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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04-27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怪影呼唤器与忠诚探测器

第8版()
专栏:

怪影呼唤器与忠诚探测器
蒋元明
上海《文汇报》最近登文章说,为了促进电影事业的发展,除了评选“最佳影片”外,还应评选“最差影片”。当时我想,这恐怕是很难选的。不料,没过几天就上演了一部片子名叫《潜影》。我周围的观众一破常规,边看边评,看到最后,竟下了这样的结论:“简直是在浪费胶片,浪费时间,再没有比这更差的片子了。”
这片子到底够不够“最差”的水平,暂且不论。单就影片的内容而言,除了古代恋爱加现代恋爱、私通加三角之外,大概就剩下一架“怪影呼唤器”了。这“呼唤器”的本事也真不小,它唤来了漂亮的女大学生的爱情,她爱得是那样坚定不移;也唤来了无神论者、历史学家的支持,他坚决支持女儿的婚姻选择;还唤来了“一见钟情”的公安人员的同情,他忍痛割让爱情,还利用“特权”为“情敌”——“杀人嫌疑犯”购买试验器材……可就是偏偏唤不出“王府怪影”。影片最后宣布说,呼唤怪影只不过是一种“幻想”,是根本不可能的。闹了半天,原来竟是一场骗局!如果说,把四门外语和全部业余时间,都花在那架莫名其妙的“呼唤器”上的主人公“神经不正常”的话,那么,这些被呼来唤去的女大学生、历史学家、公安侦察员不也跟着神经不正常吗?至于精心编导出这样一出荒诞戏的同志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一般观众就很难猜测了。
记得刚刚粉碎“四人帮”时,上演了一个讽刺剧《枫叶红了的时候》。剧中说,“四人帮”的爪牙挖空心思设计了一个什么“忠诚探测器”,那玩意儿只要往人身上一触,便可知道你想些什么,忠与不忠。显然,这不过是编来嘲笑、讽刺、揭露“四人帮”一伙的愚蠢、荒唐和卑劣的,观众不难理解,也能接受。不料,几年之后居然有人一本正经地在试验类似的探测仪。不同的只是,一个是测试活人的灵魂,一个是探测死人的灵魂。后者当然比前者要“先进”、“高明”得多,真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科学幻想”,现在是很时髦的。但有一点值得注意,既然是带有科学二字,首先就得讲点科学,有点依据,不能违反起码的科学常识;“幻想”,也不是胡思乱想,黑白颠倒。
“探索真理”,如今也是一些自称为开拓者的一句口头禅。真理当然要探索,而且永无止境。但是,诸如“人死如灯灭”,是没有什么鬼魂的道理,还需要探索么?现在有的人连一些起码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常识,都要推翻,都要重新去进行探索,这难道仅仅是说明探索者的不高明么?
看了《潜影》,令人十分不舒坦。也许,王府的“怪影”并不怎样的可怕,可怕的倒是人心上的怪影!

