刻地揭示了“严打”与“严防”的辩证关系和做好预防犯罪工作的根本意义，为我们搞好社会综合治理明确了指导方针。因此，我们一方面要继续组织精兵强将，加大“严打”力度，侦破重大恶性案件，迅速将犯罪疑犯缉拿归案。要打得准，打得狠，打得及时。对涉毒、涉枪和带黑犯罪团伙，要一网打尽，彻底摧毁，连根拔除，坚决把严重刑事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另一方面，要采取釜底抽薪的办法，加强预防犯罪的工作，努力遏制和减少犯罪。在坚持不懈开展“严打”斗争的同时，大力推进安全文明小区建设，并以此作为落实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各项措施的有效载体，动员广大群众积极参与，强化治安防范，狠抓“严防”措施，扎实地做好治安责任制、外来人口和出租屋管理、失足青少年的帮教、民间纠纷的调解等基层基础工作。只有这样，实现长治久安才有可靠的保障。

第12版(民主与法制)
专栏：

　　目击英国法庭开庭
　　宁雯
　　大红靠背椅上，端坐着头戴白色假发套、身披红袍的法官大人，他的头顶上方，悬挂着大不列颠的国徽；法官的右侧，分两排坐着的是由9男3女组成的陪审团成员；法官的左前方，坐着的是身披黑袍的法庭书记官、法庭传达员和身着便装的法庭书记员；法官正前方面对而坐的是身披黑袍、头戴假发套的控方出庭律师、辩方出庭律师，以及他们身后的两位事务律师；坐在法官对面最后一排有围栏的座位里的当然只能是本案的被告了，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看护他的法警。
　　这里正在开庭审理的是女王诉约翰·霍特富特涉嫌抢劫案。主要案情是：1998年6月20日，一个三人持枪团伙在伦敦摄政王街英国航空公司办事处用枪口指着出纳员进行抢劫，被告是协助逃跑的司机。这帮抢劫犯抢劫了出纳员的5000余英镑后就冲出航空公司办事处，跳进被告的汽车，被告驾车驶离。但是，在快到皮卡迪利广场时，一辆警车切入其行驶前方，他被迫停车。被告霍特富特说，他是无辜的，当时，他母亲正在办事处里询问其将搭乘的前往北京的航班情况，他已在车中等了他的母亲一个多小时。三个男人跳进车中，用枪口指着他，强迫他开车。他将要求他的母亲做辩方证人。
　　庭审开始了，控、辩双方的律师分别陈述案情后，开始对证人的交叉询问。所有的证人作证前，都要在书记官的提示下，手握《圣经》，宣誓自己将如实作证。证据列完之后，控、辩双方的律师分别进行了总结发言，他们充分就己方证据的分量说服陪审团。
　　据了解，英国律师一般为私人开业，他们完全独立地提供客观建议和专家意见。控方律师不得按照自己的意志不择手段地追求定罪，他们必须善意地和公正无偏地向法庭陈述案情。如果他们认为证据太薄弱而不能支持正当的定罪，就必须撤回起诉；辩方律师在其专业范围之内，对接受委托人是不能挑选的。不管他们对委托人以及他们的案情或所被控之罪有何想法，他们都必须尽其所能，无所畏惧地代理委托人并支持、保护他们的最大利益。
　　双方律师发言之后，法官也作了最后陈述，他提示了陪审团应该注意的本案中的有关法律问题。他指出，举证责任是控方的，控方要列举证据证明被告有罪，而被告没有义务证明自己是无罪的。他特别提醒陪审团只相信证据，“如果你们没把握的话，就应宣布他无罪。”
　　在这之后，陪审团退庭进行秘密讨论，以最后作出被告是否有罪的裁定。在这起案件中，他们必须作出12名陪审团成员一致的决定。有时法律规定他们也可以以10人的多数通过认定被告有罪的裁定。陪审团的成员是从案件的审判地随机选出的，任何被控犯有严重罪行的人，都有权接受由12个普通公民组成的陪审团决定其有罪还是无罪。
　　休庭后，法官、陪审团重新入庭。书记官大声询问陪审团的最终裁定结果。陪审团的代表大声回答：无罪。
　　这时，旁听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被告举起双手向人们示意，庆贺自己获得了自由，辩方律师站起身来向陪审团深鞠一躬表示感谢。随后，经辩方律师的请求，法官批准将被告人当庭释放。
　　事实上，这并不是生活中发生的一起真实案件。这是10月7日英国首相布莱尔访华期间举行的“英国法律周”活动中的第一项内容——模拟法庭。
　　虽然案件是虚构的，但担任这次模拟审判的大法官、书记官、控、辩方律师都是货真价实的，他们有的是英国上诉法院的法官，有的是英国王室法律顾问，有的是皇家大律师。担任这起模拟法庭陪审团的12名成员是中国司法界和法律院校的专家、学者。
　　开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次中英法律交流带来的撞击和影响将是持久而意义深远的。

