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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12-24第7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针锋相对,寸土必争——记1946年停战令生效前后反敌抢夺战略要点的斗争

第7版()
专栏:革命回忆录

针锋相对,寸土必争
——记1946年停战令生效前后反敌抢夺战略要点的斗争
 中将 陈正湘
1946年的新春,给全国人民带来了和平的音讯。解放区军民,经过四个月的自卫战争,粉碎了国民党军在绥远、上党和平汉各线的进攻。国民党迫于内战失利,大打的准备又未搞好,在国内外和平民主力量的压力下,表面上不得不接受我党关于召开政治协商会议、实现和平停战的主张。美帝国主义也假惺惺地派遣马歇尔为特使,伪装“公正”的面孔,来“调处”中国内战,其实则为蒋介石的战略进攻创造有利条件。1946年1月10日,蒋我双方签订了停战协定,颁发了停止内战的命令,命令规定在1月13日二十四时生效。这是国民党一贯坚持独裁内战政策的失败,是我党领导全国人民为和平民主而斗争的胜利。
和人民热爱和平的意愿相反,国民党反动派根本就没有诚意。蒋介石一只手和我们签订停战协定,另一只手却在部署内战,密令他的部队在1月13日停战令生效以前,乘我不备,抢夺战略要点。对于国民党这一罪恶阴谋,我党是高度警惕的。在停战令颁发前几天,从军区转来的中央军委的电报中,就曾经指出:“国民党在停战前可能向我作突然袭击,望各部提高警惕坚守阵地,对于来攻的敌人,须坚决彻底消灭之。”当时,我们晋察冀军区冀晋纵队驻防在晋北阳高和绥东丰镇一带,任务是:协同兄弟部队防止绥远和大同的国民党军对我们的进攻,确保张家口西线的安全。
1月13日早上,阳光灿烂,我纵队驻地阳高城内锣鼓喧天,歌声飘扬,人们都喜气洋溢地拥到街上来,像过年过节一样一片欢乐景象。这时候,我们纵队的几个负责同志和各旅的政治委员,正在司令部开会,讨论学习中央和毛主席关于时局的指示,研究敌人会不会遵守停战令和如何维护停战协定的问题。我们这些长时期以来为革命而战斗的人们,对于这样重大的问题,怎么能够不认真地加以讨论呢?可是,就在这距停战令生效只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候,接二连三地传来了敌人向我进攻的报告。
电话里,第四旅旅长陈仿仁同志以激愤的语调告诉我们:大同敌人先头部队一个师,正分途向我遇驾山第四十七团一营的阵地进攻,敌人扬言要拿下阳高。当下,我们命令:遇驾山守军坚决抗击敌人,驻守聚乐堡的第四十七团主力,速往遇驾山增援;并令陈仿仁同志立即率旅的主力由驻地金家庄、桥头堡等地出发,赶往遇驾山歼灭进犯的敌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我刚把电话筒放下,译电员送来了第三旅旅长马龙同志的告急电报。电报中说:大同的敌人一股,12日晚进袭我驻孤山之第十二团二营,我丰镇驻军第三旅的第十团前往增援;而大同的伪蒙军王英全部及马占山一个师,昨晚却经镇川堡绕过孤山迂回偷袭我丰镇,于今日拂晓乘虚突入城内,我旅部已被敌包围,正在顽强抗击,请纵队速派援军。
接着,从军区和晋绥兄弟部队发来的情况通报中得知:大同敌韩步洲的省防第五军第十四师已于昨晚偷渡桑干河,正向浑源进犯。与此同时敌第十三师进犯左云。归绥国民党骑兵一部进犯和林、陶林,有续犯集宁之势;东线国民党军正分路向平泉、古北口进攻,企图占我承德。
面对着如此严重的敌情,我们站在地图前面,进行研究,新的情况,更清楚地回答了我们会议的中心议题。果然不出中央军委所料,敌人的“和平”画皮再一次地被事实揭穿了。我们明显地看出大同的敌人在楚溪春指挥下,正分路倾巢出犯,企图利用停战令生效前迅速抢占要点。这是蒋介石统一指挥的,在全国范围内破坏和平的新阴谋的一部分。大同和归绥的敌人企图打通平绥西段和同蒲北段的连系,分割我晋察冀和晋绥、陕甘宁边区的连系;东线的敌人则企图截断我热河走廊,割断我区与东北的连系,以便进一步从东西两面夹击我张家口,为发动更大规模的内战作准备。事实雄辩地证明了毛主席的论断:“不给敢于进攻解放区的反动派很大的打击,和平是不会来的。”(《毛泽东选集》第四卷1158页)根据毛主席关于“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方针和军区的预定部署,我们决定:首先歼灭敌之中路。以第四旅主力向进攻遇驾山的敌人进行反击,在粉碎敌人进攻以后,南援浑源。决定:第三旅政治委员傅崇碧同志立即率领驻阳高地区的第三旅第十一团,速回丰镇,解第三旅旅部之围。我们商定的打法和决心,在电话中向军区首长作了报告,当下就得到了聂荣臻司令员的批准,他并调冀中纵队的第十三旅从怀来于14日晨赶到阳高地区增援我们。
任务是严重的,时间是急迫的。纵队政治部号召全军同志不顾任何疲劳,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不怕一切牺牲,寸土不让,分秒必争,坚决打退敌人背信弃义的进攻。干部、战士们一听说敌人对我大举进攻,人人义愤填胸,个个磨拳擦掌。纵队的反击命令下达不到半个小时,各个部队便先后从驻地出发了。怒火激动着每个战士的心,虽然没有人下跑步的命令,但是部队却在飞跑着,向遇驾山,向丰镇,向着敌人打枪的地方急进!
