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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09-14第2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建丰满水电站加速进行改 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改建的主要工程已全部完成

第2版()
专栏:

建丰满水电站加速进行改
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改建的主要工程已全部完成
新华社吉林12日电 新华社记者康国志报道:我国目前最大的水电站——丰满水电站改建工程中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的主要工程项目,现在已经完成了。经过彻底改建的丰满水电站,安装了新式自动化巨型水轮发电机,增加了装机容量,成为一座现代化的大型水力发电站。
现在经过改建的丰满水电站拦河坝,雄踞松花江畔两座高山之间,拦蓄着大量的发电“原料”——近百亿立方公尺江水,形成一个平静的大水库。水库的头部在丰满,尾部沿着松花江干流延伸到桦甸县城,长约二百公里,面积四百八十多平方公里。洪汛时期,启开拦河坝溢流门,从几十公尺高空飞腾下降的人造瀑布,水流经过“跃水槛”就跃起几十公尺高,出现一股股抛弧线形射流和一片水花,江面上掀起涟涟浪波,空中升起缕缕气雾,在阳光下显现出无数彩虹,壮丽异常。
依靠自身重量拦蓄江水的丰满水电站重力式拦河坝,在日本帝国主义者经营这个水电站时没有全部建成,工程质量很坏,坝体还遭受到国民党反动派的破坏。坝内、坝基漏水、渗水严重,逢遇特大洪水更是危险万状。丰满水电站拦河坝的改建,在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施行以前就着手进行了,今年已经全部完成。几年来,坝身残缺的薄弱部分浇灌了二十多万立方公尺混凝土,并把原来分成块状的坝身用粗长的圆钢牢固地联结成为一体,增强了拦河坝的坚固性;坝体和坝基钻孔灌入大量水泥浆,水泥浆在其内部扩散开来,凝固后形成了“防渗帷幕”,防止江水的渗透和侵蚀。经过今年和1953年特大洪水的考验,水库水位曾几度接近和达到设计高度,根据仪器的测量和科学的计算,不久前已经做出结论:拦河坝坚固、稳定,原来的危险消除了。
由拦河坝下厂房的一侧,翻腾着一股股冲动涡轮的漩涡。高大明亮的厂房内分秒不停地发出大量的电力。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规定安装的自动化巨型水轮发电机,到今年8月已经全部安装完成了。原有的旧式水轮发电机也快要全部改装成为自动化的机组。这些电气自动控制的水轮发电机,不用人工操作。每班直接管理全部水轮发电机的值班运行人员,只有五人。改建前,虽然机器比现在少得多,但是由于设备多用人工操作,每班值班人员却有二十人。
最近一、二年内,丰满水电站还吸取电力工业方面的许多新技术,进一步提高了自动化程度,并且增设了一些安全保护装置。
根据东北地区工业发展的需要,丰满水电站在苏联全面援助下加速进行改建。今年比1952年装机容量增加约有三倍,相应地装设了变电和送电设备。到今年年底一些零星工程完成后,改建丰满水电站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的工程将全部按计划完成。
以后再安装一台巨型水轮发电机和建设一座联络变电所,丰满水电站将完成全部改建任务,发电能力将达到五十六万七千瓩。

克拉玛依矿务局加强试油和试采工作

第2版()
专栏:

克拉玛依矿务局加强试油和试采工作
新华社克拉玛依12日电克拉玛依矿务局最近采取措施加强石油探井的试油和试采工作,为将来开发设计这里的油田准备资料。
克拉玛依油田,从去年十月底钻完第一口探井以来,截至目前为止已经钻完二十六口探井。这些探井在钻完以后,都分别进行了试油工作,个别井还进行了试采工作。在试油和试采过程中,除培养了一些技术工人外,从每一口井里都取得了一定的资料。但是,由于试油、试采的设备不齐全,技术力量过于薄弱,这些工作进行的不够正规和系统,已取得的资料质量都不够好,尤其对开发设计一个大规模油田来说,还远远不能满足需要。
最近,克拉玛依矿务局制定了一些加强试油、试采工作的具体措施。在试油方面,他们首先对现有的二十六口探井的情况进行具体分析,并且结合地质工作的要求,选择了十二口有代表性的探井,分成两组进行试油。在试采方面,也选择了一些有代表性的探井进行工作,并且根据已有的资料和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制定出有关油咀使用、气体测量、压力表检查、量油和油井管理等制度。矿务局的地质和工程部门,还指定专人负责组织领导试油和试采工作。

