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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5-23第6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三问三答

第6版()
专栏:

三问三答
沈潭
在黑龙江呼兰县双井公社双井大队的一个回忆对比会上,当一个替地主扛了二十年活的老雇农王景坤,向社员们诉说当年苦水的时候,有一个姓霍的十八岁青年,同他有一段对话:
霍:你受那么大的苦,为什么不回家
呢?
王:傻孩子,回家没有饭吃呀!
霍:你不会告状吗?
王:旧社会哪有穷人说话的地方?那
时候,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
进来。
霍:你不会跑吗?
王:我就是从关里跑到关外来的。地
主富农都是一样,天下乌鸦一般
黑,农民跑到哪里也没有出路。
一个十八岁的青年,他的家乡解放时也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吧,提这样三个问题,是用不着奇怪的。在他想来,不愿意干活就回家,受到欺侮就告状,再不然就跑,事情并不难办。他哪里知道,整年累月为地主做牛做马的贫雇农,回家就只有饥饿和死亡在等待着他。在那个风雪的除夕之夜,杨白劳不就是那样悲惨地死去的吗?衙门是地主阶级统治老百姓的刀把子,告状有什么用?他又哪里知道,在这个刀把子没有夺回到人民手里之前,在人吃人的社会制度没有打碎之前,跑到天边也是翻不了身的。《红旗谱》里的朱老忠不也是跑过的吗?世世代代,多少农民跑过,他们从生活里得到教训:跑没有用,告状更没有用,只有团结起来,在共产党领导下,打垮地主阶级的统治,才能从根本上结束悲惨的命运。
这就是王景坤老汉对小伙子的三句回答里的全部真理。
有些人也许会认为这些是阶级斗争的常识问题,老生常谈。可是,要让青年一代真正懂得这“老生常谈”,却并非那么简单;至于要掌握它,用它来武装自己的头脑,用它来看待一切事物,一切社会现象,就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了。
青年人是要从老一辈手里接过世界的一切的。他们要接过锄头,接过枪枝,也要接过印把子。对老一辈来说,不仅要把生产劳动的知识和经验传授下去,也还要传授阶级斗争的知识和经验,要传授革命传统,革命精神和革命方法,革命作风。后一种传授是更重要的,有了它们,一切才有保证。

后代

第6版()
专栏:

后代
张荣奎

听说柳庄有个刘大爷,当年是老游击队员,如今在公社养羊,他把队里的二百多只藏羊养得很好,并且摸索出一套经验。为了访问他,我赶了一上午的路,才望见了柳庄的杨树林。
我蹲在水渠边洗脸,寂静的原野里,忽然传来声声清脆婉转的鸟叫声,我扭过头去,原来是一个男孩坐在渠边,嘴里含着一片草叶,正起劲地吹着。小家伙穿着个背心,旁边放着一把铁锹、一个背筐。
“小朋友,大晌午,咋还不回家呀?”我随口问了一句。
“鸟”叫声中止了。他转过头来,向我眨了眨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说:“下午队上要在这块地栽白薯,水源太远了,我来把它先引过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水渠里的水,正沿着一条浅沟,缓缓地向田里流去……
“谁让你来干这活儿的?”
“你问得真怪,这还得谁让?!”他霍地站起来,把那扭到脖子后的红领巾扯到胸前来,咕嘟着小嘴,收拾起家什就要走,并且自语着:“谁让的?——我自己让的!”
我正要喊住他,忽然“小鸟”猛地甩掉了筐,扛着铁锹,撒腿就跑,并且扯着嗓门嚷着。我朝着他奔跑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人影在棉花地里晃动着。
待我赶到跟前时,只见两个八九岁赤足蓬头的小家伙,像猫一样,正蹑手蹑脚地返回地头。
“你们这些烂脚丫子的,心都长哪儿去了?光图走近道儿,也不看看,棉花都露了头,还在地里踩!”
两个小鬼,扛着钓鱼杆,一边走,一边噗哧噗哧地笑。等他们走到地头时,“小鸟”狠狠地刮了他俩一通鼻子:“不许你们跑,咱们还得算账!”那两个小家伙,知道自己错了,只好乖乖地跟在“小鸟”的身后,到地里扶那踩倒了的秧子。可是有几棵已经踩断扶不起来了。“小鸟”指着那断苗儿说:“你们听着,一会儿到队里要点棉花籽,赶快补上!”
“听见啦!”两个小鬼将腿一并,来了个立正姿势,那个塌鼻子的,还把右手往那没戴帽子的脑袋上一碰,算是敬个礼。