遇驾山在大同东北三十多里,山不太高,但耸立在铁路北侧,控制着通往聚乐堡和阳高的铁道和公路。我第四十七团一营扼守着遇驾山的有利地形,打击着蜂拥而来的敌人。敌人是阎锡山的骑兵第四师(无马),12日夜从大同出发,13日拂晓前赶到遇驾山下的。出发前敌师长田尚志向他的部下说:“打死一个八路军赏三百元,活捉一个赏五百元,缴一支步枪赏三千元,缴一挺机枪赏一万元……”。并威逼:“任何官长不许下退却命令!”田尚志还宣布,此次进攻有日军坦克配合,一定要拿下遇驾山,打下聚乐堡,向阳高进攻。我们的战士懂得自己正在保卫和平的第一线上,全解放区和全国人民都在注视着我们。因此,作战异常英勇。战士们的口号是:“守住遇驾山,保卫解放区的人民,保卫和平!”为了节省子弹,提出打不倒敌人不放枪,敌人到跟前打手榴弹,手榴弹打光了,滚石头砸敌人。我军阵地前七横八竖地尽是敌人的尸体,敌人始终攻不上来。从早上打到中午,遇驾山仍在我军坚强控制之下。敌人正面进攻受挫以后,一部分敌人向我四十里铺迂回;敌人的主力在日本人开的坦克掩护下,向我阵地侧后的西湾子进攻。我第四十七团当即以第三营在四十里铺担任阻击,二营于南庄截击迂回的敌人,一营从遇驾山正面抓住敌人,打破敌人进攻的计划。
这时候,我第四旅第六团从王官屯地区跑步赶来了。这支部队有老红军的底子,久经战斗考验,能攻能守。他们立即从遇驾山我军阵地两侧向敌猛烈反击。敌人迂回的部队转过头来和我六团的部队对起阵来。下午四时,我第四旅的第三十五团也从几十里以外桥头堡地区赶来了。这是一支猛打猛冲灵活机动的部队,立即向敌人的侧后方大同方向进行攻击。我第四十七团早从正面压了下来,从三面把敌人包围了,敌骑兵第四师哪里经得起我军这个分量,立即全线溃乱,夺路向西逃窜。我军各部队猛追敌人,展开了缴枪捉俘虏的比赛。敌人逃得快,我军撵得紧。原来准备和我军
一起庆祝停战实现的遇驾山、聚乐堡附近的人
民群众,亲眼看到国民党军向我进攻,十分气
愤,作战中主动向我军报告敌人情况、运送弹药,妇女儿童慰问伤员,送饭送水,这时候,
又和我军一起追击逃敌。在遇驾山通往大同的铁路、公路和田野上一片“缴枪不杀!宽待俘虏”的喊声,敌人如丧家之犬,纷纷逃命。我军战士和人民群众穷追敌人直至大同城下,打死打伤和活捉敌人一千多名,缴获步枪数百支,轻重机枪二十余挺,军用物资一部。解放
了周士庄、倍家皂二十里铺等十多个村镇。敌师长田尚志和溃乱了的五六百个敌人,乘天色
昏黑,逃回了大同。
在遇驾山战斗同时,我第三旅的第十一团在旅政委傅崇碧同志率领下,不分昼夜地兼程驰援丰镇。这时候,被敌人团团包围的我第三旅旅直属队(只带有一个警卫连)情况十分危急。他们在旅长马龙同志沉着指挥下,在13
日一天中,打退了敌人多次进攻,最后坚守着一座院落。丰镇通往外地的电话线被割断了,为了应付万一的情况,13日晚机关干部焚烧了全部机密文件,准备最后和敌人一拼。14日上午,敌人没有进攻。城东北方向传来了枪声,大家转忧为喜。旅长马龙同志立即让司号员吹号调部队进城,部队应声而至。这是我第三旅的第十团,他们13日奉命赶到孤山,协同第十二团击退了孤山的敌人,由于电话中断,听说丰镇方向有了枪声,十团团长便先率一个营向回返。14日晨在丰镇东北雁灵塔附近,听见了我旅部调集部队的号声,便立即攻入城内和敌人展开了巷战。下午四时,我第十一团和十团的主力都已赶到,向窜入我丰镇企图固守的伪蒙军王英匪部和马占山的骑兵师实行内外夹击。敌人在我猛烈打击下,人仰马翻,乱成一团,纷纷向西北方向逃窜。我第三旅主力,追击敌人的骑兵直到五十里以外的凉城地区,歼灭敌人两百多,缴获战马百余匹。另有一百多敌人,以为丰镇已抢到手,有的四出抢掠、奸淫,有的找地方抽大烟,有的喝得酩酊大醉,一听说我军主力赶到,便钻在市民家中,不敢出来,最后为我全部活捉。到14日黄昏,丰镇、孤山之线,又恢复了1月13日以前的位置。丰镇人民家家挂起红旗,庆祝我军反击敌人的胜利。
