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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12-27第3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王永淮——建设山区的人们之一

第3版()
专栏:

王永淮
——建设山区的人们之一
秦兆阳
你打听王永淮吗?你算打听对了,我可跟他?熟。你到七区去,咱俩正好同道儿,我就跟你说说他的事儿吧。
说起他来,一句话:是个好人。这如今他被人们选为邢台县人民政府副县长,可还是那么好。
你看这沿路的山,这不算山。那西边,你瞅,雾朦朦遮住半边天,那才叫山呢!在平原上住惯了的人,乍一到咱这地方,看见这走不到头儿的荒山野岭,真要发愁呢。就是咱们生在山里的人,有时候也要发愁。你不知道,前几年,好多人都想往山外搬家,想到山西去安家。就连我也是这样,老觉着一辈子钻在穷山沟里头没出息。可是,王永淮这人欢喜这山,他就在西边那大山里边,年年月月,爬山过岭,为老百姓办事,弄得人人都欢喜这山,人人都越过越有劲,你说怪不?
他是一九五○年进山的。
那时,是个春天。我正在村头上地里耪麦苗儿,猛抬头,看见东边山梁上下来个人,用棍子挑着行李卷儿,走得挺快。我心想:“这不是咱村的王永淮吗?”走近了一看,果然。你不知道,俺们小时候在一块儿放过羊,后来又一块儿在地里干过活儿,抗战后他参加了工作,有时候回家,我们也常见面。我就跟他打招呼:
“是永淮哥吗?”
“是呀,你耪地?”
“嗯,你这是回家来看看啦?”
“不哩。我调了工作啦,回山里来啦。”
“哦——”我这么“哦”了一声,下边的话没说出来。
你不知道,那时刚解放不久,在山里老根据地工作的人们都讲究往平原上调,往大地方(大城市)调,都觉着:钻了十几年山沟,解放啦,还钻在穷山沟里,是没出息。可是,王永淮刚出去一年多,听说在县里当了科长,怎么又回山里来了呢?
天也不早了,我一边扛着锄跟着他往村里走,
一边在心里纳闷儿,可又不好直出直入地问他,就拐着弯儿说:
“永淮哥,你出去在大地方待了一年多,这乍
一回来,怕有些待不惯吧?”
“怎么待不惯?你看我,不是跟那几年在山里的时候一样吗?”
我一看,可真是:他浑身上下还是旧灰粗布制服,因为走热了,制服帽子往脑袋后边扣着,露出半边光头,一张黄油油冒汗的脸,说话笑眯眯的;脚上,也还是早些年穿的那山岗子鞋;他那铺盖卷儿,我还认得,还是两三年以前的那条旧被,薄薄的,连个褥子单子的都没有。
我心里就更纳闷儿,就又试着问他:
“听说你在县里当了科长哩……”
“嗯,是,”他还是笑眯眯的,跟往日一样,说话声音不高。
我又问他:“你这会儿还是科长吗?”
“这回进山,当了七区的区长啦。”他还是笑眯眯的,不慌不忙的样儿。
我心里就更纳闷儿了:“怎么当了科长又反转来当区长哩?……”当时我以为科长比区长高一级哩。
进了村,街上碰见人他就打招呼,我就故意大声告诉人:
“永淮哥又进了山啦,当了七区的区长啦!”
可你猜怎么着?他反倒更高兴,也大声对人说:
“是又进了山啦,又跟乡亲们在一块儿啦!”
我一直跟着他进了他家院子。他媳妇正在炕上衲鞋底子,一看见他进来了,喜的连忙下了炕,接过他挑被子的枣木棍儿。
我又故意大声说:“嫂子,这可好啦,永淮哥调到山里来啦!”