我和生产队长老赵,吃完午饭往队部走去,路上,我把进村时遇到“小鸟”的事对老赵讲了,老赵拿下嘴里的小烟袋说:“嗨呀,那‘小鸟’就是刘大爷的孙子——铁柱,他爸在朝鲜牺牲的时候,才四岁哩,如今,嘿!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老赵这下子可打开了话匣子:“那可是个好孩子哩,别看人小,队上的事,可总搁在小心眼里琢磨。你没看见那个粪筐吗?小鬼上下学都带着它呢,前些日子,还交上来四百多斤好肥哩……!”老赵越讲越兴奋。
这一天,我的耳朵里,总是响着那动听的鸟叫,眼前,总是浮现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第二天早晨,我在朦胧中,只觉得窗前有??嗦嗦的声音,猛睁开眼睛,见那玻璃窗上,正映着一张笑脸,和那双我已熟悉了的水葡萄样的大眼睛……
“铁柱!”我急忙坐起身来,问他有什么事,他先是咧着嘴向我笑,半天才说:“刚才我到地里,想看看那踩断了的棉花,补上没有。打白薯地经过时,正好看到你昨天栽的那条垅……嘻嘻!”铁柱扯着红领巾,不说了。
“怎么,不合格吗?”我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栽的?”
“嘿,是你那双胶鞋印告诉的呗!”
我匆忙地穿好衣服,和他一同来到地里。铁柱指着那条靠道边的垅让我看。嗨呀,好家伙,正是我这两只大脚,把垅台踩成一排八字形。看着看着,我自己也好笑起来。真的,本来栽白薯,对我来说,还是头一回,再加上昨天傍晚收工时,为了追赶其他社员,心一急,脚就上来了,因为收工后就回村了,所以社员们和我都没发现这个“杰作”。
“还笑呢,快动手吧!”铁柱看我在那儿傻站着,就催促着说。当我们一点点儿把垅平好时,铁柱又飞快地打来一桶水,还折了几条柳枝,竟生拉硬扯地教起我栽白薯来,怎么放秧苗啊,怎么挪动脚步啊,耐心极了。
当他看我已基本掌握了这个技术时,才算收了场。看着他那红红的脸蛋上,正滚动着豆粒般大的汗珠,我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先回村吧,早晨路上粪多,我捡满了筐再回去!”铁柱说着,就背起粪筐,蹦跳着跑了。
远远地望去,孩子的红领巾,像团火似地在麦海里闪动,接着,又传来了他那婉转的鸟叫声……。
我望着这团火,内心里涌出了股股的热流……于是,情不自禁地迸出一句话来:“这是多么好的后代啊!有了这样的接班人,将来,还有什么妖风恶浪能够摧毁我们的事业呢?”

延边儿歌

第6版()
专栏:

延边儿歌
方半林快把手儿拉起来沿着海兰江,我们把树栽,汉族,朝鲜族,少年朋友栽树来。沿着海兰江,我们把树栽,栽上柳,栽上杨,苹果梨花白又香。着海兰江,同把小树栽,小杨树,小柳树,快把手儿拉起来!果园是英伊的家果园里生,正当梨花白,爷爷把她抚养大,小英伊像朵白梨花。果园里长,看着爷爷理枝,看着爷爷剪丫,培植果树像带娃娃。如今的小英伊,会种果树会养花,跟爷爷嫁接理枝丫,爷孙俩能把春留下。鲜红领巾脖子上扎,英伊在果园长大,春天不离这果园,果园是英伊的家。
海兰江我家门前海兰江,欢乐流呀高声唱。海兰江,海兰江,过去流的是血汗,整日愁,愁没完。海兰江,海兰江,现在流得多欢畅,整日喜,喜不够。海兰江,多高兴,因为有了共产党,人民公社闪金光。海兰江,像明镜,因为有了毛主席,照着家乡在前进。

雨 

第6版()
专栏:

雨 
许淇
土地张嘴渴望着雨。
小麦摇手招呼着雨。
在生产队队部的屋子里,老农参谋看看笸箩里的荞麦籽,又看看天,大家叨拉了很久。大家都等待着雨。抢种荞麦就在这几天,不能错过时机。
队长忽然想起当年在大青山游击队里的一次战斗,硝烟熏黑了脸,炮火间歇的一刹间,等待着打退敌人的再一次冲锋,等待着将手榴弹雨点般扔出去。呵!似乎是同样的心情。
这时,在区委会,区委书记离开办公桌凭窗望天,他的眼睛里有更多的焦灼、更多的思虑、更多的计划。从窗口吹进来一阵风,带着湿气。燕子的翅膀重了,在园子里,贴着绿草低飞。区委书记站不住也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踱步。
这时,田野上,响起雷声。山谷在聆听;刚被翻松的、粉末般干燥的泥土在喘气;空气在期待中屏住了呼吸,只有拖拉机的声音,好像是一颗热烈的心,在继续地搏动。
雷,在田野上空滚过。
雷,是一声欢唱,是一声召唤。
雷,召唤着雨……
于是,风开始流动。大块的黑云涨潮般地蔓延开,黑纱般地垂挂下。
于是,来了雨。
雨开始大滴大滴、稀稀落落,逐渐密匝匝、骤急急,倾心地灌注。雨,钻入泥土,不见了,潜藏到大地的心里。大地,像喝醉了酒似的发软、发黑、发亮……
啊!雨!雨!下雨了!下雨了!
在生产队队部,大家都高兴得叫嚷。姑娘们伸出胳膊试雨点的大小。小伙子们跟着队长冒雨满村唤;小会计随后打一面金锣。老农参谋反而退到炕上,舒坦地悠闲地抽几锅羊棒烟。
在田野上,像故意淋雨的欢跃的孩子,拖拉机快乐地叫着、奔跑着。驾驶座上的女司机,仰脸承受甘霖,感到一种止渴的凉甜,感到一种无名的快意。她的心和泥土的心一样,在赞美这阵田野上的雷雨。快跑吧,拖拉机!雨打湿了她的短发,打湿了系短发的红头绳,打湿了草黄色的工作服,她呵,毫不介意。快跑吧,拖拉机!
在区委会,区委书记召开会议,讨论雨可能入土多深,讨论荞麦种多少,怎么种,讨论动员全区各单位干部、学校学生下乡突击抢种……对每一个细小的问题都考虑到、都讨论遍。而雨声,也竟是这样地热烈。
啊!雨!雨!……
寂静的山谷喧哗了。像山洪汇成巨流,社员们涌向田野。不久,远处有锣鼓声,有红旗逐渐扩大,区里支援抢种的队伍来了。干部、教员、学生……戴着草帽,卷起裤腿,兴冲冲地来了。区委书记走在前面,他忽而趴伏在地上,翻看湿土的深浅,他捏一团泥在粗硬有力的手中,捏着,捏着,好像以群众的坚强的意志把握住收获。
雨住,云散,太阳从云块的隙缝间洒下光波,使湿漉漉的大地亮得耀眼。