这时候,在大同通往浑源的路上,我第四旅的第三十五团和第四十七团的战士们,正在强行军和急行军。没有人说话,只有擦擦擦擦的跑步声。他们是遇驾山战斗刚一结束,就立即兼程南下的。他们的任务是:立即赶到浑源,协同冀晋第五军分区的部队,歼灭在13日晚抢占了我浑源城的蒋阎军第十四师。
浑源城位于雁门关北,大同东南,是雁北通往北岳区的一个要冲,也是大同川物产最富饶的地方。我第四旅的战士们大都是雁北的子弟兵,雁北广大地区,包括浑源县城,大都是他们解放的。战士们一听说浑源城被敌人抢占了,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浑源去歼灭敌人。从大同东北到浑源约一百八十里的路程,一天一夜便赶到了。我第三十五团中途还在吉家庄打了一仗,把浑源敌十四师的后勤辎重全部截获。14日晚上我第三十五团、四十七团赶到浑源以后,当即向敌人展开攻击。我第四十七团主力在城东前庙歼灭了敌人一个排,张家庄的敌人在我四十七团狠狠打击下,被迫于15日拂晓前撤回浑源城。我第三十五团附第四十七团第二营当即猛攻西关歼敌第四十一团一个营大部,紧逼浑源城下。
15日,抢占浑源的敌人,企图以抢占的既成事实,等待执行小组前来“调处”。他们纠集了优势兵力向我第三十五团实施了三次反冲击。我第三十五团三营的战士们与敌人在西门外进行了肉搏,打垮了敌人的反扑。下午四时,应县的敌人前来增援,在水磨町附近受到我五分区部队的坚决抗击。下午五时,我第四旅以第三十五团及四十七团之第三营从西面向东打,我四十七团主力从东面向西打,同时攻城。第三十五团的战士们在炮火掩护下,登上西门城墙,以白刃格斗冲垮了敌人。残敌见他们的增援无望,哪敢恋战,乘黑夜弃城向大同方向逃窜。我军一直追到桑干河边,俘敌数百余人,缴获山炮一门,其余的大部逃散。一部为我驰援浑源的三十九团在路上截获,被打得溃不成军,残部逃回了大同。为阎匪军一度抢占的浑源城又回到人民的怀抱。至此我军全线粉碎了大同阎伪军楚溪春部抢占我阳高、浑源、丰镇地区的阴谋。
从13日起,我们生活在紧张的战争气氛
中。从电话机上不断地和军区及各部队通话,
电报也忙碌地和上下联系。我们纵队的几个负责人昼夜坐在作战室里。15日,当我军攻入浑源城的消息传来时,我们的心情刚刚松快了一些,马上又接到军区的电示:国民党军已于14
日违约侵占我集宁,军区急令我纵队全力配合绥蒙军区兄弟部队坚决歼灭侵占集宁的敌人。我们立即命令第三旅除留一部兵力在孤山丰镇地区积极牵制大同之敌外,主力和第四旅的第六团急速北上,参加战斗。
集宁是绥东重镇,张家口西北最重要的战略据点。这个地方关系到张家口和整个绥东的得失,是不能让敌人占去的。我们的部队,往返调动在浑源、大同、丰镇一线,已经打了几天几夜,根本没有休息。但是,这个任务比夺回丰镇、浑源的任务还要严重得多。我第三旅接到这一命令,立即从丰镇乘了四列火车赶赴集宁。走出丰镇不远,几架蒋介石的飞机低空向我们的列车和行军队伍扫射轰炸,列车上架起轻重机枪边走边打。敌机不敢低飞,仓皇地扔了几个炸弹,机枪乱扫了一阵就灰溜溜地飞走了。列车加速前进,伴随着有节奏的动荡声,歌声响了起来:
“谁种的庄稼谁收割,
谁栽的果木谁得果,
我们流血抗战八年多,
胜利果实谁也不能夺。……”
一遍唱过了,又唱第二遍。歌声理直气壮,豪迈有力,充分流露了战士们激愤的心情。
15日傍晚,狂风怒吼,飞砂走石。我第三旅主力乘车来到集宁以南十五里的苏集车站。部队没有片刻停留,立即会同兄弟部队向攻击出发地开进。当夜,在大风砂中,我军各部队向集宁外围的卧龙山、老虎山匍匐前进,发起攻击。经过彻夜冲杀,到16日拂晓前,我军占领了集宁外围的全部阵地。敌乘我军立足未稳连续三次向我反扑,均被我击退。敌被迫在纵深火力掩护下,退守市内和城关。我为巩固已得阵地,并密切配合城西北绥蒙军区兄弟部队,继续压缩敌人,给最后围歼敌人作好充分准备,16日黄昏,我军从正北、正西、西南、正南四个方向开始了猛攻。