我们缅怀

第8版()
专栏:副刊文选

我们缅怀
黎先耀
真说不清是哪年哪月,我虽然使尽气力想使思维的窗口清晰一些,可还是捕捉不到这个确切的日期。只觉得我仿佛是和钱伟长、柯俊同志一起在蓬莱仙阁前登上一只本地渔民叫做“飞燕”的小船,向着风平浪静的湛蓝色的海上驶去。
真幸运,前方远处出现了云雾飘渺的楼台殿阁。那是一座小岛。岛中央的山坡上,建着一座宏伟的寺庙。我们弃舟登岸,拾级而上。只见,庙檐下的匾额题着“天后宫”三字,噢!是海神娘娘庙呀。
我们走进大殿,感到奇怪。殿内虽然香氲烛照,四周却是冥寂无人。透过缭绕的香烟,窥见黄布幔后面端坐的海神娘娘,头梳高耸的发髻,身着红色的唐装,依然保持着闽海妇女那种豪爽而健朴的风度。
柯俊同志仰面指着梁上,向我们大声招呼:“你们来看,上面还吊着很多小船儿哩!”
我俩过去抬眼观看,果然梁上象提线木偶似的悬挂着多种船舶的模型。有平底方头的“沙船”,尖首宽尾两头翘的“福船”,头尖体长的“广船”,还有闽浙一带海鸥般的“鸟船”。那是一艘什么船呢?走近一细瞧,原来是邓世昌将军送的“致远号”军舰模型。
这时从神龛后面走出一位须眉尽白的“香火”来。这个老和尚大概听到有人说话,出来会客了。他见我们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各种船儿,就前来合掌问讯,然后向我们介绍:“这些船模都是幸免于难的海船,给娘娘还愿的献礼。庙里共有一千多艘船模,都是完全按照原船缩小制做出来的,连铆钉的位置和数目都一点不差哩!”钱老是对中国科学技术史很有研究的学者。他笑着说:“噢,没有想到,海神娘娘还是一位船舶博物馆的馆长啊!”
忽然梁上的那些小船儿,好象在海浪上似的颠簸起来了。渤海湾里起了风暴。一只海船模型摔下来,跌得粉身碎骨。舵呀,锚呀,帆呀……撒了一地。柯俊同志一边收拾,一边惋惜地说:“这艘海船模型制做得多精致啊!”我也帮着从地上拣起一块破船底,惊奇地发现上面竟然还吸附着一些藤壶、茗荷儿之类的海生甲壳动物哩!
霎时间,天昏海暗,台风疾扫,连神龛前的布幔都吹跑了。我抬头再看,怎么,那些高悬着的船舶模型也都不翼而飞,被狂风不知刮到哪里去了。啊哟,不好,海神娘娘扑下神座来了。她披头散发,顿足捶胸,大呼:“还我船来,还我船来……”
我从睡梦中惊醒,大风撼树,门窗砰撞。邻居在喊我关窗户哩!
真是昼有所感,夜有所梦啊。白天,我参加《北京科技报》编委会。休息时,同钱伟长、柯俊同志闲谈起关于中国科技史的研究问题。柯俊同志是一位冶金专家。他说去年国际冶金史学术会议在我国召开时,他曾陪同各国代表到湖北黄石参观铜绿山博物馆,令大家赞叹不已。这是我国科学文化事业的骄傲。这座周代古炼铜遗址下面,虽然还压了大约30万吨矿石,但是为了保存和建立这座举世罕见的古冶金史遗址博物馆,我们宁愿在经济上作点牺牲。我国的工业领导部门里,也不乏有识之士啊。最近国家文物局还给予了他们奖励。
可是当我谈到去年赴长山列岛,也就是过去的庙岛群岛,看见庙岛上的娘娘庙已在十年动乱中夷为平地,原来庙里收藏着船民送的一千多只各种宝贵的船舶模型,也都当作
“四旧”统统扫除了。娘娘的塑像,曾抬遍各岛游街示众。幸好她是铜铸的,身子骨还算结实,只是“狗头”上砸了一个窟窿,至今仍蹲在文化馆的院子里日晒雨淋,尚未落实政策哩!这座被毁的“天后宫”,其实正是一所世界水平的船舶史博物馆呢!
这件事,令我们都唏嘘叹息不已。钱老痛惜地说:“我国有这样一座精采的博物馆,过去我竟不知道,如今是无缘再看到了。我国古代船舶的多帆、隔舱和用铁钉,曾是世界上很先进的……请你在报上写篇文章,呼吁呼吁吧!”
我说:“好吧,不过先生要我做文章,总得出个题目啊!”
“出个什么题目呢?”钱老沉吟了半晌,然后无限惆怅地说:“就叫‘我们缅怀’吧!”
(选自1982年3月19日《北京科技报》)

街树和小草(外一首)

第8版()
专栏:

街树和小草(外一首)
杨再棣我漫步在晨曦里空气象孩子的吻我喝着绿色的流雾寻找被践踏的小草和吹断的街树……那已是过去的年月……如今,风魔被赶走街树和小草在复苏、繁茂……看!一个个窗台上兰花、水仙、盆景似飘在半空中的朵朵绿云夹竹桃和常青树从庭院的围墙里露出笑容大院与小径两旁花草遍布,绿树成荫姑娘的花裙上也滚着绿的边……绿,希望和生命的元素绿,美好和幸福的象征……
小人书摊一个小人书摊出现在眼前它象鲜花似的吸引了我边上空着一只小凳仿佛看到了我的影子每天,把母亲给我的零用钱交给摆书摊的老伯伯看起了历史和神话呵,象大海一样的浩瀚我把小小的浪花采摘……英雄的业绩,美好的生活我的童心,有过多少次激动呵,一个小人书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这里有古战场的遗墟这里有大海的咆哮这里有星星和月亮皎洁的柔光这里有英雄们痛击敌人的枪声这里有旧社会劳苦大众的呻吟这里有执著的追求和希冀呵,小人书摊,我的学校你为我打开知识的宝库我走了留下一只空着的小凳让后来的孩子坐吧……

老鞋匠

第8版()
专栏:

