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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05-24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袁绍为什么要杀田丰?

第8版()
专栏:副刊文选

袁绍为什么要杀田丰?
江苏扬州师范学院 缪建新
浏览史书,常常会发现一些对我们今天很有启迪的故事。近日翻阅陈寿著的《三国志》,见到这样一则记载:建安五年春,袁绍积极秣马厉兵,统领十万大军准备伐曹。袁绍的谋臣田丰对袁绍说:“曹公善用兵,变化无方,众虽少,未可轻也,不如以久持之。”袁绍不听。丰恳谏,绍大怒,命将田丰下狱。官渡一战,曹操大破袁军。绍既败,有人对田丰说:“君必见重。”田丰却说:“若军有利,吾必全,今军败,吾其死矣。”袁绍回来,果然把田丰杀了。
田丰反对袁绍伐曹的意见,不是被实践证明是正确的么?那么,袁绍为什么还要杀田丰呢?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令人费解。然而好好地思索一下,也是不难得出答案的:袁绍之所以要杀田丰,关键在于田丰伤了袁绍的“面子”,破坏了他的“威信”。因为你反对我,你对了就意味着我错了,这还了得。作为谋臣的田丰正是深深了解袁绍之为人,所以当有人向他道喜时,他却想到了:“吾其死矣。”
由此联想到今天我们某些单位的个别领导人。他们在工作上总是喜欢搞独断专行,听不进半点不同意见;一遇到别人批评,暴跳如雷,即使是在小问题上也要争个面子。有时明明自己错了,但为了“面子”和“威信”,可以置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于不顾,拗着要下面“坚决照办”。他们一旦犯了错误,更是文过饰非,对那些反对他们并被实践证明是反对对了的人,则是耿耿于怀。虽然这些人不能象袁绍对付田丰那样向提意见的同志开刀,但他们手里有权,瞅准机会暗里打击报复,时候一到,把“小鞋”往那些同志的脚上一套。可以说,在这些同志的身上很有几分“袁绍遗风”。
列宁曾经说过一段耐人寻味的话:“据说,历史喜欢作弄人,喜欢同人们开玩笑。本来要到这个房间,结果却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在历史上,凡是不懂得、不认识自己真正的实质,即不了解自己实际上(而不是凭自己的想象)倾向于哪些阶级的人们、集团和派别,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当年袁绍以为杀了田丰,就可以掩盖自己的愚蠢,维护自己的“威信”,结果落得为天下哂笑。今天我想有必要给某些人也敲一声振聋发聩的警钟:请君以袁绍为戒!
(选自1982年5月9日《中国青年报》)

首都少年儿童看戏难

第8版()
专栏:答读者问

首都少年儿童看戏难
覃琨 连德枝
问:一年一度的“六一”国际儿童节就要到了。记得,1980年底,人民日报刊登了社会各界呼吁关怀少年儿童文化娱乐生活,解决儿童剧场场所的文章,现不知怎么样了?
共青团崇文区委 张文
答:1980年秋季中国儿童剧场颓危停用,首都百万儿童无处看戏,我们出于焦急的心情,同年11月初在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四分之一和百分之一》。想不到,引起了各界人士的普遍重视,也得到党中央领导同志、北京市委以及文化部领导的关怀和重视。现在,新建儿童剧场的任务已纳入国家规划。我们深深感到:我们党历来重视和关怀少年儿童的传统正在恢复和发扬。
然而,兴建新的儿童剧场不是一蹴而就的。先要选合适的地点,再要动员拆迁,然后才能施工,从一年来的工作进展看,新剧场的落成最快也得四五年时间,那末,在这四五年内,首都儿童又到哪里去看戏呢?
去年4月13日党中央带头将怀仁堂免费为孩子们开放五天,并且要求中央机关礼堂为孩子们开放。这是多么可喜的开端。但是,一年多来的实践表明:虽然有些剧场也热心为儿童服务,但是,除了六一儿童节,我们要租借剧场仍是比较困难的,儿童们看戏难的问题仍然不能解决。
首先是北京的每个剧场都有自己的营业任务和演出计划,我们需要租借时不一定能安排上。特别是到了寒暑假,往往由于事先预租不到剧场,不能提前组织小观众。等临时有了剧场,可是学校已经放假,老师和同学们都回家了,无法再组织他们来观看演出。
其次是场租昂贵。一般剧场、礼堂的场租每场动辄二三百元,而儿童票价每张仅两角钱,常常是全场客满,还不够交场租,更不要说租剧场来排练新剧目了。
再次,有的剧场领导认为小观众们爱吵爱闹,容易弄脏地板、污损座位、挤碎玻璃,就不愿租借,甚至提出儿童艺术剧院来演出不许幕间休息,以免孩子们到处乱跑。种种原因迫使我们只能采取游击式演出,今天在这个剧场演三五天,明天又搬另一个剧场演三五天,演职人员来回奔波,疲劳不堪暂且不说,都把时间花在来回拆台、装台、倒台上,演出场次减少,远远不能满足小观众们的要求。
如此种种,使我们或者租借不到剧场,或者东演两天、西演两天地到处“流浪”。因此,我们不得不再次呼吁:在新儿童剧场落成之前,能不能暂时拨借一个剧场专供为孩子们演出,如果固定一个剧场有困难,能不能有几个剧场轮流定期地为孩子们开放。所有热爱孩子的人们,我们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和帮助。

