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04-19第6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第6版(理论研究)
专栏：

　　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光辉典范
——纪念列宁诞辰１２０周年
　　林基洲
今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列宁诞辰１２０周年。中国人民在过去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过程中，从列宁的著作中汲取过许多智慧和力量。现在面对国际国内不断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过程中，中国人民还会从列宁一生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言行中得到许多宝贵的启示。
勤奋研读马克思恩格斯著作，运用马克思的学说和方法研究俄国国情
列宁从１８岁开始学习和研究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到２３岁阅读了《资本论》、《共产党宣言》、《法兰西阶级斗争》、《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哥达纲领批判》、《法兰西内战》、《反杜林论》、《哲学的贫困》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主要著作。他不是一般地阅读，而是反复地精心研读，在书中作批注并写下大量笔记。列宁青年时代刻苦攻读马克思主义著作的感人情景，在列宁亲属的回忆中有生动的记述。年轻的列宁正是经过勤奋钻研才透彻领悟了马克思的理论，成为一个造诣很高的马克思主义者。
列宁是为指导革命实践而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联系实际，是列宁的理论著述活动贯彻始终的特点。列宁不仅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思想，而且十分注意掌握和使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在列宁看来，不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就不能创造性地把马克思主义运用于具体实际。
列宁投身革命活动时，俄国已确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资本主义正缓慢地发展，俄国思想界围绕俄国资本主义发展问题展开了一场论战。这场论战关系到俄国革命的前途问题和领导权问题。自由主义民粹派否认资本主义在俄国发展的必然性，否认无产阶级是最先进最革命的阶级。他们大量引用马克思的话来证明马克思的理论不适用于俄国。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的资产阶级思潮“合法马克思主义”，则取用马克思理论中能为资产阶级接受的一些论点来赞美资本主义，抹杀阶级矛盾，抛弃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这场论战涉及一个重要问题：如何把马克思主义运用于俄国实际。
列宁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以后，就投入了这场论战。他在１８９４年即２４岁时写出了《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党人？》这本名著。这本著作广泛引证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特别是《资本论》，批判了民粹派代表人物的唯心史观和社会学中的主观方法，阐释了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和辩证法以及他的经济学说。列宁指出，马克思的理论的全部价值在于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理论，它把严格的和高度的科学性同革命性结合起来，并且不仅仅是因为学说的创始人兼有学者和革命家的品质而偶然地结合起来，而是把二者内在地和不可分割地结合在这个理论本身中。这种深刻的理解表明列宁真正掌握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１８９５年末列宁被捕入狱，坐监１４个月后被流放西伯利亚４年。列宁在监牢和流放地那种异常困难的条件下，依靠自己和亲属收集到的书刊和资料，运用他熟读《资本论》学到的马克思的经济学观点和辩证唯物主义方法，对俄国的经济结构和经济发展的特点进行了艰辛研究，以惊人的勤奋和毅力写出了《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这本巨著。这部著作引用和提到的书籍、报刊、文章以及各种统计汇编、年鉴、政府部门的简报、报告和记录等约６００余件，而他阅读和使用过的文献比这还要多。
从列宁早期的理论著述活动中可以看出，列宁对马克思的理论和方法有精深透彻的研究，对俄国的国情有精细切实的认识。正因为有这两个厚实的根底，列宁能够做到理论和实践的高度统一，能够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批判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创造性地应用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１８９５年恩格斯逝世，不久马克思主义运动内部出现了一股修正主义思潮。伯恩施坦和他的追随者们叫嚷马克思主义不完备和过时了，狂妄地要改造“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一切反动势力兴高采烈，大谈马克思主义的危机。
