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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07-24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且谈“身后事”

第8版()
专栏:

且谈“身后事”
丹赤
有一天外出办公,在十字街头受阻。只见一行车队鱼贯而行,前头是两辆摩托车开道,随后是北京吉普、上海牌、伏尔加牌轿车,大、中客车……足有二、三十辆,可谓浩浩荡荡。听路人讲,是当地一位领导人为母举丧。
这种令行人侧目的事,并非仅此一端。眼下,死个人也不简单,办个丧事,总要借机摆一摆排场威风,接钱受礼、摆宴谢客,“白事”同“喜事”一般热闹;甚至大搞封建迷信活动……如此“身后事”,应该说它是十年浩劫留下的一个小小阴影。
“身后事”,即人死之后的丧事。早在十七年前,廖沫沙同志曾以《身后事该怎么办?》为题,发表了一番精采的议论,文中赞扬了墨子、范缜等古代一些进步思想家“薄葬节财”的主张。已然是20世纪80年代的今天,我们的有些同志却硬要向剥削阶级学习,充当“厚葬靡财”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岂不令人痛心!
对于一些共产党人、革命战士说来,生生死死都是考验,都要保持革命者的风貌。正如贺龙同志在南昌入党宣誓时所说的那样:“生是共产党的人,死是共产党的鬼”。而我们的有些同志,恰恰相反,他们平时尚有革命气息,到对待亲人“身后事”时却十足的封建味道。有的同志临死前还要向党伸手,满足一切要求,方肯闭目;有的不愿火葬,要求“囫囵身子去见马克思”。有些家属子女,总爱在追悼会规模、悼词的用语上三番四次地要这要那,究竟是为已经没有知觉的死者,还是为活着的人?
对“身后事”,共产党人自有共产党人的安排。有这么两个光辉的事例:一个是某部战士、模范共产党员涂维军,他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为国捐躯,战友们在他的遗体上发现了他的留言:“……望组织上不要将我的尸体送回我的故乡,也免去组织上的一切费用,让我的英灵在祖国的边疆上空飘荡。”另一个是逝世不久的解放军某部军医院骨科主治军医吕世才同志,临危时留下的最后几句话是:“我死后,不要向组织提出任何要求。骨灰含有大量的有机磷,是很好的肥料,把它支援农业建设,作为我对四化建设的一点最后的贡献……我要学习周总理。”毋需多加评论,对自己“身后事”如此安排,从中可见到的该是一种什么精神?周恩来同志嘱咐将骨灰撒向祖国的江河大地,刘少奇同志遗言将骨灰撒入海洋。他们的光辉榜样昭示着后人:生,要有价值;死,要有意义。正象鲁迅所说的那句名言:“唯独革命家,无论他生或死,都能给大家以幸福”。

一束玫瑰

第8版()
专栏:

一束玫瑰
(连载)
梅苑
二过渡头
汽车在开行着,不久又停在第二个渡头,过渡的时候,我想起中午在广州重型机器厂的家庭访问。
这是一个已退休的女工家庭,丈夫和两个儿子在别处工作,女儿和她同厂。他们一家五口共住三房一厅,其中两间房是由一个大房间隔开。厨房和厕所经过改修,十分整洁。再环顾室内的布置,如果以发达国家的标准来说,这是一个普通家庭,但以国内的标准看就相当不错。春节刚刚过去,室内还存留着节日气氛。但我没有进一步访问,因为我直觉到这个家庭不能代表一般工人家庭,只是一幅蓝图。离开以后,我对这个厂的陆副主任和黎秘书表示:我用车送他们回家,为了想看看他们的家。
我的提议使陆副主任立时一怔,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因为领导上曾交代:要尽可能满足我的要求。
黎秘书住在一幢刚建成的新楼里,这幢新楼却象是年久失修。有些公寓的门窗还没有安装好,室内已出现破损的现象。黎秘书一家四口只有两间房,一间作为客厅,另一间分成二层变作两间睡房,但上层只能算是睡铺。室内的布置也比较简单,厨房与厕所远不如前者整洁。他的妻子刚下班回来,虽然初次见面,却象老朋友般一再留我午餐。使我想起一句话:万里乡情。但这种故乡情谊只能在祖国、在故乡相遇,甚难在国外寻觅,尤其是在香港与巴黎。这两个繁华的大都市,有高级的物质供应,但人情薄如纸。由于贫富太悬殊,到处弱肉强食,人与人之间缺少真诚,大都以利害相交。为了生存,为了获取更丰富的物质享受,很多人从小就被训练成极端自私自利,一切为我。他们虽然身在繁华乡,享受着最现代化的生活,但他们的心灵常感空虚。
陆副主任的家更不如黎秘书。同样是一家五口,却只有两间房,而且室内昏暗、布置简陋。看过她的厨房,我不想再看她的厕所,就很快告辞了。半天的相处,我觉得陆副主任平易近人,给人好感。作为一个大工厂的副主任,我认为她应该住得比工人好一点。如果要建立一个健全的社会,进行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建设,必须论才行职,能者多酬。我们不要侵占别人的一份,也无须礼让自己应得的一份。
陆副主任送我上车时,指着不远处一幢兴建中的公寓对我说:
“这是我们工厂新建的宿舍。”
“你大概会搬到里面住吧?”我直接反应,冲口而出,想制止已来不及。
她又是一怔,停一会,才说:“大概可能吧!”
(1980年2月27日)
?