生产建设兵团调出大批汽车支援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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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生产建设兵团调出大批汽车支援油区
本报讯为了满足日益发展的克拉玛依油区的需要,生产建设兵团运输部队在9月上旬又调拨了一百辆汽车担任运输各种建筑材料的任务。
生产建设兵团运输部队早在今年4月间,就调拨了八十辆汽车,担任克拉玛依地区运水、运料等任务。当克拉玛依已探明是我国最大的油区并决定建设的时候,运输部队又派了一批汽车从关内运进大批钢管、器材等建筑材料。
这次调拨的汽车大部分是拉运长达十二到十三公尺的大型无缝钢管,每辆车拉运两根就有四到五吨重,装运起来非常困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运输部队便调拨了载重量较大的大卡车,并加以改装,使之能适应这种特殊的运输任务。现在已有一批车辆改装成功,并已陆续开进油区。(生产战线报社)

一个建议省下了六十五吨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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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个建议省下了六十五吨钢材
本报讯冶金工业部建筑局第七冶金化学建筑公司唐山工程处,在今年承包的启新水泥公司扩建任务中,有一项吊车库工程,原设计是采用拱型钢铁结构,需要钢材八十五吨。为了给国家节约钢材,工程处的老技师田惠民认真地研究了这个建筑物以后,认为它内部没有高温,震动也不太大。改为钢木混合结构是完全可以的,经取得甲方同意修改后,仅用了二十吨钢材就完成了吊车库的建筑,给国家节约了六十五吨钢材。(王廷义)

小吴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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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小吴的婚事
罗小志
我们科里的同志早就听说小吴有个未婚妻,在汉口一所初级中学里教书。小吴的情书向来是保密的,7月初有一天,他忽然把刚来的一封情书公开了,科长一看,说“好事呀”。信上说:“学校放暑假以后,她就来成都结婚,大约走七八天就到了。”同志们张罗着给小吴办喜事。科长自我推荐,要当主婚人,他一声令下:男同志找行政科交涉房子,女同志负责布置新房。大家忙个不休。小吴平时爱说爱笑,这时不多讲话了,动不动还害臊呢。星期天,同志们把新房布置得整整齐齐;第二个星期天,大伙陪着小吴上街把结婚用的东西买个一应俱全,只等新娘子了。
新娘子17日从宜昌来封航空信,她说到宜昌已经四五天了,船票不好买,路上可能多耽误几天,叫小吴不要着急。
时间真快,一晃又是十几天,科长说:“小吴,新娘子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主婚人,怎么还不来?”其实小吴比谁都着急,他用手搔着后脑勺,皱起眉头,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甚至说:“是不是变卦啦?”
快到7月底,她终于来信了,信上说:“在宜昌等了半个来月的船,那天能走,说不一定,等船的旅客太多,你有什么办法吗?”小吴直愣愣地不吭声,这时,有人建议从宜昌,走汉口,西安来成都,顶多走十天,8月10日以前一定能到。小吴也同意这个办法,马上发封电报,并且汇去八十元旅费。果然不错,新娘子8月7日从西安来封航空信,说她到了西安,正等车去宝鸡。
不料8月10日过去了,新娘子还没有来,那几天小吴晚饭后就骑上自行车去火车站,等候从广元来的那趟列车,每次总是垂着头回来。小吴正在着急的时候,新娘子又来信了:
在宝鸡等车的旅客比宜昌还多,听说有一两千人,旅馆都住满了,我跟一位女同志合伙睡在一张单人床上。我老是这样想,一旦买到车票,我马上给你拍一封电报,电报稿在口袋里都揉烂了。今天已经是8月15日了,我想就是再等三两天买到票,20日以后才能到成都。结婚以后,交通这么不方便,学校9月1日开学,我怎么能赶回去呢?何况开学前还要准备一下功课。因此,我决定明天回汉口,请你原谅……。