16日深夜,我在阳高司令部收到集宁前线总攻的报告不久,便接到军区聂司令员电报说:“军事调处执行部执行小组17日十二时前将飞集宁视察,希速督令第三旅和第六团,协同友军,争取时间,不惜任何代价,坚决尽速歼灭进犯集宁之敌,力争在17日十时前结束战斗。”显然,这个时候执行小组前来,是敌人玩弄“贼喊捉贼”的伎俩。因此,我们必须坚决执行军区指示,尽快地从敌人手中把集宁夺回来。于是,我们立即电转第三旅负责同志执行。电报发出去了,我们守候在作战室里,等待消息。这一夜,好长啊!窗外一阵紧似一阵的西北风呼啸而过。我想:已经是三九天了,在集宁那个来自蒙古高原的大风口上,战士们握紧枪的手恐怕是早已冻僵了吧!想到这里,我们觉得窗外的寒风好像吹在我们的身上一样。但我们深信战士们坚强的战斗意志,我们深信在党和毛主席抚育下成长起来的战士们,一定会完成这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的,但是时间太紧迫了,又怎么不令人担心和焦急呢?
天近破晓,我们和集宁前线通了几次电话。我军已三次猛攻集宁,但仍未能突破。敌我均有很大伤亡。据马龙和傅崇碧同志报告,他们都亲到城下观察,寻找突破口。他们还说:战士们斗志旺盛,不少人负了伤仍坚持不下火线,没有负伤的战士身上的棉衣,也被铁丝网撕扯得露出棉花,但没有一个叫苦的。他们并转达前沿阵地指挥员十一团二营营长刘智理同志的建议:坚决打下去,坚决把集宁从敌人手中夺回来!这是多么英雄的感人的气概呀!这是上下一致的意见:坚决打下去,一定要把集宁夺回来!
17日晨八时,最后的一次总攻开始了。各部队从四面八方同时动作起来。我第三旅选择了西北城角城墙有裂缝的地段作为主攻方向。我第十一团有四个年青的共产党员,自告奋勇前去爆破,旅、团集中了所有轻重机枪封锁裂缝两侧的火力点。第十一团二营营长刘智理身挂重花仍在外壕上指挥爆破组进行爆破。第一个战士携带炸药冲了上去被敌人打倒了,第二个跟着跑上去又倒下了,部队还是上不去。谁都知道:离开执行小组到集宁视察的时间只有三四个钟头了。战斗的结局,不仅关系着整个反抢占要点战役的成败,关系着张家口和绥东的安危,同时,夺不回集宁,敌人的谎言便不能被揭穿,我们在政治上就会处于被动。这时候,四连战士共产党员魏占祥,一纵身子窜出了外壕,直奔城墙。原来他身上早已经背好了几十斤炸药。当他快接近城墙时,突然倒了下来。人们心中一惊,真为他担心,那知他又从地上一跃而起,一直冲上城墙根。这时候他已是第二次负伤了,仍竭尽全力把身子贴在城墙的裂缝上。突然,火光一闪,“轰隆”一声巨响,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大缺口。共产党员魏占祥同志,以自己宝贵的生命为突击部队打开了通路。在晋绥兄弟部队首长统一指挥下,我军各部队潮水般地杀进集宁城。到十一时战斗全部结束。活捉敌人两千余,战马一千多匹。残敌骑兵一部跳城向西逃窜。十二时整,战场刚刚打扫完毕。军调部执行小组的一架银白色的飞机,降落在集宁。美蒋代表是应国民党军的请求前来的。他们满以为十分适时地赶到集宁就可以为他们违约攻占集宁这一既成事实进行庇护,并企图借此反咬我一口。可惜这一出双簧戏没有搭配好。当时他们只好面面相觑张口结舌,不得不确认:集宁在13日以前就在我军控制之下。
在集宁告捷的同时,东线进犯我古北口之敌亦被我军击退。敌人抢夺战略要点的阴谋终于失败了。我们赢得了一个短暂的和平局面。但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一场斗争,为我军广大指战员和人民群众上了宝贵的一课,尽管当时,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口头上大讲“和平”,并且也可以和我们订立“停战协定”,但是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纸上的东西并不等于现实的东西”,(《毛泽东选集》第四卷1155页)他们的反动本质是不会改变的。从纸上的东西变为现实的东西,要用我们的斗争去争取。(附图片)

“对”得好,“争”得好!