第12版(民主与法制)
专栏：

　　港区代表情注中州大地
　　施友松 吴兢
　　金色的9月，秋风把丰硕和喜悦吹遍大地；
　　金色的9月，秋雨把收获和欢笑挂满枝头。
　　9月的中州大地，以黄河母亲般的胸怀，迎接首次独立组团来内地视察的香港特别行政区九届全国人大代表的到来。9月16日晚，以全国人大常委会香港基本法委员会委员吴康民为团长，以香港特区立法会主席范徐丽泰，全国人大常委会香港基本法委员会副主任、香港机场管理局主席黄保欣，香港大律师事务所大律师谭惠珠为副团长的港区九届全国人大代表视察团抵达郑州机场。
　　为期一周的视察，代表们以高度负责的精神，到工厂、下农村、察粮库、看学校，一共视察了22个点，了解情况、体察民意，提出意见和建议。已任3届全国人大代表的泉昌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黄光汉代表说：“我们感到身上的责任更重了！”
　　“对河南，我们特别关注”
　　“对河南，我们特别关注。因为内地怎么发展、怎么腾飞，河南具有典型意义。”由于在中西部的经济发展中很有代表性，港区全国人大代表对中州大地兴趣十足。
　　如何让河南这块宝石发出应有的光彩？对河南多一分了解，代表们心中便多了一层答案。
　　王敏刚，这位近几年在内地兴办“文化饭店”的实业界代表，颇有感触地谈道：美国只有200年的历史，可美国人借用一个“米老鼠”形象，赚足了钱。中国有五千年传统文化，河南省有巨大的文化资源，我们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多。
　　利国利民的黄河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深深牵动着港区全国人大代表的心。20日下午，代表们专程赶到小浪底，兴致勃勃地进行了半天视察。在高高耸立的泄洪道进水塔前，在正在安装发电机组的地下厂房，在长达1600多米的拦河大坝上，代表们仔细询问工程设计、施工质量等问题。面对黄河，伫立大坝之上，罗叔清代表深情地讲道：“中华民族治水治了几千年，都没有得到根治，小浪底水利工程的建成，将使黄河水患得到很好的根治。我为祖国感到骄傲。”
　　“民主的步子，迈进了一大步”
　　9月19日下午，港区全国人大代表们冒雨来到了河南省偃师市城关镇前杜楼村。这里的“村务公开一条街”，令代表们眼前一亮。
　　身为香港汽车交通运输业总工会监督长，陆达兼代表对民主与监督自有其体会。他久久站在“村务公开栏”前，细细琢磨，为这里的村务公开和民主管理感到欣喜。他说：“这说明我们民主的步子向前迈了一步，迈了一大步。这种形式很符合当地农村的实际情况。”
　　前杜楼村的村民民主管理，只是河南省大力实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试行）》的一个典型。在全省农村，村民自治已全面推开，已确定村民自治示范村8656个。如今，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正在积极修改该部法律，并已将修订草案向社会公布，提交全民讨论。
　　一直关注内地民主建设的谭惠珠代表，早已对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修订草案进行了仔细研究。她认为，修订草案比原草案有了很大的进步：村中的事务高度自治，高度透明公开，不但可以使村民更好地行使权利，也利于更有效的监督，她高兴地说：“从基层开始的民主，可以使中国的民主化过程打下更好的基础。”范徐丽泰代表则这样评价：“村务公开，村民自治，是中国民主的一大进步，是实实在在的民主教育，实实在在的民主锻炼。”
　　“携手并进，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
　　一脉相承同胞情，携手并进向前走！这一次港区全国人大代表首次组团到内地视察，他们以对祖国的拳拳之心，以他们特有的思维和风格，把自己更好地融进了内地的建设。
　　现任香港机场管理局主席的黄保欣代表，动情地讲：当年香港机场的建设，没有用内地的一块石头、一块玻璃。那都是因为在回归之前，现在香港回归了，我们和内地的合作可以越来越多。
　　当港区全国人大代表为现代化的郑州农产品期货市场而惊喜时，黄宜弘代表既自豪又冷静。他说，法律不健全，便会有钻空子的“造事家”乘虚而入。他建议国家在制定证券法时，一定要建立一套完善的条例，保证证券市场的正常有效运行，以有效防止金融危机。
　　近年来一直倾心于中国农民问题研究的刘佩琼代表，对农村的改革关注最多。她认为深化农村改革涉及到两个问题：土地的规模经营与农村剩余劳动力。而解决这两个问题，要求政府合理规划土地的使用，同时大力发展乡镇企业。
　　对郑州、洛阳等地国有企业的视察，代表们看得最多、想得最多，他们的建议和意见，中肯而细致：要尽快根据东南亚金融危机和国际市场的变化，调整产品结构；有的企业股票虽然在港上市，但企业对外宣传不够，以后要注意宣传……
　　9月，是收获的季节。在港区全国人大代表的心中，定是盛满了黄河亲情，盛满了对中州大地的挚爱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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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监督广角