监督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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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监督得奖
工矿企业的奖金,本来应该用来奖励先进生产者。只有奖励先进,树立旗帜,才能使先进的更先进,并且带动落后的赶上先进的。
贵州省遵义火柴厂的领导人员,却想出了一种奇怪的奖励办法:凡是发现别的工人出了废品的人,就可以得到奖励。据说,实行这种奖励办法,可以提高产品质量,消灭废品。
实际上,这种办法,即使因工人彼此监督,能使废品有所减少,但是并不能鼓励工人提高技术,彻底消灭废品。原因是没有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

半里路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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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半里路的电报
最近,一个名字叫黄其煌的人,因事从陕西请假回家,路过汉口的时候,顺便去看望一个在武汉冶金化学建设总公司工作的同乡黄镜明。根据通信地址,他知道黄镜明的住区在青山工人村,但找不到他的具体住处。他于是跑到青山工人村邮局发个电报。事实上,黄的住址离邮局不到半华里路程。
当然,黄其煌要求拍个半里路的电报是可笑的,但是,青山工人村邮局对他的行动却不加劝止,也不为他指引路程,竟承办了发报手续。

“男女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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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男女平等”
由于生理条件的限制,有些过重的体力劳动,妇女是不能胜任的。可是,有些企业的领导人员却硬是要求“男女平等”,让女工像男工一样干活。
最近,吉林省四平市粮食局第一仓库的领导人员就号召背面粉的女工向男工看齐。本来,女工每次背两袋面已经是不轻了,这位领导人员却还鼓励她们多背。女工王桂珍在他的“鼓舞”下,一次背上了三袋面,当时就累得脸色发青,气也喘不上来了。可是,仓库领导人只看见她突破了女工背面纪录,就高兴地大呼一声:“再来一袋。”结果,当第四袋面压到她肩上的时候,她的脊柱骨就被压断了。
让女工做背面粉的重活,已经不够恰当,还要求女工向男工看齐,这不是逼着女工拚命吗?

四川兴建五座现代化轧花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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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四川兴建五座现代化轧花厂
据新华社成都12日讯 四川省主要产棉区仁寿、遂宁、金堂、蓬溪、射洪等县,正在新建五座现代化的机器轧花厂。这五座轧花厂,从清花、脱籽、剥绒到打包的全部生产过程,都将采用自动的机器设备。这些轧花厂不仅生产效率高、轧制的棉花质量好,而且还可以把过去手工生产不能取得的棉籽上的短绒剥下来,每百斤棉籽约得短绒七斤半。这种短绒是化学工业中的一项重要原料。
四川省过去没有机器轧花厂,轧制棉花一直靠手工土法生产。这五座轧花厂建成后,将能担负四川省棉花总产量十分之一左右的轧制加工任务。正在新建的五座厂,是四川省今年计划兴建的许多个轧花厂的一部分。目前,四川省还正在资阳县筹建一座年轧七万吨棉花的轧花厂。

把道路养好,让汽车快跑 全国公路养护会议确定当前养路中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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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把道路养好,让汽车快跑
全国公路养护会议确定当前养路中心工作
本报讯全国公路养护会议8月28日在北京闭幕。会议针对当前公路运输空前紧张情况,确定以路面的养护修理为当前养路的中心工作。会议认为保持路面平正,对提高行车速度,加速车辆周转,增加运输能力,从而解决当前运力不足、运输堵塞的紧张情况,有很大的帮助。以1955年的汽车运力、运量和行驶里程为根据,如果行车时速平均提高五公里,其价值就等于每天增加二千辆汽车的运输能力。会议指出今后公路养护修理工作应该依靠群众、就地取材,以养好路面为中心,全面养护,重点修理,分期改善,逐步提高质量;并指出除管好、养好现有的国、省道外,还必须十分重视县、乡道的管理与养护。为此,要逐步实施分级管理与养护的方法,国、省道由省、区交通(公路)厅负责管理与养护,县、乡道由县人民委员会负责管理与养护。在养护中要切实贯彻国务院的指示,充分发挥民工建勤的力量,养护公路。