修正主义者的言论使列宁非常气愤。列宁在流放地立即执笔回击马克思主义的“批判家们”。他在１８９９年８月草拟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抗议书》中声明，只有革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才能成为工人阶级运动的旗帜，所以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应该继续发展并实现这个理论，同时要保卫它，使它不被歪曲和庸俗化。在随后发表的《我们的纲领》一文中，列宁针对国际社会民主党出现的思想动摇和马克思主义过时论明确表示：“我们完全以马克思的理论为依据，因为它第一次把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科学，给这个科学奠定了巩固的基础，指出了继续发展和详细研究这个科学所应遵循的道路。”
列宁在１９０１年秋至１９０２年２月撰写了《怎么办？》一书。这本著作揭露了修正主义者所谓“批评自由”的口号的实质和危害性，指出“批评自由”就是要修正马克思主义的一切基本原理，就是要资产阶级思想灌输到社会主义运动中来。列宁阐发了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运动的三种斗争（政治斗争、经济斗争和理论斗争）密不可分的思想，特别强调了理论工作的重大意义，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一分钟也不要忘记用科学社会主义的思想教育整个工人阶级。列宁说，对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任何轻视和脱离，都只会使资产阶级思想体系加强，使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受腐蚀。列宁写道，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党的力量就在于它具有理论武装，能够给工人运动指明道路，回答无产阶级碰到的一切理论上、政治上和组织上的问题。
列宁在第一次侨居国外期间（１９００—　１９０５年）继续孜孜不倦地研究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在这个时期，列宁研究和维护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土地问题的理论，并以这个理论为指导具体分析俄国的土地问题，因为土地问题是俄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列宁依据并发展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学说，提出了建立无产阶级新型政党的路线。列宁指出，党应当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起来的无产阶级先锋队，能够卓有成效地领导无产阶级的斗争；党应当是无产阶级有组织的部队和无产阶级组织中的最高组织形式，要领导工人阶级其它的一切组织；党应当和广大群众保持密切的联系，取得千百万群众的信任。
１９０５年俄国发生了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在策略问题上发生了分歧。孟什维克把这次革命同以往的西欧资产阶级革命做形式上的历史对比，断言资产阶级应当是这次革命的领导者。这时列宁反复研读马克思在１８４８年革命时期的著作，根据他对俄国社会经济发展和政治发展所做的全面科学分析，根据世界革命运动的经验得出结论说，俄国资产阶级革命不同于过去的西欧资产阶级革命，这个革命中的领导力量不是资产阶级而是无产阶级。列宁阐明了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在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无产阶级和农民的联盟、争取共和制的途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同社会主义革命的关系等问题。
列宁在这个时期主编出版了马克思的《卡·马克思致路·库格曼的信》和《约·菲·贝克尔、约·狄慈根、弗·恩格斯、卡·马克思等致左尔格书信集》，并写了序言。他指出，正是在目前的革命时代，细心研究马克思在信中对工人运动和世界政治的各种问题的直接评论以及马克思对一切重大思潮全神贯注地进行考察分析所做的评论，特别富有教益，从中可以得到许多极宝贵的启示。他说，俄国知识分子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向马克思这位无产者的理论家和领袖学习对革命的信心，学习号召工人阶级把自己的直接的革命任务坚持到底的本领，学习那种决不因革命暂时失利而灰心丧气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列宁还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是运用唯物辩证法的典范，他们善于针对不同的政治经济条件的具体特点，把问题的不同重点和不同方面提到首位，反对把他们的学说变成教条，变成刻板的正统思想。
把马克思主义推进到新的历史阶段
——列宁主义阶段
俄国第一次民主革命失败后，沙皇政府和各种反动势力极其猖獗，革命运动沉寂下来。革命的一些“同路人”悲观、动摇乃至叛变，俄国社会民主党在组织上、政治上和思想上出现混乱和瓦解。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陈旧过时的论调又喧嚷起来，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泛滥，对马克思主义的“批评”再度成为时髦。俄国知识界出现了一些马赫主义即经验批判主义的狂热鼓吹者，他们向辩证唯物主义展开进攻。党内一些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学者，也企图用马赫主义来补充修正马克思主义哲学。无产阶级政党的理论基础受到极大的威胁，马克思主义面临严峻的挑战。
此外，１９世纪末２０世纪初，自然科学特别是物理学取得了一系列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成果，创立了电子论，发现了Ｘ射线、柏克勒尔射线和放射性元素镭等等，在物理学领域引起了一场革命。唯心主义哲学家歪曲这些新发现的哲学意义，利用它们宣扬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攻击唯物主义的认识论。某些自然科学家也从这些新发现中做出唯心主义的认识论结论。