楼前的狗

第8版()
专栏:晨光短笛

楼前的狗
李沙铃
再往前走,就走不通了,红石土山坡下的大工厂把人挡住了。仔细一看,并不是厂房,而是新立起来的十幢住宅大楼。不能说不洋气,一砖到顶,灰色的水泥外装,就象青年的西服,式样怪别致的。如果上了荧光屏,那可真是宛若步入名城了。
这十幢“洋房”,晒台层层,栏杆比比,外加树木花草,秀丽俊美极了。出奇的是,许多家门口,都拴着一只大狗,虎视眈眈,严阵以待,仿佛大敌就要来临似的。这和八十年代的现代化建筑物配在一起,显然极不协调,极不相称,就象身着西装的人腰中裹了一条农民腰带一样。
星星满天,夜深人静,人和楼房都睡了,也许有人来到楼前,突然,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声狗吠,百犬相应,把“洋宿舍”的人从甜梦中惊醒。
“该死的东西,吠得人睡不着觉!”人们怨声载道。
为何养狗?厂长曾坦白地说:“没有一个工人嗜好养狗的,只是贼娃子把人整慌了。”厂长说着,脑中又不断地出现关于狗的画片——他家门口站着的那只畜生的血红舌头……。
这一段,市里大力抓整顿社会治安,小偷少了。厂里清理“脏、乱、差”,厂长说服了妻子,带头把自家门前的狗杀了,于是各家动手,狗一下子绝了迹。
十幢楼总算安静了下来。不仅省下了雪白的馒头,重要的是放下了一颗人们旷日持久没有放下的心。
那一天厂休,十幢楼前七嘴八舌,狗成了评论中心:
“除狗的当日,我最心狠,一盆凉水就把事办了。”
“咱心软,让孩子们行使权力去了。”
“您是怎么处治的呢,牛师傅?”
牛师傅不说话,善良的心在跳动着——就是那一天呵,他从厨房里出来,切了一块肉,倒了一碗炸酱面,埋下了脸。狗快乐地吃着,他难过地流着老泪。然后,他解开了铁链,狗自由了。他让狗走,狗就是不走。他埋怨这帮不懂形势的畜生。他想逃脱这一场流血的“屠杀”。他失败了。他从楼前出来,狗也跟了上来。他走到那里,狗跟到那里。他想对狗透露“机密”,可狗又怎么能理解他的用心呢!他忧心忡忡地走进了城,狗在一旁亲昵地摇着尾巴。“走吧,快走吧,你还迟疑什么呢!”他又一次流下了老泪。狗的眼睛在观望着,鼻子嗅着他的脚跟,似乎在说——“老爸爸,谢谢您啊!”它没有不辞而别。不走,就是不走。一位卖艺的人过来了。他拉住他说了一片好话,要卖艺人作为“艺徒”,把它带到洛阳府去了。“天呀,它能在那里活下去嘛!”
“牛师傅也太那个了。”
“我倒不想说牛师傅怎样,不过,十幢楼前会不会再养狗呢?恐怕说不死吧!”
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有人只是嘿嘿地笑……。
垃圾箱前,两个手持扫帚的小娃子走了过来,一个四岁,一个四岁半,讲话振振有词:“爷爷,我们要花,我们不要狗。狗脏,长虱子,咬了人,会生病的。”
爷爷辈认为是孩童的话,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厂长却超常的认真,望着两个娃娃的圆脸,吃惊又赞许地点点头说:“小娃子讲得对!再不能养狗了。”
红石土山坡下的十幢楼前,狗毕竟绝迹了。代之而起的是:乘车让座,走路让道,见面点头问好,分别挥手相笑,有困难大家帮忙,邻居互相关照……。

水调歌头——纪念《讲话》发表四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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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水调歌头
——纪念《讲话》发表四十周年
静闻
一席惊人语,巨坝障狂澜。当时国命危促,文议亦纷然。谁与指迷定向?北斗遥空高挂,——航路仗罗盘。忽忽四十载,艺国绚新天。观民众,察环境,异当年。时迁世易,浪潮淘濯贝珠圆。力护深根伟干,辅以修枝换叶,——老树显光鲜。再经半世纪,史迹更斑斓。