名利思想辨

第8版()
专栏:科学漫笔

名利思想辨
石工
多年来,在某些人的眼里,谁要是多念了几本书,少说了几句空话,或者多写了几篇文章,搞出几项发明创造,马上便会给他戴上一顶名利思想的帽子。如果有谁居然还敢提出用自己的姓氏来命名公式、定律,那就更是大逆不道了。接踵而来的便是批判、检查,无休无止。其后果是不敢求名,不敢冒尖,庸庸碌碌,不求上进!
讲名和讲利,都那样坏吗?
翻一翻自然科学史,阿基米得定律、牛顿运动定律、门捷列夫元素周期律、布朗运动、科里奥利力、伏特计……等等,因科学家作出卓越贡献而以他的姓氏命名的情况多得很。相比之下,我们中国人的名字实在太少了。我以为如果有人想争这个名,为祖国为中华民族而争名,对这种雄心壮志,应该给以鼓励。
科学家因为对人类作出了贡献而得名。这样的名科学家是受之无愧的。鲁迅在《拿破仑与隋那》一文中,曾为发明种牛痘的隋那(即琴纳)不为人所知而感慨;我国湮没无闻的“隋那”更不知有多少,譬如磁针、火药这类重大科学成就的创造者,究竟是谁,你知道吗?近如大庆油田的发现,那些最早在千里荒原上创业的地质工作者,又有几人为人所知呢?
再说利,无非是指多得一点报酬(其实现在绝大多数科技人员并未多得),这对发展科学是必要的,科技人员除了基本的生活需要,还要不断创造和改善自己的学习与工作条件,多得的报酬,具有扩大再生产的性质。用心血和汗水取得的报酬那是干干净净的,名和利决非肮脏之物。至于为了个人名利而不择手段,那是另一回事。

山坳的绿林(外一首)

第8版()
专栏:

山坳的绿林(外一首)
王维洲
光秃的群山多么荒凉,
连绵的层峦笼罩着惆怅!
只有这一块奇妙的山坳,
荡漾着茂密的林莽。
又鲜又嫩的绿云啊,
闪烁着诱惑之光,
仿佛这不是这儿所能有,
倒象是仙姬的琼林错植了地
方!
我想那儿阔叶和针叶密密遮
挡,
流动着松脂和菌类的浓香,
那是大自然呈献的方剂,
可以使青春的活力延长;
我想那儿露水和鲜草交融,
蓄满了女性似的柔媚温良,
那是大自然施展的招徕,
可以使僵冷的石头渗出毫光;
那儿也喧闹着生命的进行曲:
鸟雀的倾诉,清风的音响,山
泉的清唱;
那儿也将满足饥渴的愿望:
吃的果,用的材,药用的根与
秧!
只因走过了许多的不毛之
山,
一路上我不安而且厌烦,
只有这山坳的闪光的绿林,
缀满了我的果实与希望。
有一棵高挺的松
在那座最高的山脊上,
有一棵高挺的松,
在没有树木的群山中,
它位居险要,姿态从容。
山上的风很大,
却没给它留下弯曲的身形;
山上的雨很猛,
却刨不出它扎得深深的根。
在火红的阳光拥抱里,
它象座雕塑,抖着铜针;
在密密的雾绕中,
它象个兵器,闪烁着钢锋!
这是一个孤独者么?
不,是一个冲锋在前的将军!
它要改变光山的贫困,
呼唤着一座森林!