为了批判马赫主义等唯心主义哲学和哲学修正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歪曲，为了对自然科学的一些伟大发现作出哲学概括，列宁重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哲学著作，还阅读了其他马克思主义者的哲学著作，研究了几百种哲学和自然科学（特别是物理学）的德法英俄文图书资料，在１９０８年写出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到列宁主义阶段的代表作之一《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这本著作回击了马赫主义的进攻，系统地阐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从哲学上总结了革命斗争的新经验和自然科学的新成果，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这部著作澄清了俄国社会民主党内部的思想混乱，为工人阶级及其政党提供了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有力思想武器。列宁写道，遵循马克思的理论的道路前进，我们就会愈来愈接近客观真理，而遵循任何其他的道路前进，除了混乱和谬误之外，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１９１４年由于资本主义矛盾空前尖锐化而爆发了世界帝国主义战争。第二国际的领袖纷纷背叛，堕落成社会沙文主义者。面对剧变的政治风云和错综复杂的矛盾，要正确认识时代的特点和这次大战中的各种问题，就必须高超地掌握唯物辩证法这个伟大认识工具。列宁认为，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只有依靠它，才能对帝国主义的经济和政治特征做出深刻的分析，才能揭露第二国际领袖们的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才能阐明新历史条件下社会主义革命的前途并制定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正确的战略和策略。
为此，列宁在１９１４—１９１５年期间用很大一部分精力深入地系统地研究唯物辩证法，写下大量笔记，全面阐发了包括认识论在内的唯物辩证法。列宁批判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和神秘主义，从黑格尔哲学中汲取辩证法的合理内核，提出自己对辩证法的一些重要问题的独创性见解。列宁第一次提出了辩证法、逻辑和认识论同一的思想，揭示了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内容，提出并论证了对立统一规律是辩证法的实质和核心。他把辩证法应用于认识论，研究了认识的辩证法，丰富和发展了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
随后列宁用他精通的唯物辩证方法对２０世纪初期的资本主义进行全面的精密的研究。早在大战以前，列宁就已注意到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后出现的许多新现象。大战发生以后，列宁把研究帝国主义作为自己的理论研究的首要任务。列宁的治学态度一向十分严谨。他认为研究帝国主义这个课题，一定要引用全世界的经济生活基础的材料的总和，而不应当引用一些例子和个别材料，因为社会生活现象极端复杂，随时都可以找到任何数量的例子或个别的材料来证实任何一个论点。列宁阅读了经济史、科学技术史、政治史、外交史、战争史、殖民史、民族解放运动史、工人运动史等方面的许多文献，收集了世界经济地理和国际贸易等方面的重要资料。他查考过的用多种文字出版的各国的书籍、学术论文、报刊文章和统计资料有几百种。列宁所做的摘录、评论、批注、表格共有２０本笔记，后来集印为６０余万字的《关于帝国主义的笔记》。
列宁像马克思一样，充分占有材料，对“各国不容争辩的资产阶级统计的综合资料和资产阶级学者的自白”加以科学的分析和综合的研究，于１９１６年上半年写出了不朽名著《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部著作指出了现代帝国主义的产生过程及其基本特征，说明了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资本主义，是寄生的或者腐朽的资本主义，是过渡的或者垂死的资本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这部著作是马克思《资本论》的直接继续和进一步发展，它总结了《资本论》出版以后半个世纪中资本主义的发展，揭示了资本主义发展的新阶段——帝国主义的本质、规律和矛盾。列宁在研究帝国主义的过程中发现了资本主义经济和政治发展不平衡的规律，提出了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几个甚至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的新结论。这个新原理给无产阶级指出了明确的斗争前景。列宁创立的帝国主义理论和社会主义革命理论把马克思的经济理论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推进到一个新的阶段——列宁主义阶段。
开创社会主义革命的新时代，探索俄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后期，西欧无产阶级革命运动迅速高涨，无产阶级夺取国家政权的问题提上了日程。当时第二国际机会主义领袖以考茨基为代表，歪曲和篡改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宣扬超阶级的国家观，反对通过暴力革命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反对无产阶级专政。为了恢复和捍卫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肃清国家问题上一切反马克思主义观点的影响，从思想上武装无产阶级去夺取革命的胜利，列宁从１９１６年秋开始收集材料，并深入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对国家问题的论述，在１９１７年１、２月间作了《马克思主义论国家》这本读书笔记。以后又利用这本笔记，在８、９月间写出了《国家与革命》一书，对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第一次作了系统全面的阐述，武装俄国和其他一些国家的无产阶级去夺取革命的胜利。