第7版()
专栏:

“对”得好,“争”得好!
林旭
《针锋相对,寸土必争》和《爷台山反击战》两篇革命回忆录,共同说明了一个问题:反动派的侵略本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对付反动派的唯一办法,只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民从来都渴望着和平。抗日战争胜利了,我国人民多么迫切地希望在和平的日子里恢复创伤,重建家园,安度幸福的生活!完全可以理解,当着天空中出现了一线和平曙光的时候,人们的心情该是怎样的欢欣鼓舞。然而,历史却一再地告诉我们:人民的和平愿望,丝毫也改变不了反动派坚决与人民为敌的本性。是贼,总是要偷东西;是狼,总是要吃人。蒋介石这一帮极端残忍、阴险的反动派,在任何时候和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他们践踏人民的野心,就是作梦也忘不了要消灭人民的革命力量。和豺狼住在一个房子里,不警惕,那是万万不行的。在抗日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毛泽东同志一方面尽了最大的努力,争取实现国内和平,一方面发出警告说:“内战危险是十分严重的,因为蒋介石的方针已经定了。按照蒋介石的方针,是要打内战的。按照我们的方针,人民的方针,是不要打内战的。……一个不要打,一个要打。如果两方面都不要打,就打不起来。现在不要打的只是一个方面,并且这一方面的力量又还不足以制止那一方面,所以内战危险就十分严重。”(《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1125、1126页)
果然不错。当着人民用正义的战争去消灭日本侵略军队的时候,蒋介石深居峨嵋山,袖手旁观,等待胜利,保存实力,准备内战;当着抗战胜利,人民迫切需要和平的时候,这个“峨嵋隐士”,却要“下山”来抢夺胜利果实,处心积虑地发动内战了。爷台山之战,时间是1945年7月21日抗日战争胜利的前夕,地点是我陕甘宁边区关中分区的淳化县,敌人的手段是集中六个师的兵力向我突然袭击。晋北阳高和绥东丰镇、集宁一战,时间是1946年1月13日停战协定生效前的几小时,地点又是我解放区,敌人的手段则又是乘我不备,突然袭击,抢夺战略要点,造成既成事实。这两仗,反动派的狰狞面目,阴谋诡计暴露得多么淋漓尽致。
一切反动派都惯于玩弄这样的花招:当着他们高谈民族利益、人民利益的时候,实际上他们在干着卖国、独裁的罪恶勾当;当着他们高谈和平、停止战争的时候,实际上他们却在积极准备破坏和平、发动反人民的战争。爷台山和丰镇、集宁的两次战斗,尽管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客观的形势不同,尽管敌人的具体策略、具体作法不同,然而都证明了反动派阴险狠毒的阶级本性丝毫也不会改变。他们的反动本质确定了反动的方针,那就是“寸权必夺,寸利必得”。为了夺权得利,反动派采用的方法不是军事镇压,就是和平欺骗。当他们认为有权可夺,有利可得的时机,就疯狂地采取军事镇压的手段;当他们认为需要施放烟幕的时候,就巧言花语地进行和平欺骗。敌人总是把事情想得非常美妙,他们以为攻下爷台山,对解放区实行军事镇压,就可以吓倒人民;他们以为,放出假和平的烟幕,然后抢占我战略要点,就可以攻人民于不备。但是,这些如意算盘是打错了。任凭敌人恐吓也好,欺骗也好,人民是既不会吓倒,也不会上当的。到头来,失败的还是那些愚蠢的敌人。
为什么?因为毛泽东同志根据反动派的本性和它所采取的反革命的阴谋诡计,提出了彻底革命的策略路线,这就是:“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用革命的两手对付反革命的两手。毛主席说:“我们是按照蒋介石的办法办事。蒋介石总是要强迫人民接受战争,他左手拿着刀,右手也拿着刀。我们就按照他的办法,也拿起刀来。”“现在蒋介石已经在磨刀了,因此,我们也要磨刀。”“如果他们要打,就把他们彻底消灭。事情就是这样,他来进攻,我们把他消灭了,他就舒服了。消灭一点,舒服一点,消灭得多,舒服得多,彻底消灭,彻底舒服。……不给敢于进攻解放区的反动派很大的打击,和平是不会来的。”(《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1126、1127、1158页)爷台山反击战和丰镇、集宁一带的反击战,我军正是根据毛主席的英明指示与敌人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我们‘对’了,‘争’了,而且‘对’得很好,‘争’得很好”。失去的地方收复了,进犯的敌人被彻底消灭了。
两篇革命回忆录中,还叙述了一个共同的事实:美帝国主义在“调解国共军事冲突”的幌子下,千方百计地为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内战寻找借口,从各方面加强美国在华的侵略势力和国民党反动派的侵略地位。然而,在中国人民针锋相对的斗争下,所有这些鬼把戏全盘皆输。
敌人愿意坐下来谈判,我们并不反对,因为人民从来是热爱和平的。但是,敌人用谈判来掩饰它的反动的军事行动,我们必须拆穿;敌人企图通过谈判来损害人民的基本利益,万万办不到。面对着拿刀的敌人,我们必须千百倍地提高自己的革命警惕;敌人的反革命战争既然发动了,我们也只有用革命的战争,把敌人击败,把敌人消灭!