她脸上本来是挂着笑的,这时猛地一楞,眼珠子一转,可也没说什么。
一会,屋子里挤满了人,有他叔,他岳母,还有别的几个老婆老头,都是邻壁左右的人们,都瞅着他不说话,像是瞅一个在外边混倒了霉的人一样。
他叔是个翻身农民,五十多岁,跟我一样,那时也有点认识不清。他朝永淮浑身上下瞅了半天,又摸了摸他搁在炕上的铺盖卷儿,说:
“永淮,你别说我说。你记得咱村的赵瑞启吧?听说还没有当到科长哩,可人家,前几天回来了一趟,浑身上下新衣裳,一天一盒烟卷儿,出进骑自行车。可你这些年是怎么干的,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老婆子——永淮的婶子又接了腔:
“孩子,咱这里闺女寻人家,山里边的想寻山外边的,山上边的想寻山下边的,可你,就像嫁给山里边的闺女似的,一辈子也下不了山啦!”
她这话原是好意,她是可怜她女婿哩。
你猜咱永淮怎么着?他还是没事人似的,笑眯眯,一边捧着碗喝水,一边说:
“嘿嘿,干革命哪儿都一样,山里边也得有人干啦。”
“山里边也得有人干,你在山里干了十来年还不行?你能在山里干一辈子吗?”他老叔也是在替他叫屈呢。
永淮还是笑眯眯的,说:“在山里干一辈子我也愿意。”
“你真的像你岳母说的,爱上这荒山野岭啦?”
“嘿嘿,老叔,”永淮把碗往桌子上一搁,还是笑眯眯的,“老叔,你别看不起这穷山野岭。你还记得吧?日本鬼子用了多少办法想占咱这地方!后来蒋介石又多么眼馋!他们杀过咱们多少人!咱们就是凭着这样地方打败了鬼子,打败了老蒋。你记得吧?那时咱这儿是游击区,鬼子在咱村东十几里路的地方修了道墙,封锁墙,想把咱困死在山里?”
他老叔说:“记得,咋不记得呢?那时的日月可困难多啦!”
“那时困难多啦,现在可怎么样呢?现在是咱们的世界啦,上级早计划好了,要修一条汽车路,经过咱这门口,直通山西,让咱这里的山货能往外运……”
“真的吗?”好几个娘儿们都叫起来了。
“怎么不是真的?上级要加强山区建设。”
“咋个加强法?”
“咋加强吗?要叫咱这穷山变富山,山里出黄金。”
他媳妇正在灶门口烧火作饭,这时站起身来,笑着说:
“你咋能叫咱这山里出黄金?”
“大伙儿努力往前奔,就能叫这荒山变成金山!”
“哈!”他媳妇笑了,“你想在咱这个窄山沟里建设社会主义吧?凭你这个庄稼老粗,还能在这大山顶上走出一条道儿来?”
“怎么不能?哪儿有人,哪儿有共产党,哪儿就有道儿,就能往社会主义走。”
他岳母又插嘴了,她说:
“你那亲娘就是在这穷山沟儿里饿死的,你还夸这山呢,我看你是有些傻!”
她是本村的人,永淮的娘饿死的事,她是亲眼看见了的,说的完全是实话。
这时候,坐在那边角儿上的一个老头站起来了,是永淮的一个远房大伯,七十多岁,身子挺壮,说话声音嗡嗡的,像敲钟一样:
“依我看,永淮侄子说的对,这山上怎么不能出黄金?倒过去四十年,这满山遍野都是树,就不知道什么叫干旱水潦。你们年岁大点的人不记得吗?那时候,人们有句俗话:‘七里滩,八里湾,六十里路不见天。’怎么不见天呢?是树遮住啦! 咳,后来,人们乱砍乱伐,乱开荒,从民国初年以来,连年发山水,这山就光啦!”
这时有好几个人都叫起来啦:“还是呀,还是光了呀,你能叫那些树再长起来吗?”