在俄国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俄国人民为夺取政权而进行直接斗争的十月革命准备时期，列宁精确地判断俄国当时的形势，提醒布尔什维克注意马克思和恩格斯概括的武装起义的主要原则，提出组织和实行武装起义的任务，领导俄国人民取得了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由于当时特殊的历史条件，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预料相反，社会主义新社会的建设开始于俄国这样一个地广人多、经济文化落后的农民国家，而不是生产力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这是史无前例的伟大事业，又是异常困难复杂的事业。俄国共产党人不可能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以及任何党纲和教科书中找到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的具体方案和措施，只能在千百万人开始行动以后由千百万人的经验来表明在实践中具体如何走。列宁在１９１８年１月说道，现在一切都在于实践，理论在变为实践，理论要由实践赋予活力，由实践来修正，由实践来检验。列宁在探索俄国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方面突出地表现了理论同实践的创造性结合。
列宁坚定不移地相信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的强大力量。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夕制定了实现社会主义的头几个最困难的步骤。他说，我们要毫不畏惧地向社会主义迈进，我们先实行这些步骤，那时许多事情将会看得更清楚，因为比最好的党纲还要胜过百万倍的实际经验将告诉我们大量的新事物，这将是千百万人自觉地参加新经济制度的建设的经验。他在十月革命胜利后不久说道，社会主义不是按上面的命令创立的，它和官场中的官僚机械主义根本不能相融，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社会主义是由人民群众自己创立的。社会主义不是少数人所能实现的，群众的创造力是新社会建设的基本因素，千百万群众的智慧会创造出一种比最伟大的天才预见还要高明得多的东西。在社会主义建设迈出最初几步以后，列宁说，只有把资本主义所积累的全部经验和知识同广大劳动群众的主动性和工作结合起来，才能架起从资本主义旧社会通往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桥梁。列宁提到一条非常深刻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历史活动的规模愈大，范围愈广，参加这种活动的人数就愈多，反过来说，我们所要实行的改造愈深刻，就愈要使人们关心这种改造并采取自觉的态度，就愈要使成百万成千万的人都确信这种改造的必要性。”（《列宁全集》第４０卷第１３９页）在列宁看来，人民群众关心并积极参加国家建设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保证。列宁要求领导者在向群众学习的同时十分注意用马克思主义教育群众，认为提高群众的政治觉悟是国家建设的基础。列宁还一再指出，要提高劳动生产率，要使广大群众真正参加管理，要利用法律同贪污受贿和官僚主义作斗争，需要普遍提高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社会主义不仅要求有新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而且要求有高度发展的文化和科学，不提高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社会主义就无法建立。
历史上没有一种新生产方式是不经过许许多多的失败和挫折就一下子成功地确立起来的。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的规律的认识，更是要有一个较长的过程。列宁说，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第一次着手建设社会主义，俄国共产党人遭受的失败最多，犯的错误最多。难道资产阶级学习经济管理几百年所犯的错误和遭受的失败还少吗？共产党人没有理由因为不能在短期内学会做好经济工作而消沉颓丧。列宁令人敬佩之处是，他总是正视俄国的经济现实，尊重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及时地从理论上分析和总结经验教训，很快纠正经济工作中的指导思想的错误和政策上的失当，从错误和挫折中找到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经济的真正途径和方法——新经济政策。列宁探讨和解决俄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新问题，找到一条适合俄国具体情况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创造性地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
在新的时期十分注重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工作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列宁在日理万机甚至病重的情况下，十分注重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工作。