四川积极解决运输堵塞问题

第2版()
专栏:

四川积极解决运输堵塞问题
本报记者 纪希晨
今年以来,四川省的交通运输情况很紧张。最初,只在川藏、川陕两条路线上比较突出,从6月以来,就形成了历年未有的全面紧张。无论省外进出方面,省内长短途运输和城市搬运方面,运输量大于运输力的矛盾都十分突出,客货运输发生了严重的阻塞和积压现象。8月份,积压在湖北宜昌和陕西宝鸡两地的入川物资即达三万多吨;四川省内各口岸积压的物资也有好几万吨。重庆、成都两地因为搬运装卸力量不足,也有大批物资积压在车站、码头上。成都市七、八月份积压的物资,只装卸运走了42%。
各种物资的大量阻塞和积压,严重影响了四川省的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的生活。不少厂矿企业由于原料运不进来,产品运不出去,完不成国家计划。积压在宜昌的数千吨生铁、矿砂,直接使重庆钢铁公司的平炉炼钢受到威胁,重庆出产的各种钢材一万二千吨,也由于不能及时外运,影响了全国数十个厂矿的钢材供应。一些基本建设工程也因为材料不能及时运到,停工待料,延迟了工程进度。运到宝鸡的五万九千多部喷雾器,从6月一直积压到现在,使全省几百万亩棉田不能适时除治害虫。由于各种时令商品不能及时供应,广大城乡市场发生了商品脱销的现象。重庆、成都、自贡、万县、涪陵等城市,脱销的棉布、百货、文化用品和五金器材等达二千多种。在运输紧张的情况下,成百成千的旅客被阻在旅途中,两万多学生不能如期到校。有的学校虽然开学了,可是大批课本、讲义没有及时从外地运到,使教学计划受到了影响。
今年四川省的交通运输为什么会特别紧张呢?最根本的原因,是在国民经济全面高涨的情况下,运输量比往年急剧增长,但是交通运输力量却没有适应这种新形势,有计划按比例地相应增长,这就使社会运输量和运输力之间失去了平衡。加以今年洪水期提前,道路损坏的情况比较严重,宝成铁路未能如期通车营业……运输量和运输力之间的矛盾便更加尖锐化。今年8月,全省汽车货运物资达二十三万六千多吨,比1955年每月平均运量增加将近两倍;第二季度由宜昌上运物资每月达十万到十二万吨,比去年每月平均增长70%到100%;今年支援西藏建设的物资比去年增加了二十倍以上。但是,全省的运输力量不但没有增长,反而比去年减少了。按照目前的运输量计算,全省尚缺两千多部汽车。
现有车辆的运输潜力也没有充分发挥。除了因为进厂修理和缺乏司机外,仅因油料和配件不够,全省就有二百辆汽车和七千辆架子车不能参加运输。现在参加运输的汽车,也因许多运货单位工作时间机械,手续繁杂,每天有三、四小时不能运输。这样,仅成都火车站每天就浪费三千多吨公里的汽车运力。许多单位星期天不办理运输手续,绝大部分汽车还都没有实行两班制,运输力浪费很大。另外,由于保修工作做得不够,缺乏修理技术人员,全省有23%的汽车经常停在厂里修理,成都运输公司经常提供的完好车辆只有60%。