老头子泄了气,又坐下了。
王永淮掏出小本儿来,在上边写着什么,一边笑眯眯地自言自语:
“……六十里路不见天……能……能……”
等他写完了,正好饭也熟了。永淮收起了小本儿,对满屋子人客气了半天,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了。你知道,那时候咱这里人们的生活是多苦!糠饼子,树叶粥,里边还净是砂子。他媳妇是个庄稼女人,也跟别人家的男人女人一样,因为生活苦,没价爱干净的习惯,……可是,你瞅,他大口大口地吃,就像没有到过大地方的人一样。
我想起来了:咱村有个叫黄文俊的小伙子,前两年随着部队南下,现在在河南省一个什么卫生院里工作,今年年初回了一趟家,没住满两天就走了,为什么?就为的嫌家里生活苦,吃的睡的都不卫生。
我心想:永淮这人真是个老实人。
这时天不早了,我也回家吃了晚饭。我撂下碗走出门来,喝!天空上那月亮真圆……对面小山岗上有个人,是谁?怎么一动也不动?我一弯腰,他的黑影儿透在天空上,(这是黑夜里远处看人的好办法),正好是个侧面,那帽沿儿,那鼻子嘴,那身形,我一下子认出来了,原来是他。
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他媳妇不高兴他当了科长又当区长,两口子吵了架?按说,也不至于,他媳妇也是挺进步的哩。就是两口子吵了架,上这山头上立着也不是个办法呀,他老实也不能老实到这样呀!
我就装做闲着没事瞎蹓躂,嘴里哼着小曲儿,从西边村头上绕过去,上了山,走到他跟前,问他:
“你今日走了七八十里,不累?怎么还不歇着?”
他说:“不累。你也还没歇着?”
我又问他:“你瞅啥?”
他说:“瞅这山哩。”
我说:“你这人,你真的欢喜这山啦?”
“嘿嘿嘿,”他笑了笑,“一年多没回家,想看看咱村这样儿变了没有,大月亮夜,出来走走……”又用手一指:“你看村北边那几棵树,是栗子树吧?一年能出多少栗子?”
我说:“是傻老正家的树,头年秋天,听说出了三千来斤。”
“喝!真不少!你记得吧?事变以前还没价这几棵树哩,准是事变以后栽的吧?才十几年,就有这么大收成;这如今,傻老正家的日子不作难啦吧?”
“他家倒是过得挺暖和……”
我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可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又问我村里谁家还有果木树,是柿子树的出产大还是栗子树的出产大,苹果树和梨树好不好栽种……我们足足谈了一顿饭的工夫,才一块儿往山下走。
他媳妇正靠在院子门口等着他哩,问他累不累,又说他:山头上风挺凉,也不披着件衣裳。……他呵呵地笑着,随口说了几句什么,就走进屋里去,把窗台上的灯亮儿挪到桌子上,又掏出小本儿写起来。
他媳妇靠在桌子一边不声不响地瞅着他,嘴角上挂着笑,眼里放着光,半天半天,才说:
“调到山里了,也好……”
又说:“看你写的这字,像是比早先顺眼点了……”
我心里猛地想起来了:“人家两口子挺亲热的,我在这儿呆着干吗?”就赶紧蹓出来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扛着锄下地,刚走出大门,就看见王永淮用棍子挑着行李卷儿,大步大步地走下河沟来;他媳妇立在院子门口,瞅着他。
我说:“永淮哥,怎么这么早就走,不在家里多歇一天?”
他说:“还早吗?不早……”
他媳妇说:“你才不知道哩,刚一鸡叫他就起来了,催着我给他作饭,他自个就着灯亮儿捧着本书,像学校里的小学生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我知道,她也是个共产党员,她是在夸她男人呢。
我说:“他是干工作干入了迷啦!”