１９１８年８月考茨基出版了《无产阶级专政》一书，歪曲马克思关于国家、无产阶级专政、资产阶级民主、议会制等的观点，否定俄国十月革命道路和苏维埃政权，吹嘘“纯粹民主”和“一般民主”，制造资本主义可以自行演变为社会主义的幻想。列宁在这本书出版两个月之后就写出了《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一一揭穿了考茨基的诡辩和诋毁，指出革命暴力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必要条件，揭示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民主的根本对立，论证苏维埃政权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国家形式。
在１９２１年关于工会问题争论期间，列宁针对托洛茨基和布哈林把经济同政治割裂并对立起来的错误，阐述了政治和经济的辩证关系，指出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政治同经济相比不能不占首要地位，一个阶级如果不从政治上正确地看问题，就不能维持它的统治，因而也不能完成它的生产任务。列宁还指出，布哈林所犯错误的理论根源是用折中主义偷换辩证法。接着列宁指出用辩证法分析研究各种事物和现象的四点基本要求：第一、要真正地认识事物，就必须研究清楚它的一切方面、一切联系和“中介”，全面性这一要求可以使我们防止犯错误和防止僵化；第二、辩证逻辑要求从事物的发展变化中来考察事物；第三、必须把人的全部实践包括到事物的完整的“定义”中去；第四、辩证逻辑教导说，“没有抽象的真理，真理总是具体的”。
苏维埃俄国开始实行新经济政策以后，思想领域的阶级斗争随之尖锐起来。为适应这个斗争的需要，俄共（布）于１９２２年初创办了党的理论刊物《在马克思的旗帜下》。列宁１９２２年３月为该刊撰写的《论战斗唯物主义的意义》一文，确定了党在哲学战线上的工作方向，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的任务，阐明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对于改造自然、社会生活和人们的意识所具有的重要意义。列宁强调共产党人应该始终不渝地捍卫马克思主义哲学，同各种唯心主义思潮作不调和的斗争，应该宣传无神论，帮助人民群众摆脱愚昧无知的境地。列宁论证马克思主义哲学同自然科学的密切关系，指出哲学家必须注意从辩证唯物主义立场研究自然科学领域最新的革命提出的种种问题，自然科学家必须掌握辩证唯物主义，不然无法抵御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袭。为了掌握唯物辩证法，应该研究马克思在他的《资本论》及各种历史和政治著作中非常成功地实际运用的辩证法。列宁在逝世前还指出，一个没有学过或没有完全理解辩证法的理论家不可能精通马克思主义。
列宁最后病重期间口授的文章和书信，阐述了关于社会主义在苏维埃俄国的命运问题，总结了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经验，发展了在以前论著中提出的关于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些观点和原理，指明并论证了国家经济、政治、文化建设的道路。《论我国革命》一文有力地批驳了孟什维克和第二国际机会主义分子关于俄国没有实行社会主义的客观经济前提，俄国的生产力和文化发展水平没有达到能够实行社会主义的程度这种反马克思主义论断。　　　　　　　　　　　　　　　　　　　　　　
简略地重温列宁一生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言行，我们会明白：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由深刻的哲学世界观和丰富的历史知识阐明的人类经验的总结，我们应像列宁那样勤奋研读马克思主义原著，去努力掌握它，不断向马克思和列宁请教；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分析研究实践中出现的新现象和新问题而不断向前发展的，我们要以列宁为榜样，像邓小平同志要求的那样，针对新的实际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提高积极探索解决新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基本问题的本领；马克思主义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的基础，我们应像列宁那样不断钻研哲学，努力掌握唯物辩证法这个认识工具，养成正确的思想方法和理论思维；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理论，马克思和列宁的学说不是科学的极限，历史和科学不断提供的新事实和新研究方法要求进一步发展它，马克思主义不存在过时的问题；列宁的理论观点都是多年诚实探讨和艰辛研究的结果，需要严肃认真地对待，切不可轻信某些标榜“思想解放”的人所说的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过时、列宁的哲学思想陈旧、列宁的党建思想错误等一派胡言，这些人不是对列宁思想了解得十分肤浅，就是马列主义知识极其贫乏；马克思主义是不断战胜各种敌对思潮和反动势力的攻击、克服马克思主义运动内部的各种错误倾向而不断向前发展的，在社会生活发生剧烈变化、共产主义运动出现动荡和挫折的时候，反动政治势力对马克思主义的攻击和各种资产阶级思潮的泛滥必然加剧，过去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一些不坚定分子散布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用假科学和高超的胡说随意“创立体系”的风气必然兴起，某些国外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和国内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人发出歪曲、诋毁和否定列宁和列宁主义的喧嚣声，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列宁诞辰１２０周年的今天，中共中央决定编译出版的６０卷本新版《列宁全集》将于今年全部出齐，以表示中国人民对这位伟人的敬仰之意。中国人民从这部目前世界收载列宁文献最丰富的全集中汲取更多的智慧和力量，一定会把经济文化落后的中国在不远的将来建设成为富强的社会主义国家，使马克思列宁主义获得新的证明和新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