民间运输力没有充分利用,也是造成运输紧张的原因之一。川西的鸡公车,川康高原的牦牛,川北、川南的驮马,高山地区的人挑人背,多年来,一直是沟通城乡物资交流的重要运输力量。可是近年来,特别是农业合作化高潮到来以后,这些民间运输力量由于种种限制,就很少参加运输了。往年川东奉节县三个硫磺矿和翕合煤矿,主要靠当地农村剩余劳动力运输产品;今年由于农业合作社限制农民参加搬运副业,四个矿有两千多吨产品被迫积压起来,无法外运。实际上,农村的劳动力是有剩余的,据中共奉节县委工作组调查,仅拍庄等三个农业合作社就有九十五个剩余劳动力,可以抽出经常参加厂矿运输。
搞好交通运输是当前活跃四川国民经济生活的中心问题。为着迅速改变交通运输的紧张情况,国务院和四川省人民委员会正在积极采取各种紧急措施,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运输力量,抢运省内外的物资。目前,他们正从五方面进行工作。
一、加强川江的运输力量。人民海军已经抽出五艘大、中型登陆艇,支援川江抢运工作。重庆航运管理局也抽调了六个船队,集中力量转运进川的物资。航运部门还积极推行铁驳装运长重钢件法,挖掘驳船运输潜力。
二、集中汽车主力,突击干线运输。过去由于许多汽车分散在各条支线上,干线汽车运输力量便被削弱了。为了改变这种“分兵把口”的情况,现在已经从各地抽出一千一百多辆汽车,集中到川陕、川藏、川滇公路上,首先抢运同生产和人民生活关系密切的汽油、日用品和支援西藏、凉山的物资。从宝鸡急待运进的物资,除从宝成铁路南北段转运一部分外,全省还集中了三百五十辆汽车进行抢运,预计八、九两月可争取运进一万吨物资。人民解放军成都军区派出支援的一百部汽车也参加了抢运。
三、组织民间运输力量。温江专区动员一万部人力鸡公车运粮,很快就完成了运粮九千一百吨的救灾任务。为了发展群众运输,全省计划发展大批马车、架子车、板车,并且拨出一百五十吨钢材和大批胶条,制造人力货车。
四、充分利用木船,发展内河航运。四川河网密布,全省一百九十二个县就有九十多个县通航木船,其中仅长航木船即达三十万吨。但是,有些地区木船没有充分利用。例如达县,现有一万多吨木船运力。如将达县、渠县原交汽车运输的四千吨麦种,改由木船运输,既可克服木船运力的剩余现象,又可以把汽车抽调到急需的地方去。
五、加强运输调度组织工作,改进装卸作业,提高汽车载重率,发挥机关企业自用货车的效率。成都运输公司推行日夜双班制以后,一辆车可以发挥一点七辆车的效力。各机关参加成都市内运输的三十辆汽车,仅第四季度就可以完成五十四万吨公里的运输任务。
采取以上措施,虽然可以解决当前运输紧张的大部分问题,但是全省总的情况还是运输力不足。特别是明年基本建设工程大量开工以后,物资运输量必将激增,运力不足的紧张情况将会更加突出。为了长远打算,有关机关还应该尽早设法,增购各种运输工具,改善车站、港口装卸设备。各专区、自治州也应该建立运输管理机构,发展适合于当地道路的运输工具。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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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营武汉第一棉纺织厂是一座拥有五万纱绽的近代化工厂。厂内的全部设备都是我国自己制造的。它所用的棉花大多产自汉水两岸。 新华社记者 刘馨宁摄

