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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03-10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魍魉末日

第8版()
专栏:革命回忆录

魍魉末日
大校 刘德胜
“刘副旅长,请你们来,是要你们协助我们完成一项特殊的战斗任务!”
1949年6月7日,上海解放不久我和参谋长刘春芳同志,奉上海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的命令,来到上海市公安局。李士英局长一见我们,就开门见山地提出这个要求,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准放走一个‘俘虏’,也不准放枪。”
我正在纳闷,李局长打开一张上海市区详图,他的手指落在九江路和汉口路之间的地方,问道:“在这里,你们知道有个证券大楼吗?”
我和刘参谋长摇摇头。
“这个证券大楼,是不法资本家投机倒把,抬高物价,兴风作浪,扰乱市场的大本营。不搞掉它,我们的人民币就站不住脚,也就谈不上发展生产。”李局长愤愤地说,声调越来越严肃:“经济战线上我们如不能取胜,政权也就难以巩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经济斗争,也是一场不可调和的阶级斗争……”
接受任务的当夜,我一夜未曾熟睡,一闭上眼睛,那不堪入耳的银元碰击声,和那“大头换美钞,要?,要?”亡命似的叫喊声,就在我脑子里骚扰着。我想到上海解放不过十来天,由于一些不法资本家的捣乱,白银和黄金就暴涨了三倍多,物价也随着往上窜。我还似乎听到老百姓在埋怨:“共产党为什么不整一整这些奸商和黄牛贩子?”越想,越盼望天快点明,好去执行这项战斗任务。
第三天上午十点钟,十辆军用卡车载着所有参加这次战斗的指战员到达高耸的证券大楼门口。战士们以极其轻捷的动作,把这座大楼紧紧地包围起来。
跨进这座大楼,迎面扑过来一阵夹杂着汗酸和烟酒味的臭气,嘈杂的叫嚷声,使人感到像是闯进了一个大猪圈。那些投机家们,正在专心地大搞投机活动。长长的甬道里、楼梯上,满是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经纪人和“银牛”(银元贩子),挤来钻去,活像粪坑里的蛆群。有的得意忘形,有的垂头丧气。他们手里拿着银元、金条、美钞、港币,叮叮当当地我兜你,你兜他,嘴里拚命地喊着:“喂,黄(金)调白(银元)!白调绿(美钞)!绿调红(港币),啥人要?啥人要?……”
我们进去,根本没有引起这批家伙的注意。直到部队冲上楼后,在甬道和楼梯上的一些奸商,一看苗头不对,连忙把手里的黄、白、绿、红塞进裤袋里,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趁机溜掉,可惜已经晚了。每一层楼的出口处,早已站着我们的战士。于是他们只好乖乖地靠边站着,动也不敢动。至于挤在房间里的那些大奸商,却还在那里拿着电话机,扬着手,脸红脖子粗地大叫大嚷,通报行情,抛出扒进,买空卖空。人民政府对这些奸商苦口婆心的教育和劝告,他们根本没有理会。
这时,在所有的房间里,几乎同时有几个打扮成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公安人员突然掏出手枪,跳上桌子,发出了严肃的命令:“不准动!”