爷台山反击战

第7版()
专栏:

爷台山反击战
少将 程悦长

1945年7月,麦田早已收过,糜、谷、稻子正在扬花、吐穗。山坡上下,碧波千顷,预告着又是一个丰收年。我们新四旅十六团驻扎在陕甘宁边区延安分区的甘泉、鄜县一带,眼望着自己亲手栽种的庄稼,漫山遍野,即将丰收,指战员们万分喜悦。
一天中午,在地里锄草的战士们已经吃罢午饭,各人拣个荫凉地方休息去了。营、团干部们抽午休时间从地里回到团部研究秋收问题。我当时是新四旅十六团的团长。大家正谈得起劲,机要员突然走进窑洞,把一封电报递到我的手中。这是陕甘宁边区联防司令部转发军委的一封万万火急的电报。我望着电文,只觉得浑身血管在急剧地膨胀。原来7月21日拂晓,国民党暂编五十九师、骑兵第二师突然向我关中分区淳化县爷台山阵地袭击,我驻关中七七一团六个连进行了英勇自卫,战斗至23日,阵地屹立未动,敌即以预备第三师投入战斗,至27日晚,我因予敌以重大杀伤,且众寡悬殊,即撤出爷台山。军委命令我们即刻增援关中,具体任务到马栏领受……。我尽量按捺着心头的怒火,把这一消息告给了同志们。同志们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大骂蒋介石:
“蒋介石真卑鄙!咱们八年抗战,他却搞磨擦,闹反共,一直没有断过。现在眼看抗战胜利已成定局,又乘机向边区动起武来,真是岂有此理!”
常祥考政委对我说:“老程,你看是不是让各营干部马上回去,把部队带到小山子集结,什么时候赶到呢?”
说实话,我正为时间问题发急:驻康庄和付村川的部队,距团部五、六十里,近的部队离团部也有二、三十里,这阵战士们又都下地了,满山满窑都有人。而集合队伍,传达任务,回驻地携带武器和给养,安顿留守人员,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我看了看表,说:“现在还不到四点,你们马上回去集合队伍,另外叫通讯排多派几个骑兵通讯员,分头通知远处的部队,无论如何,八点以前要赶到小山子。”
全团在迅速地集结着,远处的军号声,近处的哨子声响不绝耳。战马重新备上了鞍辔,挺立在主人身旁,抖动着鬃毛,不时仰起头,发出出征前的嘶叫……。
部队从四面八方向小山子村对面山坡上一块空地上集结。战士们有的光着头,有的只穿一件裤衩。看得出来,他们是一手丢下锄头,一手捞起武器和子弹袋就跑来的。从他们那紧咬的嘴唇,那严峻的神色,可以看到一团团愤怒的烈火,正在战士们心中燃烧。
时间快到九点,应该出发了,我只对战士们简单讲了几句话:“国民党反动派不让我们打日本鬼子,又不让我们进行和平生产,现在他们已经把血手伸进了边区的大门。保卫边区,保卫党中央和毛主席,这是最光荣的任务。大家都没吃晚饭,已经走了六、七十里,今晚还得走一通夜。从这里到马栏是三天的路程,我们一定要两天赶到,任务紧急,我不多讲了,出发。”
黑夜吞没了村庄、田野,天空闪动点点繁星,长长的行军行列出动了,向着关中分区——马栏疾速地前进……。

部队昼夜兼程,只一天半的时间就赶到了马栏。
到马栏的第二天,我们集团军的张宗逊司令员、习仲勋政治委员和我们的旅首长,召集了个干部会议,向我们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和任务,指出这些年来,顽固派在边区周围,经常以“打野外”、“抓逃兵”等为借口,肆意制造磨擦,并且经常在我关中分区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对于这些事件,我们为了团结抗日,一忍再忍。反动派狼子野心不变,这次又调集大军,侵占我爷台山阵地和周围的四十一个村庄,他们的目的是:夺取我关中分区,箝制陕甘宁我军向日寇的全面反攻,以挑起罪恶的内战。
事情已经很明显,我们如果不给予坚决的回击,不仅关中分区群众的愤怒不能平息,而且国民党必然会得寸进尺,内战危机就要加剧。毛主席教导我们,对待敌人,我们的方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会议上,首长们在分析了敌我形势后,特别强调地指出:为了在这次反顽斗争中取得政治上和军事上的胜利,必须继续严格地执行毛主席指示的“有理、有利、有节”的政策。反击开始后,要求在我们的境内不让一个敌人跑掉,但我们也绝不越过界线一步。
