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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09-15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新娘子可不可以“乱”说话、管“闲”事?

第8版()
专栏:

新娘子可不可以“乱”说话、管“闲”事?
阎简弼
“战国策”“卫策”中有下面一个故事:
卫国的一个人娶新媳妇儿。这个新娘子上了花车就问赶车的:“喴!边辕上套的马是谁的呀?”赶车的回答说:“那是借来的。”新娘子就对这个赶车的家员说:“好好地看承人家那边辕的马,也别鞭打咱那驾辕的牲口!啊,听见了吗?”车子一到丈夫家的门口儿,人们将她搀扶了下来;脚刚着地,她就告诉陪送她来的伴姆说:“记着!您一会儿可去把那灶膛里的火熄灭掉;不看着了火!啊?!千万当心点儿,记着!”一进院子,瞧见当道儿摆着一个捣米臼,她又回头叮嘱伴姆说:“把它搬到窗根儿底下去,它在这儿妨碍来往走路的人!”婆家的人看了和听了她这些言动,都暗暗地笑话她。——为啥笑话她呐?笑她不像个一般所常见的新娘子。觉着她:怎么新来乍到,就这么爱说话、爱管闲事?!记载这段故事的人发表议论说:
她这三次发言,说的都是正经八倍的大好话;可是,不免被暗地里讥笑,那是她说话的时间不合适,未免早了些,因为她是个新来乍到的新媳妇哇!
在旧社会里,“谨言慎行”是持身的“格言”;“莫管他人瓦上霜”是少惹是非、明哲自保的处世“要诀”。尤其一个名低位卑的人到一个没有“靠山”的新机关里去,就更该“多作揖”、“少开口”、“少管事”;要像一个羞羞涩涩、缄口缩手的新娘子,那才不致招猜忌,惹讥议。要是“不识时务”、“不明大义”、硬要“强出头”、“乱说话”、“管闲事”,那就要不管你“说”的“管”的对不对,会弄得轻则被笑,重将见击;因为“君子思不出其位”,新来乍到的,那配张嘴?!
新社会不同了,它鼓励人“见义勇为”、“仗义执言”,“时时事事都要拿出作主人的态度来”。然而,这是一般的“原则”;而在某些“具体”的地方,有时就并不怎么行的通。有人真要是“时时事事都拿出主人的态度来”对该说的说、该管的管时,常常是并不为某些领导人所嘉勉,也并不为本机关中的某些资格老的成员所欢迎;因为让那些婆婆、婶子、大娘、妯娌、大小姑子们看起来,你这个新媳妇子“算个老几”?竟敢一进门子就指东画西,评南论北,那还成个什么体统?(前年“人民日报”上就登载过一条这样的新闻:一个新到某工厂的真正积极有主人感的工人,因为认真负责,爱说话、爱管事,就被嫉、被说成爱“乱说话”、爱“管闲事”而被“整”了!)
最近党中央提出了跟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口号。这又是党的一个英明而及时的措施。过去我们听到和看到过:有些事情,在某些有宗派情绪的党团员看来,这只是“我”“我们”在组织里的人所该管的,好坏由“我”“我们”来负责;“你”“你们”非党团人士“乱”插什么嘴,想伸什么手,管什么“闲”事?好像国家只有“他”“他们”才是主人,别人都只能作客;“他”“他们”是家中的老成员,而别人则是这个革命大家庭的新来乍到的新媳妇,没有资格开口伸手。
新媳妇可不可以、该不该说话、管事呐?我认为:现在不是战国时代了,新媳妇是可以而且应该说话、管事的。不要说她说的都是所谓“至言”(“卫策”原文作“至言”),就是她所说的“乱”些,所管的“闲”些,似乎比过去的“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袖手旁观”、“好坏由他”强的多。
新媳妇固然应当争取着“说”与“管”,而某些个婆婆、婶子、大娘、妯娌、大小姑子们可也别再搬那老资格,讥笑“她”“她们”“你算老几?”了!

山西北路梆子的“访白袍”和“算粮”

第8版()
专栏:

山西北路梆子的“访白袍”和“算粮”
白云生
我在6日看了山西省忻县专区北路梆子的“访白袍”和“算粮”。“访白袍”这个戏,昆高腔班也有。敬德赏军为“访袍”,还有白袍访敬德,亦名“钓鱼”;昆曲传奇还有“金貂记”,叙述白袍薛仁贵和尉迟恭的故事;京戏有“薛礼叹月”、“独木关”,也出于同一故事,但表演上的风格不同。北路梆子的演出,由老艺人董福同志扮尉迟恭。他的表演,不论是脸上的表情,身上的功夫,还是眼神的运用,都富有传达内心情感的表现力,给观众的感染非常强烈,值得我们学习。他听到小卒说出白袍的消息后,急不择路地跨马奔驰而去,及至在路上发现了马蹄痕迹,在月光下,又因上了年纪双目有点昏花,所以用足眼神俯视,而且用手的动作来比拟马蹄,全身用力微晃,表现出勒住马缰,使马稳步而行;随后又加鞭急行,又看地下,表现行了一程又发现有马蹄迹。到看见有人站在那边时,他翻身下马,身躯微晃,倒退两步,用手捶腰,表示年老龙钟,方才是骑着马精神抖擞,及至下马双脚着地才感觉劳累了。这一点演得很细致,生活气息很浓。看到薛礼背影时,用眼神动作和双手伸出大拇指,随着音乐节奏左右旋转的极夸张的手法,表现了对这个少年英雄的内心赞赏的情绪。这场戏演得十分精彩,无怪台下掌声四起了。
“算粮”这出戏,在其它剧种中是轻描淡写的场子,而北路梆子则能演一点多钟,唱、念、作都很吃重。贾桂林同志扮演王宝钏,嗓子又宽、又亮、又圆,而且气足,有些拖腔很长然后又拐了许多巧腔的唱法,都是一口气贯下来,引起了满场的掌声。我身旁坐着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问我说:“这个人怎么有这样长的气?”这一问使我想到我们正在研究传统唱法是否科学的问题。像贾桂林这样好的唱法,这样会用气,我以为搞声乐的同志就很有向她学习和研究的必要。
在表演上,贾桂林同志也有独到的地方。例如王丞相向宝钏说平贵已死,不必再回寒窑时,她脸向父亲假装悲泣,一刹那间又扭头微笑,简练而又细致地传达了当时宝钏的心情:平贵已回,父亲还不知道,可是当面不愿说破,只好假装悲泣,但心中又忍不住暗笑。这样一悲一喜的急遽变化,而且作得要观众一目了然,不是有高深艺术修养的演员是不能做到这样鲜明的。
亚八百扮演的王丞相,在步法、气度和唱念等方面,也都演得恰如其分。父女击掌已经十八年,已成过去,宝钏既来拜寿,毕竟是亲生女儿,岂有不怜惜的,所以这时候王丞相是又爱又恨,演员把这种复杂的心情掌握得入情入理,而且表现出爱胜过恨,作得很好,不像其它剧种把王丞相演成冷酷无情。
扮演魏虎的是张银老先生。六十七岁的老艺人,嗓子依然很好,可惜唱得快了一些,听不清词句。
梆子戏的花脸传统唱法上有用炸音的,唱不好使人听着刺耳不舒服。有人说用炸音十人有九人要唱坏嗓子。可是听了张银和董福二位老先生使用炸音的唱法,并不感到刺耳,而是使人物性格更突出了;这二位年纪都很大了,唱了很多年,嗓音并没有坏,可见唱炸音并不一定会坏嗓子。这一点搞声乐的同志也很有必要研究一下。
此外,在他们的演出中,我也有一点感到不足的地方,即一般演员的水袖功夫似乎应当加强。水袖要是运用得利落,对人物的外形美大有帮助,对于表达人物的内心情感也有作用;古人云:长袖善舞。因古典戏曲是歌舞并重,因此水袖功夫是很重要的。

按劳取酬

第8版()
专栏:

按劳取酬
方介
中国文人向来是不大公然谈“利”的,这也算是一种“传统”。这“传统”至今还有影响,但情况到底不同了。相识的文人们碰在一起谈文的时候,也往往谈到“按劳取酬”的原则了。
谈起“按劳取酬”,就要接触到某种不合理的稿酬,例如翻译作品的稿酬。有些有学识、有能力、有经验而又认真负责的翻译家,对于自己的译品,真是字斟句酌,推敲而又推敲,修改而又修改,连一个标点都不放松。这样译品的质量自然在一般水平之上,可是稿酬呢,却跟某些粗制滥造的译品相差无几,甚至完全相等。如果前者是“冷门”,而后者是“热货”的话,那么,双方译者的实际收入就有天壤之差了。这就违反了“按劳取酬”的原则。
这种情况不但有负于某些勤恳的译者,而且不利于翻译界良好风气的培养和一般翻译水平的提高。严肃的译者固然不会因稿酬不合理而降低自己译品的质量,但谁能保证没有“唯利是图”的译者呢?这种作法对于前者是冷水,而对于后者却是鼓励!
我不知道批稿费的同志们在下笔时的实际想法如何,也不想用“生意眼”一类的帽子硬扣在他们头上。我只希望这些“大权在握”的同志们平心静气地想一想:是不是过多地注意译品的“冷”和“热”,而忽视译品的质量和译者的“劳”呢?
“冷门”和“热货”各有千秋。不管从哪一方面说,我们需要反映现代生活的优秀的“热货”,也需要千捶百炼、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杰出的“冷门”(古典作品),关键在于译品的质量,在于译者的“能”和“劳”。对于费力多、质量高,而一时销数又不大的“冷门”译品,难道不应该给以较高的稿酬吗?
自然,要在这里贯彻“按劳取酬”的原则,那是比较麻烦的。作品的质量不能用秤称,不能用尺量,也不能用任何精密仪器来检验。谁也不应该要求做到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显然太不合理的现象总是应该消除的。我们毕竟生活在“按劳取酬”的新社会里!