　　据理抗争只为非法除名，三载“告官”历尽曲折艰辛，一朝胜诉是靠——
　　法律为我撑腰 人大助我维权
　　胡跃琼 朱容
　　不久前，老实木讷的环卫工人胥侯荣收到了所在单位依照法院终审判决给他送来的恢复工作通知书，被非法剥夺了6年之久的劳动权终于赢回来了。
　　胥侯荣是成都市环卫处正式职工。1991年区划调整，被分配到成都市青羊区环卫局汽车队。口头征得领导同意后，他于同年11月写了请假条交车队领导签字后离队学习开车。半年学习期满，归队上班的胥侯荣被告知其关系已转到环卫局。胥来到局里，局领导说：“你先回家等着，等研究后再通知你。”就这样左等右等，等待中他几乎每月都到局里要求工作。时光从1992年5月捱到了1996年8月，他才被告知已于1993年1月1日起被除名。
　　胥侯荣震惊了，被单位“除名”长达三年半，他本人竟毫不知晓？！他走上了“民告官”、依法维权的漫长道路。
　　然而出人预料的是：曾给他极大同情和法律咨询的区劳动仲裁委员会和区法院相继作出维持青羊区环卫局“除名决定”的裁决和判决。
　　仲裁和一审的败诉并未使胥侯荣丧失信心，他在向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的同时，来到了成都市人大常委会。在全面了解案情后，人大信访办致函市中级人民法院，要求“排除干扰，分清责任，依法裁判，并告处理结果。”并将此案作为1997年重点监督的案件之一。市中级人民法院于1997年12月10日组成合议庭，审理此案后作出判决：青羊区环卫局《关于对胥侯荣的除名决定》无效。
　　然而，判决容易执行难。1997年12月21日，当胥侯荣根据法院判决前往单位报到时，遭到单位的再次拒绝。他又来到市人大。市人大再次通过区人大督促区人民法院执行二审判决。前不久在区人民法院的督促下，区环卫局通知胥侯荣回单位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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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要案写真