柳·槐·梨

第8版()
专栏:

柳·槐·梨
河北石家庄 陈运慧
我在江边栽株柳,
绿色飞上柳梢头。
翠枝轻拂春江水,
莺莺燕燕啭歌喉。
我在路旁栽株槐,
月下清香扑面来。
撑起一把绿伞盖,
行人个个喜开怀。
我在园中栽株梨,
花儿似雪多皎洁。
春天引得蝶儿醉,
秋天压得枝头低……

忆郑天挺先生

第8版()
专栏:

忆郑天挺先生
邓云乡
郑先生是我大学时的教务长,我虽然没有直接听过他老先生的课,但我一直佩服先生的学问和为人。
前几年我偶然得到一本汪龙庄的《佐治药言》,不久居然又得到他的一本《学治臆说》,对于这样一位作了一辈子师爷,晚年才中了进士的汪辉祖,我是不陌生的,他的名著《病榻梦痕录》,我很早就读过,而且是一本爱读的书。当前,讲求法治,我觉得这种人很值得介绍一下,其特征是既明察秋毫、精细干练,狡诈之徒绝欺骗不了他,又诚恳忠厚,古道热肠,能为老实善良的人主持一点正义。这样的人在历史上是难得的。因为精明干练者,常常失之刻薄、狠辣,诚恳忠厚者,又往往失之庸碌无能,这两种都叫人受不了。而汪辉祖却似乎能二者兼之,但又未能为世所用,二十岁开始作师爷,到五十来岁才中进士,只在湖南作了一任知县就罢官回家了。因而我想介绍介绍他,顺便也谈谈清代的幕府情况,多少也有些意义。而其中关于各种师爷的分工,想找一位老先生请教请教。这样就想到郑先生,便将一些要点和看法写了封信,寄到天津南开大学,不久,便接到了先生写于1981年3月27日的回信,其中一段写道:
“来示知在整理《佐治药言》与《病榻梦痕录》,快慰之至。所谓征比,诚如尊论,即征比钱粮。征比,主征收催比;钱谷,主收支核算。两者均旧日官署不能或缺者也,而钱谷尤要,不知兄意若何?”
我接到这封信后,自然是十分感动的。想到先生居然没有忘记我,而且不嫌麻烦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这对一个顽劣的老学生说来,是特别感到安慰的。又过了一段时间,应有关单位之约,写了一篇谈清代物价变化的东西,篇幅较长,南开大学一个刊物要刊载,我一直想写封信告诉先生,以便求教,却一直拖着未写,如今整理《佐治药言》的工作也未继续动手,谈清代物价的文章也尚未刊出,而先生便已匆匆去了,这怎能不使人感到无比哀挽呢?

“卜卦”与“唱歌”

第8版()
专栏:群言录

“卜卦”与“唱歌”
姜芳
一天,我在某县城街道上漫步,看见一个算卦的正对着求卜者大讲生辰八字,时运好坏。晚上看电视,又见一位歌唱家在独唱前,先对观众来了一段“前奏”:“我要唱的这支歌叫‘恭喜歌’,听到这支歌的人,今年一定交到好运气!”接着只见她在胸前合掌,唱道:“恭喜,恭喜,恭喜你们夫妇和睦甜蜜,孩子聪明伶俐,万事吉祥如意,常常交到好运气……”这真有点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我想,算卦的搞“宿命论”,不足为奇。问题是我们的这位歌唱家,却在社会主义的舞台上,放声歌唱“运气”,就确乎“怪矣哉”了。而且,娓娓动听的“运气”歌,要比卜卦者的说教,更使人容易受毒。希望我们的音乐工作者少作、少唱这类“运气”歌,多作、多唱大量的“正气”歌才好。

《记事珠》出版

第8版()
专栏:新书架

《记事珠》出版
作家冰心一本谈创作和生活的文集《记事珠》最近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本书选编了作者从1919到1981几十年间所写的80多篇文章,其中有部分文章是新收集到的和从未发表过的新作。全书大体可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作者对于往事的记述,包括了她最近二三年来写的自传和对于童年、故乡的回忆,还有她对参加五四运动情景的追述。另一部分是作者采用各种形式写出的创作经验谈。
这本集子内容比较丰富,文笔清新隽永,表现了作者委婉、细腻的独特风格。书中附有20余幅冰心从幼年到最近的各个时期的珍贵照片,绝大多数都是初次和读者见面。
(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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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版()
专栏:

香港书画家佘雪曼作品展览,已于本月15日在中国美术馆开幕。“疾风知劲草”是展出的书法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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