“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8版()
专栏:温故知新录

“近水楼台先得月”
张恒普
据宋朝俞文豹《清夜录》记载,北宋的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在杭州做官时,他给过去的部下都安排了职务,唯独远离的苏麟没被录用。苏麟就献诗给范仲淹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至今传诵的这句诗就是苏麟以艺术的手法,以自然界的逻辑推理,寓贬其中,向范仲淹的进谏。说明当时苏麟对范仲淹这种选人方法的抑郁不满情绪。后来人们就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含义,应用得更广泛了。
前些年,由于林彪、江青、康生一伙在各个领域里的干扰破坏,“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成为家常便饭,至今仍余毒未消,形成了一种不良风气。如果搞人事工作的要“先得月”,搞经济工作的要“先得月”,搞教育工作的要“先得月”,搞其他行业的人也都“先得月”,势必造成荐贤不用、财物走失、学优不第等社会的紊乱现象。你要“先得月”,他也要“先得月”,结果社会主义的“月亮”也就被分割得七零八落。最后结果可能是大家都要“水中捞月”。
奉劝那些抢夺“月亮”的人们,赶紧悬崖勒马,痛改前非,当好人民的公仆,真正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使我们社会主义的日月增辉,大放光明。

九华山天台(图片)

第8版()
专栏:

九华山天台〔版画〕 王华?

黄连蜜

第8版()
专栏:晨光短笛

黄连蜜
树成
繁花盛开的7月,我们蜂场到四川翠屏山去放蜂。这地方本是深山老林,可经过翠屏山人的开发,现在已成了四季花开的蜜库。我们顺着逶迤的山路挑蜂上山白云在脚下缭绕,苍鹰在身旁飞翔,两侧是绿葱葱的近山,前后是黛青色的远山,周围山套山、山环山,山外有山,我们确实钻到大深山里来了!
蜜蜂开始在这翠屏山中飞忙。果然名不虚传,一场蜂在这蜜库中一天就能采蜜二、三百斤。这一天,我跟师傅忙着摇蜜。摇蜜机“吱吱”地响,出蜜口“哗哗”地流出蜜汁。我伸过手指一捞,想尝尝这深山花蜜的滋味,可用舌尖一舔,不禁皱起了眉头:又苦又涩!师傅也尝了一点,不禁惊奇地啧着嘴:“咦,怎么这样苦涩?”俗话说:“糖甜不如蜜”,这翠屏山蜜怎么发苦呢?
这时,刚巧翠屏山创业队的老黄来了。我们把“苦蜜”的事告诉他。他皱了皱眉,思索着,忽然若有所悟地说:“或许是采到宝了吧?”我还要追问,他却笑呵呵地回答说:“我们来试试看!”
他问明了我们摇蜜的箱位,然后蹲在那几个蜂箱门口观察。隔一会,他要了一把白面粉,轻轻地撒在飞出飞进的金色的小蜜蜂项背上。小蜜蜂背上的绒毛沾着面粉,变成粉白色了。然后,他抬头细看着蜜蜂飞去的方向,领着我们转过山嘴,向那山坡上的层层梯田走去。嗬!这是一片什么作物呀?远望去,黄绿色的花朵悦人眼目,一根根花枝高高挺起。碧绿青翠的叶子簇拥着花枝,在山风中摇曳。随风飘来阵阵浓郁的药香,似苦辣,似清凉,真可谓异香扑鼻!
来到近前,却见无数蜜蜂正“嗡嗡嘤嘤”地在这片黄绿色的花朵上采蜜。老黄引着我们跨进花丛中,仔细一看,他惊喜地嚷起来:“快,快来看,白项背的!”我也看到了,一只、两只……许多背上沾着白面粉的蜜蜂都到这里采蜜来了。原来,蜜蜂是采集了这种花而酿成“苦蜜”的!我不禁好奇地问:“老黄,这是什么花?”老黄喜形于色地说:“这是粉碎‘四人帮’后,发展多种经营,才开始人工栽培的黄连,今年初次开花,被你们赶上了好时节。那‘苦蜜’,正是翠屏山一宝呢!”我愈加好奇而迫不及待地问:“这到底是什么宝?”老黄呵呵一笑,说道:“这就是有名的黄连蜜,是名贵中药,能解毒消炎,补中益气,延年不老呢!”我和师傅都不禁大笑起来,我们真是身在宝山不识宝呀!
翠屏山真是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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