　　千里缉凶
　　严国荣 沈宫轩
　　8月26日上午11时，一列特殊车队驶入沪宁高速公路常州北出口处，霎时，鞭炮齐鸣、掌声雷动，早已自发聚集在这里的数千名群众用简朴而隆重的方式，迎接从河南抓获三名持枪杀人歹徒而凯旋的公安民警。
　　8月20日晚7时45分左右，生意一直做得比较红火的常州青英副食品商店钱岳、张小英夫妇，跨上一辆幸福125型摩托车，携带28．5万元营业款匆匆往家赶。他们万没料到，一个可怖的幽灵正悄然向他们逼近。
　　5分钟后，当车行至新区黄山中路与珠江路交汇处时，钱岳从倒车镜中发现一辆载着两名男子的摩托车始终与他形影相随，一种不祥之感顿时袭上心头，他突然放慢车速，“尾随车”便从其身边呼啸而过，就在钱岳长舒一口气的同时，那车又突然掉头冲了过来，钱岳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话音刚落，便传出“嘭嘭嘭”几声沉闷的声响，钱岳夫妇应声倒地。两名男子迅即从张小英提包中抢走11万元现金后驾车逃遁于茫茫夜色之中……
　　这起常州市15年来罕见的特大案件，立即引起江苏省、市党政领导和公安机关领导的高度重视，常州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了由局长陈逸中挂帅的专案组，组织精兵强将奔赴现场全力侦破。
　　尽管夜间能见度低，但目击者还是提供了凶手为两名男性，年龄30多岁，身高1．70米左右，体型较胖，操北方口音，以及车牌尾数为“T8505”等重要线索。
　　现场调查有条不紊地展开，警方当晚即查明，犯罪嫌疑人所用的枪支为“六四”式军用手枪，系1997年10月21日河南省驻马店地区泌阳县公安局一民警家中被盗。警方判定，凶手劫财杀人的可能性较大。
　　在侦查中，民警们还查明了案发当晚9时30分左右和次日下午2时许，犯罪嫌疑人分别在江阴和河南省南阳市出现的重要信息。
　　在近乎大海捞针般的搜寻中，专案组民警共调查私房出租户6000余户、大型农贸市场30余家，出租汽车、载客摩托车及中巴车3500余辆，排查河南籍暂住人员5000余人，从中排出可疑人员200余名。
　　在常州警方全力侦破的同时，赴河南工作组的侦破工作，也在江苏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副总队长罗文进的主持下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进行。经过大量艰苦浩繁的调查走访，侦查民警发现河南省南阳市唐河县村民彭付贵具有作案嫌疑。与此同时，常州郊区公安分局民警在排查中，也于8月21日下午了解到唐河县村民彭付贵、程长青曾于8月11日住在常州芳芳旅社，此后一直下落不明的重要信息。8月24日，警方通过缜密侦查，终于掌握了彭在南阳市唐河县上屯乡的踪迹，且体貌特征与嫌疑人极为相似。
　　8月25日凌晨4时30分，在当地公安机关民警的配合下，数十名身穿防弹背心、荷枪实弹的公安民警、防暴队员突袭彭付贵住处，措手不及的彭付贵被当场擒获，其姐夫杨保新和同伙程长青也同时落网。当场缴获六四式手枪1支、现金6万余元等物。
　　至此，警方仅用105个小时，不费一枪一弹，即将3名在常州制造轰动大案的暴徒缉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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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确保铁路提速的顺利实施，北京铁路公安机关日前主动采取多种形式向群众宣传有关铁路安全知识。图为他们在天津市武清县马圈镇向村民宣讲铁路知识。李德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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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执法者风采

　　播撒文明的法庭
　　李力
　　王佐法庭是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法院的派出法庭。该庭自1992年以来，连续6年被首都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命名为首都精神文明先进集体。当地群众亲切地称王佐法庭的法官们为“播撒文明的法官”。
　　王佐法庭审理案件在“精”字上下功夫。在他们心中，只要是群众的事，就没有小事。只要群众需要，他们就仗法执言。法庭苦口婆心地讲理，耐心细致地讲法，使许多有了裂痕的家庭重新找回亲情和温暖。
　　王佐法庭一方面通过审理民事纠纷，化解矛盾；另一方面，积极主动地以法律手段参与社会管理。为提高人们的法律意识，法庭主动送法下厂、送法下乡，听过法庭的法律课的人皆称：获益匪浅。庭长顾英还亲自到乡镇企业，指导法人们如何签订合同，并依法履行合同，以减少经济纠纷的发生。
　　凭着将执法与普法紧密而灵活的结合，王佐法庭用文明的执法形象，用法律播撒文明的种子、催开文明之花。

第12版(民主与法制)
专栏：

　　献血法实施后，四川省各级领导带头无偿献血。图为10月1日，副省长李进（左前曲臂者）刚下采血车。 谭家康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