“可不?就是……”
她这几个字说得声音发颤,又那么柔和。我一直瞅着他翻过了村西边的山梁儿,才转过身来。
同志,真没想到呀,从他一回到山里,人们就一天一天的变啦,我也一天一天的变啦,连咱山地的出产也变啦……你瞅这汽车路,不是真的修了吗?那边那山凹凹里一溜子梯田,是去年冬天才有的,是新垒起来的;那边那地里耩麦子的人们,不是互助组的就是农业生产合作社的;这道边上的流水沟,早些年也没有,是这两年新开的小渠道;你再瞅这两边山上,那秋后刚刚发黄的枯草里边,不是有一些星星点点儿的黑绿色儿吗?那是前年春天俺们一条川的村子联合起来植的树,光俺们农业生产合作社两年当中就植了六千亩。这如今我也爱上了这大山大岭啦,不信,要是有放羊打柴的走上这“育林山”,我准得扯着他的领口上乡政府去……
我不光爱这山,对工作也入了迷。我入了农业生产合作社,当了会计,黑间白日睡不着觉,早晨天不亮就醒。今日,我是代表咱社到邢台银行里去取牧畜贷款的。咱社里的羊,一九五一年是一百只,去年就有四五百只啦,今年呢,一千多!咱还要扩大,这款子早取到手一天,咱社里的羊群就早发展一天。今日我鸡叫出发,紧跑紧赶,来回一百四十里,你看,离咱村不远了,天还没黑哩!……
人们谁也是知道好歹的。谁也看出王永淮是个什么样的人来了。
去年十月,咱全县发动选举,选新县长。俺们这一带,你走到哪村,哪村在酝酿王永淮。俺们找永淮的媳妇打赌,对她说:
“你家那人这回要不当选县长,俺们输给你点什么!”
她说:“哼,他?不臊死他!”
“咋的臊死他,他不是个好人吗?”俺们是有意这么逗她的。
她可就把假话说成真话了:
“说学习,他可是当过模范。自个的生活费一点也不花,都捎的家来了,生活上可真不腐化。对工作,也真是尽心……”
“哈!”人们都笑了,“那你说他还有啥缺点呢?”
她也笑了。当时她高兴,俺们也高兴。
后来,你知道,俺这村是七区最东边的一个村,又正在汽车路上,到县里开会的代表们走这儿路过,俺们有认得的,说起话来。他们说:这可坏啦,王区长要是当选了县长,还不留在县里工作?还回山吗?不选他吧,这么好的人,心里又过不去……——可就是,他还回山吗?咱七区刚搞得不错了,好干部又要调走了!——俺们刚刚还在高兴呢,这一下又败兴起来啦。
俺们想等他路过的时候对他说说,留留他。可他是连夜赶到县里去的,俺们没等着他。
过了几天,开会的代表们回来了,俺们都到村口上迎着他们,一见了面就问:
“咋哩?他选上了吗?”
“好啦!”代表们一片笑声,“他不走啦!”
“咋哩,没选上吗?”人们又有些不高兴了。
“选上啦,当了副县长啦。”
“当了副县长还不是要走?”
“俺们全七区的代表找上级要求,上级就决定了:叫他还兼七区区长,负责山区……”
人们这一下才算又高兴又放心了。……
你看,咱说着说着就到家啦,前面那树影子就是俺们西黄村,王永淮的家在西头。不信你在咱村打听打听(其实你到哪村里打听也一样),保险人人都说:“王永淮那人可没错儿,是个好区长。”要不,人们干吗选他当副县长?