关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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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心人
方纪
(一)
一到矿山,我们就听到李文广的故事。正像他自己说的:“老虎不吃人,闻名在外”。
在整个三○一队,李文广的落后是出名了。从1953年以来,他先后调动了三个矿区,四个工种,八个单位,六十二个小组。一句话,方圆几十里的一座矿山,好几千人的一个勘探队,除了领导机关,没有他不曾呆过的地方。但是,没有哪个地方愿意要他;也没有哪个地方他能呆得长。最后,弄到干拿工资不做活。开除,不够条件;回家,他还不愿意。就这样,一直拖到今年4月,整个矿山展开了先进生产者运动以后。
第二矿区的天宝山有个先进生产组,组长叫陈兴启。3月间开了坑探职工代表大会,要全面展开社会主义劳动竞赛,他这个组人不够,便找到分队部去要。
“人倒有,”人事科的干部对他说,“就怕你不要。”
“谁呢?”陈兴启问。
“李文广!”
“李文广?”陈兴启沉吟了。脑子里立刻浮起这个青年的影子。看起来,这个小伙子年青力壮,精明强干,怎么也不像个懒人,糊涂人。但就是落后!有名的“旷工大王”;有的人干脆叫他“李旷长”!谁也不愿意要;要了的想推还推不出来。而我这里,现在又是个先进组。……
人事科的干部看着陈兴启那副沉思的样子,知道他为难了:要吧,真担心;不要吧,又没有人。便老老实实地解释说:
“有什么办法呢?就剩了这样的!我们做人事工作的,好人不够,不好的没有人要!在我们这里也是占编制,不怕影响你这个先进组,就领走吧!”
陈兴启当时没有答话。想了一会才说:
“好吧,我们要。”
出乎人事科这位干部意料之外地,陈兴启居然同意要了。
“人嘛,”他接着说,“又不是敌人,还有死落后的?”
“你可是个先进组呀,老陈!”人事科的这位干部叫起来了。也许是怕影响他这个先进组;也许是怕他事后反悔,又来找麻烦。
“要真是先进嘛,”陈兴启笑了笑说,“就该带动落后的哩!”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第二天,人事科通知李文广,到天宝山陈兴启小组去上班。
(二)
但是,当我在第二分队党总支办公室见到李文广的时候,他已经又调离开陈兴启小组,但这回不是因为落后,却是到另一个小组去当生产组长了,而且还成了先进生产者。
据第二分队的负责人告诉我:他们这个分队已经落后了二年。一直完不成任务,背着落后包袱,压得喘不过气来。据统计,当时的“落后面”竟占这个分队全体工人的84.6%!干部呢,不敢负责任,认为“不怕完不成任务,就怕出事故!”有的人还准备下了“预备战役录”,把每天的进度、质量、事故的详细情况一一记录下来,万一有事,好有个“交代”。不少人丧失了信心,要求调到别的分队去。而领导干部,还认为这是“个人主义思想严重,社会主义干劲不足!”
直到今年4月,全矿山开展了先进生产者运动,其中特别是李文广的转变发生以后,整个分队的情况也随之改变了。
但是,我一向对于这种“落后转变”的事不大有兴趣。虽然他早已成了我们这个时代文艺作品的重要题材;而且好像不这样写便不足以表现我们这个时代,也不足以表现作者的进步似的。
我倒是相信陈兴启对人事科说的话:一个人嘛,谁甘心落后呢!只要不是敌人。也许还需要补充一句:而且,正是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
果然,李文广走进总支办公室的时候,竟是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漂亮的青年。只是在他的眉目间,还有一种过于精明、不够老实的表情。
也许是因为他对于我们的访问有所戒备,才透露了这样的情绪。这从他另外的表现也可以看出来:给烟,他不抽;给茶,他不喝;只是目光炯炯环顾着所有在场的人。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得不想一点办法,以便使谈话进行得顺利。于是便开门见山地说:
“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正像你自己说的:老虎不吃人,闻名在外!现在,只是想听一听你自己的意见。”
所谓“聪明人一点就透”。他把眼睛对直地看着我,像要从我的眼睛里证实他自己对我这话的判断。果然,他当真不笨,这句话发生了效力,消除了他的戒备。他会心似地笑了笑,喝一口茶,点起烟来,便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我也不是从来就落后的。”他用一种像是小孩子呕气般的口气开始了他的谈话:“刚到矿上的时候,我才十九岁,那是1952年。我挑小担,卖饼子,本钱给人家骗了,回不得家,我才当工人的。”