那些大奸商们起初一楞,马上又气势汹汹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开什么玩笑?”
“我们是人民的公安人员,我们奉军管会的命令,前来逮捕你们这些奸商。”
一个戴眼镜、尖嘴巴的家伙,手里捧着银元和金条,望着公安人员,两腿直打哆嗦,几个正在打电话的大肚皮奸商,缓慢地转过那肥胖的脑袋,看到了手枪,话筒“啪”的一声从手里掉到地上;几个穿西装、戴鸭舌帽的“银牛”拔腿想溜,一开门,只见门口站满了人民解放军,只得垂头丧气退回原来的地方。几分钟前还是神气十足,大搞投机破坏的奸商和坏分子,这时候,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瘪瘪地,哭丧着脸。只有无数的电话机仍旧发疯似地铃铃的响着——全市各个交易所,正在等待这个司令部发出“命令”呢!哪里知道,盘踞在证券大楼进行了二十多年投机倒把的大小奸商们,已成为瓮中之鳖了。
搜查工作开始了。我们分成五个组逐个进行审查登记。根据上级指示的分别对待的原则,凡是弄几个“大头”(银元)贩卖混碗饭吃的银元贩子,经过教育,都当场释放了。被释放的人当时就喜形于色地说:“国民党反动派吃柿子拣软的,每次取缔投机,倒霉的是我们这些小贩子,动不到大亨们一根汗毛;今天,共产党也替我们出了这口气,从今后再也不做这断命的‘黄牛’了。”
我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检查着审查登记情况。全楼四百多个房间里,有着三百多个蒋介石的老同行——交易所经纪人,在这里开设着各种证券号、金号、银号、商行……他们的后台老板大多是国民党军政要人,有的就是官僚的代理人或与官僚们合股开设的。每个房间都安装了数十部电话,其中有不少是机密电话。他们把从台湾国民党电台和“美国之音”收听来的反动广播,加上自己制造的谣言,通过全楼的上千个电话,与分布在全市各个角落里的投机分子、小据点,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散布各种反动谣言。他们是谣言的制造者,又是谣言的传播者。每次谣言一起,市场就刮起一阵“涨风”,使银元、金钞价格暴涨,有时一天连涨几次。他们就这样兴风作浪,翻云复雨,吸吮着人民的血汗,危害着社会秩序。他们嘴一动,手一拨,金钞、银元就滚滚而来。每个房间里还摆设着无数黑乌乌的保险柜,里面堆满着投机得来的银元和金钞。在311号亿中商号的经纪人许仲庄房间里,还搜出了奸商们准备建造一座秘密交易所的图样。不少房间里,还明目张胆地挂着伪财政部长俞鸿钧批给他们的证明书。
在五楼,市公安局黄克同志将搜出的两支手枪和十发子弹交给了我。我一看,是两支崭新的美国手枪。站在我身旁的警卫员小胡天真地问:“交易所怎么还有手枪?”我激愤地对他说:“你要记住,这就是反动资本家的真面目!”
审查登记一直进行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受检查的共有两千一百多人,当场释放的有一千八百多人。
我从楼上下来,见证券大楼门口挤满了喧嚷的人群。他们拍着手,兴奋地高呼:“大亨垮台了!”“奸商完蛋了!”许多群众把《解放日报》记者紧紧围住,争着表达心里的畅快和喜悦。
证券交易从中国人民的历史上被永远抹除了。在党的经济政策的光辉照耀下,二十余年通货膨胀的灾难从此不再重现!(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十年征文稿)