我军决定选择爷台山为战斗的主要突击方向,兵力部署是:新四旅五个营配属警一旅三团,一营附山炮一门为主攻部队;七七一团在左,警三团一营在右,我们十六团居中。三五八旅为助攻部队,集结于凤凰山、照金一带的机动位置,准备打击反攻的敌人。教导一、二旅集结于岭湾、上畛子地区,为战役预备队,严密监视东西两面的敌人,保障我军后方的安全。
制定作战计划的那天下午,旅首长把班长和党小组长以上的干部集合起来,讲关于攻打爷台山时的战术方面的问题。他挥动拳头对大家说:“打国民党这号敌人,就是要猛、要狠、要准!攻击的时候,不能像茶壶里倒开水,老半天倒那么一点点,要像提着一满桶水猛向热锅里倒的那样架势——手榴弹一响,你的刺刀就得?到他的肚皮上……”首长讲到这里,下面的同志顿时活跃起来,眼睛里放射着异样光彩,一个个骄傲地挺起了胸脯,仿佛只要一声命令,纵使爷台山是虎穴龙潭,同志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战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在细致而紧张地进行着:指挥员们反复查看了地形,各部队夜间战斗的演习活动也紧张地开展起来……。
关中分区的广大群众踊跃投入了这次保卫边区,反击顽固派的斗争。他们不顾个人安危,主动为作战部队作向导,为部队烧水作饭组织担架抢救伤员,而且还组织了许多游击小组和爆破组四出活动,配合部队守卫边防,不断地袭击国民党军队。这一切,大大地鼓舞了指战员们的胜利信心。

8月8日夜十二点整,我军向爷台山守敌发起攻击。
夜,黑洞洞的,分不清山川,也分不出远近。雨簌簌地下着。战士们用被单把枪裹起来,而自己却让雨淋着。山沟泥泞难走,战士们走着尽?跤,然而部队战士情绪很高。大家心里明白,这样的雨夜,正是奇袭敌人的绝好机会。
十一点多钟,一连摸进了爷台山敌人的前哨阵地——胡家咀。敌人哨兵毫无准备,被我尖兵班的两个战士,猛扑过去,刺刀在眼前一晃就缴了械。部队顺利插进了阵地,只见一间棚屋里亮着灯,几个国民党军官正在打麻将。十二点光景,三颗红色讯号弹升起,攻击开始了,一声手榴弹的巨响,几十把刺刀分头逼近了敌人的胸前。一枪未发,这个前哨阵地及其守军一个排就这样给搞掉了。
按照事前分工:二营除五连负责攻占爷台山主阵地西侧的几个工事、全营主力作全团机动部队随时增援一营,三营在豹子沟至二王庄之间设伏,准备爷台山的守敌向方里镇方面南逃时截断其归路;攻击爷台山主阵地的任务我们交给了一营。此刻,一营营长任英魁带着二、三连早已绕过前哨阵地,从沟里爬上崾岘,直插到爷台山主阵地上。乘敌人没有发觉,二连战士们迅速、机警地占领了距主碉一百多米的独立屋,准备在这里发起攻击。
守备爷台山的是胡宗南所属暂编五十九师的第三团第三营,有三个步兵连,一个重机枪连,另有配属的第二营的加强连——第四连。这个第四连,是国民党军里固守阵地有名的“常胜军”,最近才从临洮、岷县一带镇压“民变”回来,因屠杀人民有功,师部给了每人四万元伪币的奖金。这次他们自动要求守备爷台山主碉,团部又奖给他们每人一万元。这个连的官兵的徽章里侧都印有“党卫”二字,意在仿效希特勒的“党卫军”效忠于蒋介石的法西斯统治。一营碰到的对手是个极顽固的敌人。
雨停了,东方渐渐发白,四面山头上兄弟部队向守敌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枪声爆豆子似地响着。这时,守备主碉的敌党卫第四连一股,突然蜂拥冲了出来,想夺回独立屋,企图把我们压到沟里去,以减去对主碉正面的威胁。二连的战士们知道,这个独立屋是我军全歼爷台山守敌的立脚点,如果守不住,就要影响战斗的全局。他们在连长刘光荣同志的指挥下,时而在屋内与敌人作战,时而冲到屋外和敌人搏斗。敌人主碉里的机枪不停地射击着,二连的伤亡越来越大。连长刘光荣同志壮烈牺牲了。排长范文生同志继续率领战士们坚守着独立屋,由于敌人的火力封锁,后面的弹药补充上不来,战士们就从牺牲的同志身上,从敌人的死尸上捡起手榴弹和子弹继续打击敌人。上午九时,终于守住了独立屋,全歼敌人一个排。