一面听着,我心里想:怪不得,小商小贩,懒散惯了,当矿工,那里受得了呢!
“我不挑小担,又怎么办呢?”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里一样,紧接着说。“家是贫农,那时云南解放不久,我们这里还没有土地改革,又没有地,怎么办呢?”
我只不过心里想了想,又没有开腔,他的话却像是同我辩论一样!这小伙子,可真厉害哩!
“1952年,刚到矿上时,不先进吧,也还不算落后。起初只是不习惯矿上的生活,想家——我看,那时候有这毛病的,也不光我一个。你知道,这里是新工人多,都是刚从农村来的,免得了吗?……”
这小伙子可真不害臊,居然为自己辩护起来了!于是我便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
“不谈这些吧,只说,你怎么落后的!”
那想,只这么一句,他不开腔了,把眼睛对直地看着我。像是说:
“哦,原来你也是这样看人的!”
我却没有理会,只顾低着头在纸上乱划,等他继续往下说。好半天,他都不作声;我才发觉情况不对。抬起头来,他还在那样子地看着我,好像是在估量我这个人的价值。
我看谈话要僵,需要赶紧改变方式方法——像一般有经验的记者所常用的。于是故意放平了声音,但话里却暗暗增加了压力,说:
“这样,李文广同志!你现在已经是生产组长了,又是先进生产者,过去了的事,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果然,这方法发生了效力:他不得不开口了。但看得出来一点:他的不满也更增加了。
于是他说:
“好吧!”连声音里也带得出一丝烦意。“你要专喜欢听人家的落后事,我们是有得说的呢!”
我倒没有听出来,这小伙子话里有话。反自以为得计地接着说:
“好嘛,这就对了嘛,就谈这些。………”
不知怎么,他忽然叹一口气,好像可怜谁似的望望我,却突然提高了声音,迅速地说道:
“1954年4月,常支书——那时他还是值班坑长,训了我;我说他一句,少卖狗皮膏药吧!他就给我乱扣帽子,说我这是:谩骂党!——他能代表党吗?把我们的小组编散,编成预备班。从此,我就再没有正经活干。……”
他急速地说着,又突然停下来,像是已经说完了。我看着他那又委屈,又有理的样子,不由得有点生气——你自己落后,不正经干活,倒有理由埋怨别人了!便说:
“你这就不对了!为什么不正经干活呢?”
“预备班嘛,哪里有正经活干!”
“那你白拿工资,不正经干活,对得起国家吗?”
“哼!”谁知他倒冷笑了一声!“分配我去抬电杆,我不去——我好歹是个四级工人哪!人事科就不发钱了。又叫我去烧水,我更不干了!”
他仍然噘着嘴,气呼呼地。我看着他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说:
“你倒是真难缠!”
“难缠的还在后面呢!”他说,仍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又叫我进洞,推渣子,和两个新工人一起。新工人推不动,我就说他们管吃不管用,争吵起来——你看,连新工人也欺负我了?我气不过,推了他一把;他们就说我打了他,告上去——人的名,树的影,我是名声不好——老虎不吃人,闻名在外,上面光听他们的,就给我记了一大过,还降一级!”
我也觉得这处分好像是重了,但又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便问:
“你没有打人吗?”
“我还敢打人吗?”他却反问了一句。“我脾气不好,是真的。嘴说不过,只推了一把。”
“那也是你的不对!”我说。想到我们常常遇到的这类情形,只看态度,不看事实。
他却不吭气,低下头去。
“后来呢?说下去吧。”我不知怎么,声音一下子平和多了。对他的好奇和轻视心理,也逐渐消失了;觉得越来越兴味索然。
“后来,”他也变得平和了些。“把我调到彭正贵小组。这里都是同乡,人熟,没有人看不起我,我也就安心了。工作得不坏,组长提意见,又叫我打钻。从1954年10月,到1955年4月,半年多,没有发生过事情,后来,还当了小组长。”
“还当了小组长?”我不知道是自己奇怪,还是替他高兴,随口插了一句。
“是呵,当了组长。”他随口答应,脸上浮起笑容,声音里透着欢喜,眼睛里仿佛也闪出了希望。
“那你可该好好干了。”我放心地叹了口气。
“唉!”他也叹了口气。那叹气却是愁闷的、甚至苦痛的低下头,又不作声了。
按照我所知道的材料,他的故事还没有完。但我却不知道,这中间,他还曾一度好转过,当了组长。于是对他后来的情形,便觉得有点奇怪了。(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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