谢甫琴柯诗三首

第8版()
专栏:在今天的日历上

谢甫琴柯诗三首
当我死了的时候
——遗嘱——
当我死了的时候,
把我在坟墓里深深埋葬,
在那辽阔的草原中间,
在那亲爱的乌克兰故乡,
好让我能看见一望无边的田野,
滚滚的德聂伯河,还有那些峭壁和悬崖;
好让我能听见奔腾的河水,
怎样日日夜夜在喧吼流荡。
当河水把敌人的污血,
从乌克兰冲向蔚蓝的海洋……,
只有那时候,我才会离开
祖国的田野和山岗,
我要一直飞向
上帝所在的地方,
但在这个日子来到以前,
我决不会祈祷上苍。
将我埋葬以后,大家就奋身起来,
把奴役的锁链粉碎精光,
并且用敌人的乌血
来浇灌自由的花朵。
在伟大的新家庭里,
在自由的新家庭里,
愿大家不要把我遗忘,
常用亲切温和的话语来将我回想。
——1845年12月25日于彼烈雅斯拉夫古城
我的歌呀,我的歌呀!
我的歌呀,我的歌呀,
我的最亲爱的,
在这些阴恶的年代里面,
千万不要把我抛弃开。
我的灰蓝色羽毛的鸽子呀,
望你们成群结队地
从辽阔的德聂伯河旁,
飞到这荒凉的草原上来,
和穷苦的吉尔吉斯人一起游逛。
虽然他们那么贫困,
虽然他们衣不蔽体……
但他们生活在自由当中还是祈祷上苍。
我的亲爱的,快快飞到我的身旁,
我要用温柔的话语
来欢迎你们,我的孩子们,
我还要和你们一同哭泣悲伤。
——1847年于奥尔斯克要塞
哦,人们!可怜的人们!
哦,人们!可怜的人们!
为什么你们需要沙皇?
为什么你们需要看管猎狗的人?
要晓得,你们不是狗,你们是人!
是个冰天雪地的夜晚,降着小雨,
飘着白雪,到处一片严寒。
?瓦河的流水,把薄薄的冰块,
从桥下面滚流到什么地方。
就在这样的寒夜里,
我一边走着,一边咳嗽。
我看见:一群衣服褴褛的女孩在向前走,
活像是一群羔羊。
一个可怜的残废的老爷爷
弯着腰,瘸着腿,跟在她们后面,
像把别人家的畜群赶进牲畜场。
什么地方才有光明!
什么地方才有真理!苦命呀!苦命!
这群饥寒交迫的女孩,
就像羊群一样,
被赶了去向她们的“慈母”
“表示最后的哀悼”。
什么时候审判才会来临?
什么时候所有的沙皇和皇子们才会受到严惩?
在人们中间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真理?
真理一定会来到,当太阳升起,
它就要把这片被玷污了的大地烧光!
——1860年11月3日于彼得堡
戈宝权译
后记:今天是从农奴出身的伟大的乌克兰人民诗人、画家和革命民主主义者塔拉斯·谢甫琴柯逝世的一百周年。根据世界和平理事会的决议,把他列为今年纪念的世界文化名人之一。
谢甫琴柯(1814—1861)一生的命运,是极其悲惨的!他一共活了四十七岁,其中最初的二十四年,过的是农奴生活。1838年,靠了俄国名画家勃留洛夫和大诗人茹科夫斯基的帮助,他方从奴役的枷锁之下获得自由。从1838到1847年的十个所谓“自由”的年头,是他的诗歌和艺术才能日益发展,同时也是他作为革命民主主义者的政治信念日益成熟的年代。1840年,他的第一本诗集《科布查歌手》出版。这本诗集在乌克兰和俄罗斯的读者当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并得到大批评家别林斯基的很高的评价。1847年,谢甫琴柯因为和乌克兰的秘密政治团体“基里尔—梅福迪兄弟协会”的案件有关,被沙皇当局逮捕,接着就被流放到中央亚细亚一带去,前后有十年之久。尽管沙皇尼古拉一世批示,对他要“严加监视,禁止写作和绘画”,但他在最艰苦的条件之下,还是偷偷地写了不少的诗和作了不少的画。1857年,他方获得释放。他一生的最后三、四年,都是在宪警的监视之下度过的。谢甫琴柯出身自人民的底层,和人民血肉相联,他热爱自己的祖国和人民。无论是沙皇的专制暴政,无论是黑暗农奴制度,都不能把他这个坚强的巨人摧毁!他曾用自己的不朽的诗歌作品,写出了人民的生活疾苦,揭发了沙皇暴政和农奴制度,并且鼓舞和激励人民起来为争取民族的和社会的解放而斗争。在今天,他所遗留下来的丰富的诗歌作品和美术作品,不仅成为乌克兰人民和苏联各族人民的珍贵的遗产,同时也成了世界文化宝库的珍贵的一部分,得到世界各国进步人士的珍视与热爱。
这里选译的三首诗:《遗嘱》是他早期的作品,也是他一生中重要的代表作品之一。《我的歌呀,我的歌呀!》是他在流放初期写成的,表示出他对乌克兰故乡的热爱与思念。《哦,人们,可怜的人们!》是他在逝世之前四个月写成的。这时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妻子、皇后亚历山德娜·费多罗夫娜逝世,由于她是彼得堡孤儿院的庇护人,因此谢甫琴柯就讽刺地称她为饥寒交迫的孤儿们的“慈母”。这首诗写出了诗人对沙皇暴政的强烈憎恨。

从一床旧被子谈起

第8版()
专栏:

从一床旧被子谈起
王安
黑龙江省阿城继电器厂里有位清扫工,名叫郝凤山,他是模范的革命残废军人。我曾到他家里作过访问。在他的床头上,见到了一床旧被子。
这床被子是十四年前老郝参军时上级发给他的。上面有的地方已补上了补钉,但拆洗得很整洁。
不久以前,当老郝正缝上一块新补钉的时候,他身上还存着十二尺布票,但是他一尺也没有用。他说:“自己少用十二尺布,国家就多一份储备。”
老郝的话是有道理的。如果每个人都本着节衣缩食、勤俭持家的精神过日子,国家就增加了不少储备。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意义是老郝这床旧被子,体现了一个无产阶级战士艰苦朴素的优良品质,反映着六亿人民艰苦奋斗、发愤图强的英雄气概。
树有根,水有源。且听郝凤山同志的自述:“我家祖祖辈辈给地主扛活,我小时讨了多年饭,那时睡觉,铺的是地,盖的是天,枕的是石头,父亲去世以后,是用高粱秸裹着埋葬的……”
不知道过去的苦,就不懂得今天的甜,还会误把今天的甜也认为是苦。在旧社会饱受辛酸的郝凤山同志深深地体会到阶级剥削的滋味,知道今天的甜是怎么来的,应当怎么样为今后更甜的日子艰苦奋斗。他辛勤的劳动,节俭的生活,一直保持着人民战士艰苦朴素的好作风,他常说:“前辈人是吃黄连长大的,我们年轻人是吃蜂蜜长大的。当我们吃着蜂蜜的时候,千万不要忘掉了黄连的滋味。”对!不要忘掉过去。
我们赞颂郝凤山同志盖旧被子,是不是说我们不愿意过富裕的生活呢?不是!绝不是!我们工人阶级领导的国家,在物质生活上,不但要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人人有各式各样的东西用,还要努力作到极大的丰富。这就需要万众一心,勤勤恳恳地去创造更多的社会物质财富,同时又极其爱惜已经创造出来的物资。何况,在连续遭到特大的自然灾害之后,我们还需要齐心来克服眼前的暂时困难。郝凤山同志说得好,“大家都想享福,不厉行节约,不去艰苦奋斗,福从哪里来呢?我今天盖破被子,正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只有厉行节约,珍惜每一粒米,每一寸布,每一分一秒时间,只有发愤图强艰苦奋斗,才能加速社会主义建设,使最美满最幸福的共产主义早日实现。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爱惜物资为荣,这是一个人,一个阶级,一个民族有志气、有伟大前途的标志之一。

欢腾的小河

第8版()
专栏:

欢腾的小河
杭州临平铁工厂 陈述
欢腾的小河,唱着欢乐的歌……
小河像一条银色的蛇,不,简直是一匹白练,从村边缓缓流过。早晨,队里的水牛在河边饮饱了水,和主人一同出工去了;中午,它给公共食堂的主妇和姑娘们洗涤菜米和衣裳;傍晚,它又为收工回来的双铧犁手濯洗那双沾满泥浆的脚……
小河两岸的田地里,绿油油的麦苗儿正在孕穗,当你看到它那油亮的叶子时,你的心底会透过一阵舒畅,是啊,它绿得跟翠玉一样,你难以找出一片枯黄的麦叶……
小河两岸的田地里,黄橙橙的油菜花,在招惹着营营的蜂蝶,沁人心脾的花香,掺和着河水的清冽……
小河两岸的田地里,玫瑰色和藕色相间的紫云英,像抹彩霞落到了人间,是啊,彩霞爱上了这条小河……
小河的水流日夜不停地冲击着大水轮旋转——队里的水碓水磨给小河伴奏着打击乐,小河乐得漾起了千万个笑窝……
幼儿班的孩子们用他们的小手给小河两岸插满了柳条,鼓出的嫩芽儿像孩子们的手指一样多,成群的鹅鸭,浮在水面上,用红掌拨着绿波……。
孩子们再也不怕小河里有“吸血水鬼”。据说,那是公社成立的时候,城里来的叔叔和阿姨在这里挖了一天一夜,小河边再也看不到一个可恶的钉螺……
小河是一位精巧的摄影师,它那清澈的水流,正把美妙的镜头拍摄,看,那倒影里,映出张支书的院落,粉白的墙壁上写着:“大办粮食”,“大办农业”……
欢腾的小河,唱着欢乐的歌……

春绣图(图片)

第8版()
专栏:

春绣图 张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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