谈打虎

第8版()
专栏:

谈打虎
刘甲
报纸上出现了几次打虎的消息:打虎者有的是壮汉,有的是女学生,也有的是年届花甲的老人。读了这些消息,使人不由地联想起武松来,不由地又要拿往日的武松和今日的女学生、“六一老人”等作番比较。
号称众兽之王的老虎是可怕的。这不因它大而猛,而是它要吃人。在动物园里,人们看到关在笼子里的这个花皮大物,张牙舞爪,摆尾咆哮时会觉得有趣,而指手画脚谈笑风生。但如果是在深山野泽,碰到这只吊睛白额斑烂大虫呢?恐怕就少有不变颜失色的了。正因为如此,所以人们一提起“打虎武松”来,就不免要油然起敬。
武松是打虎的英雄,但他的不怕虎较之今天女学生王圆爱的不怕虎却要略逊一筹。当武松看到虎时是连酒都吓醒了,在猛虎以死相逼之下,方施展超群的武艺同虎搏斗的。王圆爱不同。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别说武松的武艺,就连普通人的力气,她也是不足的。老虎也没有来逼她,而是当她听到门外小孩哭声和看到老虎口衔小孩而走的时候,“立刻冲出门来”,“跟着老虎向前追去”的。当“老虎突然丢下小孩,扭转头,张牙舞爪”向她怒吼着示威的时候,她是“奋不顾身,一股劲奔往前去抢救小孩”。当老虎抢起小孩再走时,她就不只是追了,而是“捡起两块石头奔往大路,超越到老虎前面”,当头拦住去路。当王圆爱跌了一跤,老虎又丢掉小孩的时候,这应该说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了,而她却是“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上前去,把身受重伤的小孩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时的她是“精疲力竭”,抱着小孩坐在地上,“她看着老虎,老虎也看着她。”在这种虎视耽耽相持不下的场合,其紧张其危险的程度,用论者的口气说,是“无以复加”的了。但这时的王圆爱的精神状态不是惊悸、恐惧、犹疑,而是因已抢到小孩而“感到非常兴奋”。她勇于追虎是为了救一小孩,在万分危险中仍然“非常兴奋”,是因已抢救出了小孩。此外便一切置之度外,何曾见她有半点个人利害的考虑,何曾见她有丝毫惧色。这是崇高的英雄品质。这种朴素的英雄本色,岂是当年武松所能比拟的!
有一种人会说这是“初生犊儿不怕虎”,那么“六一老人”赤手空拳打虎又作如何解释呢?非有热爱人民胜过爱惜个人生命的伟大的心,才能成为真正不怕“虎”的英雄。在我们国家里这种具有伟大心灵的普通人是很多的。舍己救人的罗盛教,在战斗中牺牲个人以保存更多人的生命的黄继光、董存瑞,以及以身堵口,护堤抢险的人们,不都是同具有王圆爱这样伟大的心吗?伟大的心胸是不择男、女、老、幼之躯的。所有这些人都值得我们尊敬,都值得我们学习。

蔷薇小集——少年运动会的短诗

第8版()
专栏:

蔷薇小集
——少年运动会的短诗
沙鸥
扇子操
这一群蝴蝶,
带着北京的花香飞来。
轻轻地落在花丛上,
迎着风又向草地飞去……
飞在山泉一样的音乐里,
飞在人们的微笑中。
射箭
这支箭还带着草原的气息,
从姑娘的指缝间射出去。
调皮的海风,
不怕你吹呵!
一声响,赞美像海潮袭来,
姑娘的笑脸是一朵芙蓉。
竞赛场上像伞兵刚刚挨着地面,
像白绣球花刚刚开放。
在伞的旁边,
鹰在翻腾;
在花的旁边,
燕子在飞舞。
我不知道看哪里好,
哪里都是一幅画——
有最鲜艳的色彩,
最美的线条……
1956年8月于青岛

小镜头

第8版()
专栏:小镜头

小镜头
“百挑不厌”
浙江省某城镇一个卖大饼的小摊上,摆着一张红纸大字的标语:“问一答二,要一拿三,百挑不厌,保证顾客满意”。
顾客问:“大饼油条摊也实行‘要一拿三、百挑不厌’,怎样保证卫生呢?”
“这是镇上社会主义改造高潮来后,干部布置下来的服务公约,不问你是什么摊子,都得把它抄了贴起来”。摊主人不好意思地苦笑着说。 高扶小
不打自招
孩子:爸爸,今天老师说我来着,老师说:“迟到已经不对了,为什么还要说谎呢?你才这么大一个孩子,谁教你编这样一大套瞎话呢?”
爸爸: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教的! 姚玉霞

鱼汛(图片)

第8版()
专栏:

鱼汛(木刻)
俞沙丁(第二届全国版画展览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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