与此同时,设伏在南线的三营正和敌人进行着一场有趣的斗争。他们剪断了爷台山守敌和驻方里镇敌人师部之间的电话线,把线接到我们的机子上。三营营长杨兴国同志摇通了爷台山敌人指挥所的电话,只听耳机里嚷叫:“你是师部吗?我是山上,共军攻击猛烈,那些人简直不怕死,再不派援兵,阵地就要丢……。”杨兴国同志故意说:“老兄,沉着点,沉着点,我是师部作战处长,现在正给你们调援兵,明天才能赶到,师长命令你们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明天……”“咔”的一声,对方甩掉耳机走了。杨兴国同志又挂通了敌师部的电话:“师部吗?我是山上,阵地没有问题。是的,共军伤亡很大。奖励?不必了,不必了。”
这一摆布,为主攻部队争取了时间。
东西两翼的敌人阵地很快全部被我攻占。但是,爷台山主阵地上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一营的伤亡越来越大,我们通知一营打算把二营四连增援上去,通信员回来说:“一营的同志们打得很顽强,他们决心为牺牲的同志报仇,不消灭敌人决不下火线。任营长叫我转告首长,这次是在家门口打仗,死也要拿下爷台山阵地。”
上午十时许,我们的山炮也向爷台山开始轰击,硝烟迷漫了爷台山的制高点,密集的机枪子弹也向敌人阵地飞去。兄弟部队三五八旅八团二营六连由副营长率领也投入了战斗。王旅长在这个时候向我们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此时,任英魁同志重新组织了全营的兵力和火器,带领战士们向主阵地连续冲击。主阵地居高临下,工事构筑在断崖峭壁上,分三层由敌党卫第四连和一个重机枪连把守着,又是敌人营指挥所。然而强烈的复仇情绪,毫不动摇的必胜信念,鼓舞着战士们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冲到崖壁下,便搭起人梯往上爬,沿着一层一层的工事,与敌人拚手榴弹和刺刀。阵地上黑烟滚滚,刺刀挥舞,战士们越打越勇,蒋介石的党卫连根本不是对手。就在这短兵相接的搏斗中,我们的战士们一层一层地攻了上去,战斗到十一时全歼了爷台山上的守敌。我除收复爷台山和附近四十一个村子全部失地外,全歼敌五个整连和一个营部。
胜利的红旗,插上了失而复得的边区土地上。

爷台山战事结束后的第三天,一个美军“调解组”自西安前来进行所谓“现场调查”。他们的目的,无非是寻找指责我军、为国民党开脱内战责任的“证据”。习仲勋政委命我陪同他们到阵地上去实地看看。我们来到爷台山上,这里的证据的确遍地皆是,我随手指着那些装美国子弹炮弹的箱子,并捡起有着U.S.A字样的榴弹炮弹片,美造子弹壳交给他们说:“请看,这都是贵国援助国民党军队的武器。国民党就是依靠了你们援助的军火进攻我们边区发动内战的。”那几个美国人张口结舌,窘态毕露。接着他们故作镇静地又在战壕内外搜索了一圈,结果当然什么合他们心意的“证据”也没得着,只好狼狈地回去了。
爷台山反击战胜利后的第六天——8月15日,日本鬼子无条件投降了。这天下午,我们在爷台山上追悼了牺牲的烈士们,接着又召开了军民联欢大会。人们一个个热泪盈眶,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当地群众给部队送来了大批的慰劳品。就在这个时候,我团原来驻扎的康庄的那位老支部书记——我们都叫他袁老支书,也赶着几十头毛驴,从二百里路外,把我们部队出发时来不及集中和带走的武器、衣物统统送来了,说部队打顽固派要用,还送来了许多新鲜猪肉。群众这种热情盛意,深深感动了部队每一个同志。
天空是明朗朗的,金色的阳光照耀着祖国的锦绣山河,照耀着人们激动的面孔,会场上吼起了雷动的口号声!
“庆祝抗战胜利!”“庆祝爷台山反击战胜利!”
“反对国民党的内战阴谋,实现国内和平!”……
有几个战士,当时就编了一段顺口溜:爷台山,高又高,顽固军背地放枪来进攻,妄想把内战挑。边区军民同奋起,缴他的枪和炮,连蒋介石的孝子党卫军,一个也跑不掉。蒋介石,胡宗南,我们教训你,再要搞磨擦,用爷台山的例子给你瞧,给你瞧……。〔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十年征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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