进一步开展文教系统的增产节约工作

第3版()
专栏:

进一步开展文教系统的增产节约工作
马建民
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所属各部门三个月来的增产节约工作,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绩。各单位对于今年的事业、财务和基本建设等计划以及企业管理工作,都进行了初步检查,揭发了许多浪费和积压资金、物资的现象。有些过去不注意人事工作和财务工作的部门,现在开始注意了。大多数企业单位都制定了增产节约计划。各事业单位二次核减今年经费,为国家节省了大量财力。各行政部门都已拟定了精简机构和人员的方案,有的减少了机构层次,有的合署办公,有的裁减了不必要的机构。有些单位并使精简工作和检查工作相结合,工作质量和工作效率开始提高。但直到目前为止,文教系统增产节约工作的开展,还不够普遍,不够深入,必须在已有的基础上,进一步开展起来,深入下去。
这首先需要加强增产节约的政治思想教育,加强过渡时期总路线和总任务的教育,不断克服各种思想障碍。三个月来的事实证明,凡是学习总路线的成绩较好的单位,增产节约的成绩也较好。有些单位对于增产节约工作曾有一些不正确的认识。有的认为增产节约是厂矿企业和财务部门的事,文教系统“经费不多,浪费也不大”、“节约星星点点无济于事”。有的认为增产节约工作,不过是一阵风,是临时的突击性工作。经过对总路线的学习,这些思想已基本上纠正了。因而原来今年要追加预算的单位不再追加了,原来说人员不能精减的也可以精减了。但一般地说,各单位对于总路线的学习还很不够,也还没有严格地根据总路线的精神,来推进增产节约工作,有的对增产节约仍有不正确认识。增产节约为什么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为什么是长期的而不是短期的?为什么是人人有责而不是少数人的事?这些道理,必须结合各单位干部思想情况,反复进行宣传解释,使全体干部的思想障碍彻底消除。这是普遍而深入地开展增产节约工作的先决条件。
其次,增产节约必须进一步和检查工作、改进工作、改进领导、提高工作效率和工作质量相结合。这也是由三个月来的经验证明了的。只有根据总路线的要求,深入地检查一九五三年的事业、财务、基本建设、生产等计划的执行情况,才能具体了解那些计划不切实际,从而知道如何更合理地使用事业经费。这就是最有效的增产节约方法。虽然各部门明年的计划草案即将做好,但这不等于说计划本身就没有问题了。必须根据过渡时期总路线和总任务的要求,根据增产节约的精神,根据各地执行计划的具体情况及时地变更和改善我们的计划,使之更切合实际。这是有效地经常进行增产节约工作的关键所在。
第三,必须进一步贯彻中央的精简方针。精简政策是保证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的重大措施之一。中央文教系统各部门的精简工作已有很大成绩,但机构重叠,编制庞大,忙闲不均的现象,还相当普遍地存在着。有的干部强调精简和任务之间的矛盾,不能贯彻精简政策;有的不从整体出发,仍然扩大不应扩大的编制;有的注意行政部门的精简,而忽略事业部门和企业单位的精简。这些现象只有结合检查业务工作,进行深入的政治思想教育,才能克服。如果所有文教行政机关、学校、医院及其他单位在使用人力方面都能精打细算,那一定可以节省大量人力物力。
第四,必须加强对财务工作的领导和管理。各单位领导干部中应有专人负责领导财务工作,经常注意检查财务计划的执行情况,并不断提高财务工作人员的思想政治水平。事业费在文教经费中所占比重最大,首先要注意管好事业费,克服过去行政费严、事业费宽的轻重倒置的现象。文教系统有的部门没有预算,而对已有的预算审查得又不严格,会计制度不健全,仓库管理制度不完善,国内外订货的审查也不够严格,无人负责的现象更为严重。这就造成了许多积压、浪费物资的现象。为了改变这种情况,必须建立和健全各种必要的财务制度,严格执行财政纪律,加强对财务工作的检查和监督,向各种违反国家财政制度的现象作斗争。同时,必须注意修正某些不合理的财务开支标准,合理地定员定额。例如卫生事业的病床补助费、防疫费以及县区卫生院、妇幼保健所的经费,有些地方就过多。教育事业的教学设备费、教学行政费,有些地方也有过多的情况。这是须要各部门详细研究、坚决改进的。各单位今年年底结余经费,必须按照国家规定,加以处理,严防发生像去年年底有些单位以结余款项购买非必需品的浪费现象。中央各部门更应认真编好一九五四年年度预算计划。
第五,必须进一步加强文教系统的基本建设管理工作。文教系统的建筑面积和基本建设投资,每年的数目字都是很大的。放松了对这个工作的领导和管理,便很容易造成巨大的浪费。各建设单位应充分发掘原有建筑及仪器设备等的潜力,加以利用。现有房屋不应轻率拆除,机关也不要轻易搬迁。必须加强基本建设工作的计划性,避免重复一年来有些地方时常改变某些建筑计划,以致时常停工返工的浪费现象;并应根据事业的需要,分清轻重缓急,合理安排工程的先后主次,保证重点工程的顺利进行。要严格掌握基本建设的财务预算,不应超支,要利用最少限度的资金满足事业上对于基本建设工作的最大要求。要严格注意工程质量,即使用房紧迫,也不应草率施工,降低质量。必须反对盲目提高建筑结构的现象,设计要求不能过高,装饰不应过分,要实事求是地贯彻节约原则。
最后,必须进一步加强对文教企业的领导和管理。仅中央各单位直属的文教企业就有五十二个单位,资金的数目也不少。像电影企业、印刷企业、出版企业、广播企业等所产成品,对于人民的政治思想水平和文化艺术水平的提高,都有很大关系。除少数单位的情况较好外,其他单位的产品,成本高、质量低,积压资金和浪费的现象仍然相当严重。各企业单位应进一步树立经济核算制思想,肃清供给制思想的残余,建立和健全会计制度、统计制度。要深入检查增产节约计划的执行情况,并根据增产节约的精神,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编好一九五四年计划草案和一九五四年第一季度的生产计划。
在全国文教系统中进一步开展增产节约工作,对于贯彻党的总路线和总任务,对于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对于全国的文教建设,都有重大的意义。让我们在增产节约的道路上继续前进吧!