老鞋匠
端木蕻良
在一个墙角上有个鞋摊儿,一位老头儿坐在“马扎儿”上,在为过往的行人和左近住户们修补鞋子。
他的摊儿上,摆着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小钉子、碎皮子、前掌、后掌、鞋油、胶水、还有废旧的自行车、汽车的外带和内胎……。
他使用的家什,也是顶普通的工具,切刀、锥子、磨石、剪子、铁锤和钉子……
老头儿长年坐在十字路口的墙角边,好使东南西北的行人都能看到他。他整天不闲地为人修补鞋子。
他的背后,就是一家店铺小货仓的窗子,窗子向南,窗子上摆满了花盆儿。花盆里的花儿长得十分茂实,可说不上有什么名贵的。天门冬、金丝荷叶、榨浆草,还有一盆玻璃翠……。
因为是小货仓,两扇玻璃窗子几乎终年都不打开,所以这几盆花都伸长脖子,够着,够着地争取阳光。因此,无冬历夏地开着……它就自然成了老补鞋匠的背景,因为,老头儿也是无冬历夏地在补鞋……
摊子上没有字号,也没有人知道老鞋匠的名字。来修补鞋子的人只是顺口叫他一声老师傅罢了。墙上贴着一张纸条儿,上边写着:“快修,当时可取。”
不停的来人,坐在小凳上,等他把鞋子修好,就好上路。有战士,有工人,也有农民,还有学生们……
鞋有各式各样的,更多的是塑料底的。有的人因为鞋跟磨偏了,有的人鞋子开线了,有的鞋帮裂口子了,有的人因为鞋跟掉了,还有那爱惜新鞋的,没穿就拿来打掌了。还有那矮个子姑娘拿着半高跟鞋来要求老鞋匠再把跟儿加上半寸……。
人们把刚修好的鞋子,重新穿在脚上,站起身来,抖擞精神,觉得比以前轻快多了。
有的人,接过鞋匠手里的鞋子穿上,在地上轻轻跺了两下,既合脚,又称心,付了款,说声谢谢,便踏步走在路上了。
这个老头儿,曾经托人写了“快修”字条儿,他是为了人们的方便,因为人都要走路的,穿着鞋的脚才能走得远些快些。老头儿,他大概为了怕人等得心急,才告诉人们,他这鞋摊,能够当时可以修得,马上穿起,立即继续走路。可是,他知道不知道,鞋子修得称心,走路的人,加快速度,要节省多少时间、多作多少事呢!
我重新看了这补鞋匠一眼,又向玻璃窗子里面不谢的花儿看了一眼,感到,他不只是个修补鞋子的人,他倒是一个为人们修补了流去时间漏洞的人。

北京的花会

第8版()
专栏:风物小志

北京的花会
刘建斌 李锡贞
为了响应中央提倡的精神文明和五讲四美的号召,以及团中央提倡的每个中小学生要种一盆花的要求,中国花卉盆景协会,组织了北京、广东、广西、福建、四川、浙江花木公司、园艺大队等单位,从本月25日起,举行为期一月的花卉盆景展览。展览地点设在北海公园经济植物园。电影厅里放映有关花卉的科教片,宣传植物知识。两个琉璃瓦的大厅里摆满了茉莉、米兰、栀子、石榴、白兰花、山茶、文竹等等花卉,香气馥郁。为了让花香遍京华,大厅后面的平房里附设了销售部,除了大量供应家庭栽培花木外,还为广大中小学生提供部分廉价苗木以及美化工厂、企业、机关、宾馆所需的各式盆景、盆花、盆栽苗。
几个省市的花农聚集京华,为京华增添春色,确是空前的盛举。它使我们想起北京城里古老的花卉集市。六百多年前,元朝人张宪在《大都即事诗》中就吟诵过“小海春如昼,斜街晓卖花”的诗句。诗中的“斜街”说的是位于现在宣武门外市府大楼迤南的下斜街(今称长椿街)。元朝时,这一带“古槐夹路”,故称槐树斜街。街西就是有名的土地庙。明朝时,自正月起每逢初三、十三、二十三都有庙市。因为这里距右安门外的花乡丰台较近,所以每逢庙市日,一些种花人就车载肩挑着各种各样的鲜花到槐树斜街叫卖。
槐树斜街的花卉集市到了清代更加繁盛。当时许多文人曾特意移居下斜街以赏花表示文雅。朱彝尊曾作诗说:“老去逢春心倍惜,为贪花市住斜街。”著名诗人龚自珍在《己亥杂诗》中也说:“难忘槐市街南宅,小疏群芳稿一车。”爱花的北京人民则把石榴花、夹竹桃罗列中庭,“榴竹之间必以鱼缸配之,朱鱼数头游泳其中。”以至出现了“天篷鱼缸石榴树”的谚语,一度成了老北京庭院的独特风光。
清朝以后,下斜街的花市曾几度兴衰。去年秋天,在下斜街迤北的槐柏树街新辟了一个花鸟农贸市场,出售各种花木、鸣禽、金鱼、草虫,沉寂了多年的斜街又传出了悠扬的叫卖声。如今,六省(区)市的花会又为京城增添了春色。我们希望不远的将来,北京城能成为花团锦簇的花园城!

同学们(图片)

第8版()
专栏:

同学们(年画) 纳西族 和家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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