田头小景

第6版()
专栏:

田头小景
廖开森
田边的大榕树下,向来就是咱社员午休歇晌的地方。哟,今日谁在树下摆了张太师椅?要演戏啦?不,刚才从城里来了一位女理发师,这是“田头理发室”!
田头理发?那太美啦!春风来打扇,大树来遮荫,十里水田任你照哟,清清的溪水任你洗……
阿桂理个“陆军式”,小亮理个“青年式”,二狗却剃了个“和尚”光溜溜,逗得姑娘们“哧哧”地笑……
“剃头刮胡子,年轻半辈子。”老支部书记摸着下巴风趣地道:“嗨!女同志呀,要不是你来了,我的胡子可要当秧苗插罗,哈哈!……”
支部书记的话儿情意深,女理发师听后脸儿红,她心里道:你们插秧这么忙,咱下田送艺理应当;论技术,你们才是高明的理发师呢,春天理得大地绿油油,秋天理得大地金浪起……

真实感及其他

第6版()
专栏:

真实感及其他
前些天看电影《七天七夜》,里面有不少情节发生在黑夜里,影片为了烘托黑夜环境,使它有真实感,有些镜头光线太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尤其我军一个连队,夜晚撤到二十多年前赤卫队曾活动过的地方时,在一座当年赤卫队修的地堡里,一位老大娘指着墙对连指导员苏强说:“这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刻的标语。”苏强答道:“啊,郭大伯跟我说过了。”
墙上那条标语到底刻的什么字,却看不清,人物对话里也没有点明。这个细节是为了交代这个地方的历史背景的,他们又是在夜晚来到地堡里,为了使这一具体环境有真实感,光线暗一些是合理的,但暗到让人看不清,没有达到应有的艺术效果。
由此,我想到过去看有些戏和电影,也遇到过类似情况,描写黑夜光线太暗,影响观众欣赏演员的表演艺术。这些虽是小节,但在不影响真实感的原则下,似乎需要加以改进。
〔让华〕

唱词印在何处?

第6版()
专栏:

唱词印在何处?
有些戏曲电影或歌剧影片,为了帮助观众更好地欣赏艺术,片上都印有唱词,这是十分必要的。唱词的字迹是白色的,打在较暗的背景上,显得字迹非常清晰,看去毫不费力。但是,有的时候字迹恰好印在白色或比较明亮的背景上,字迹就不太显眼,观众常常看不清楚,因此希望电影工作者能注意这个技术上的问题。
〔何正〕

让观众听清楚

第6版()
专栏:

让观众听清楚
平时看话剧和电影,偶尔会遇到这类情况,即剧中人正在作低声细语。演员为了求其逼真和有生活实感,往往不能巧妙地处理好这些对话,从台上或银幕上发出的声音也非常低,观众根本没办法听清剧中人到底讲些什么。
我认为,如果剧本本身规定了剧中人彼此只是窃窃私语,根本没有写对白,演员可以这样处理,而且效果还好,即让观众感到剧中人是在说私话,却又听不清说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如果剧本中原有对白,却在演员追求所谓“真实”的表演当中给无形消失了,这就有待注意和改进了。自然,在生活里,有人哑嗓子,有人讲话轻,有人口齿不清,这是事实。但是,艺术真实不等于生活真实。演员在舞台上或银幕上也学生活里那样讲话,就会影响观众理解剧情和更好地欣赏艺术,就会大大削弱艺术的感染力。
〔伊回〕

播种(图片)

第6版()
专栏:

播种(木刻) 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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