“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中文版第五十期内容介绍

第3版()
专栏:

“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中文版第五十期内容介绍
共产党和工人党情报局机关报“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中文版一九五三年第五十期已经出版。
本期以“共产主义者是为党的事业积极奋斗的战士”为题发表社论。社论指出:我们这一时代的特点是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党员人数日益增加,它们的影响日益扩大,它们在思想上和组织上日益加强。历史给予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伟大任务是鼓舞、组织并领导劳动人民为从资本主义剥削下获得解放而斗争,为建立新社会而斗争。为了光荣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工人阶级的政党必须具有高度的战斗性。因此,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任务是:训练全体党员成为执行党的政策和决议的积极的、忘我的、坚忍不拔的和有纪律的战士。社论在综述了各国共产党人为党的事业积极奋斗的情形之后说,最近,若干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中央委员会通过了详细的决议,并正在采取措施,从组织上来加强党,特别是加强支部和工厂党组织,广泛发扬党内民主,采用集体领导方法,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毫无疑问,这些措施将有助于提高党员群众的积极性。
本期刊载的重要文章有: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安·诺沃提尼的“党在思想工作、群众政治工作和组织工作上的若干问题”,法国共产党中央委员让·普朗多的“法国人民反对重新武装西德”,意大利共产党中央指导处成员爱·多诺弗里奥的“意大利共产党的集体领导”等。
诺沃提尼的文章是他今年十二月初在捷共中央全体会议上所作报告的摘要。诺沃提尼指出,党的力量一向就在于它的统一。党在思想上的一致,共产主义者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而获得的观点上的一致,是党的统一的基础。但是目前我们党的思想工作仍然落后于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任务,因此党的迫切任务是坚决无情地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宣传工作的纯洁性而斗争,为反对歪曲马克思列宁主义、反对使它庸俗化而斗争。诺沃提尼着重说:社会主义思想是在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中扩大和加强自己的影响的。而群众政治鼓动工作是加强党和劳动人民联系的最重要的方法。为了完成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重大而复杂的任务,党的机关还必须依靠紧密团结在党委员会周围的活动分子,必须比以往更彻底更有成效地在劳动人民中间进行日常的组织工作。
多诺弗里奥的文章指出:集体领导的方法和把个人放在集体之上的方法是根本对立的。列宁的集体领导方法是完全符合于党内民主制的,它可以加强全党关于争取广大劳动人民和全体公民的斗争,并把他们动员起来。但在意大利共产党内还有脱离集体领导原则的情形,这种情形是与列宁指示我们党内民主的原则不相容的。我们号召同志们坚持不渝地遵守列宁的原则。这个号召应当成为我们的党组织进行大规模的日常工作来提高全党工作水平的开始。(新华社)

胜利的笑——无缝钢管厂热试轧成功(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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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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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植桂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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