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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01-10第3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毛泽东同志的儿童时代 (一续)

第3版()
专栏:

毛泽东同志的儿童时代
(一续)
萧三
从小就好学
毛泽东同志八岁时开始念书,一直到十三岁才离开那私塾。当时私塾里所教的经书,对于儿童是枯燥无味到了极点的。那时的教授法,也是大家所知道的;死记背诵,但是书里面说的是什么,先生并不讲,讲也不易讲得清楚,小学生们大都是莫明其妙,有的完全不懂,有的似乎可懂。只有在许多时间之后,理解力发达了才渐渐懂得;懂得了,那是相当有味的。泽东同志直到现在作报告及演说时,常常幽默地引孔子孟子、四书五经上的话,那是用新的观点,借旧的辞句和历史事实,来解释新的事物。因为中国人,特别是和他同辈及较长的知识者,都知道那些经典,所以听了觉的特别中肯有趣。再则毛泽东同志对于中国历史知识是非常丰富的。小的时候,他就反对读死书;他不喜欢经书,而喜欢中国流行的许多小说:精忠传啦,说唐啦,西游记啦,封神演义啦,稍晚就是水浒传啦,三国演义啦……等等。在私塾时他把小说藏在经书底下偷着读,老师走过的时候,就用经书盖住。他虽不喜欢那些经书,但读就能记住,能背出来,所以有工夫看小说;先生叫他背诵经书他就背,因此虽偶然知道他在看那些杂书,也没有办法责备他。小说里的故事人物泽东同志都记得非常熟,小时便常向别人讲述,和大家谈论。后来那些读物,对他的影响也很大;直到现在,毛泽东同志时常引中外文艺作品里和历史中的某些故事人物,来说明新的问题,使听者更加了解,更加体会的深刻。同时他用唯物辩证法和历史唯物论的观点与方法,来分析各种文艺作品与作家,非常精辟,为许多专门治文艺理论批评者所不及。这可见他是如何地博而深!是呀,毛泽东同志是提倡“中外古今法”的。
十三岁的那一年,泽东同志走出了私塾,整天在田里工作,夜晚则帮助他父亲记账,这样当然很忙,也当然疲倦,但他还是继续读书,在夜晚记账后,读所有可能找到的书。他父亲不高兴:一来,儿子不是读的经史;再则要节省灯油呀。泽东同志就用蓝布被单子盖住窗户,使父亲看不见灯光。在这面非常简陋的屋子(楼房——破厦)里,在豆子大的桐油或菜油灯光下面,他读了他所能找到的许多书。
有一次他找到了一册《盛世危言》——那是当时的一些有心人士,认为中国这样贫弱,是由于科学不如西洋发达。他们提倡“格物”,就是说,要研究物理学,(但用经书“大学”上“格物致知”这个古典术语)中国要修铁路轮船………要设电报电话………这是当时所谓“学策论”或“时务文章”一类的书,泽东同志很喜欢它;比四书五经现实的多,由于这一部书引起泽东同志再前进求学的志愿。于是他离开了家庭,到一个学新学的(法政学生)家里读了半年书。又从一位老学者毛麓钟(毛家唯一的秀才)读了些经史子集,也读了些时务文章和一些新书。
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泽东同志在野外放牛。他让牛吃草,自己却在大树荫下的草地上,悠闲地看书。他看得那样入神,忘记了一切。牛自由的走进了别人家的菜园把青菜吃了一大半,泽东同志还不知道,等邻人发觉后,闹了一场大乱子。
毛泽东同志从小就是这样好学,这样喜欢读书的。他从小就体会了“开卷有益”这句古话,那时所能找到的书,他都读遍了。他的求知欲一向是很强的。读过了的书都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脑筋里,一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因此和人谈话时常是“引经据典”的。他从小就有很强的记忆力,理解力,和分析力。一直到现在,他这种读书报的习惯是没有改变的。真有“手不释卷”之概。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环境,都是如此。就是在井岗山上的时候,他在处理军政事务之外,总是读书。几乎没有看见过他出来散散步,玩玩的。许多和他在一道工作多年的同志们都异口同声这样钦敬的说:
——毛主席是一个好学的人!

“我们的老妈妈” 为庆祝徐老七十大寿而作

第3版()
专栏:

“我们的老妈妈”
为庆祝徐老七十大寿而作
梅村
一九四一年至四二年,我在自然科学院学习,是徐老亲自培育下的一个。对于他当时的情形,知道一些,现为庆祝他的七十大寿,特就记忆所及,写成此篇。
一、“我们的老妈妈”。
四一年春天,徐特立同志到自然科学研究院当院长。我们欢迎他,到处贴着大标语:“欢迎我们的老妈妈——徐老!”他慈祥、和蔼,一走近他,就感到无比的温暖,可亲,像小孩子到了慈母的怀抱一样。他对任何人,都关心,爱护。经常到班上去,了解同学们的生活情形与学习情况。当大家吃饭的时候,他还常到饭堂里,看看饭做的生不生?菜炒的好不好?每遇见一个人,就亲热地拉住他的手,问他身体好不好?学习进步没有?有什么困难?听到那个人病了,一天跑去看几次,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亲切地安慰他。经常找干部、学员谈话。安慰他,鼓励他。对于思想上想不开的人,耐心地,一次一次找他谈。对于犯错误的人,很严正的批评他,指出他的错误,然后,又恳切地安慰他,鼓励他。因此每一个同志也都热爱他,尊敬他。有什么话都和他谈。他的屋里,经常挤满了人”。同学们一见他就跑去拉住他的手,亲切地呼着“徐老”。他的小勤务员,对他一点也不拘束,“徐老”长“徐老”短的称呼他。小孩子贪玩,一玩起来,就忘记工作了。徐老就时常拿着水桶,亲自跑到山下火房打水。对于“小鬼”的缺点,他不是斥责,而是耐心地感化他,说服他。对“小鬼”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他的“小鬼”,住在他旁边的窑里,每天夜里尿床。到白天,自己又经常忘记晒。于是,徐老就亲自替他晒。
二、永远不疲倦的工作着
徐老艰苦工作的精神,常使我们因受感动而更加鼓舞起来。一天到晚,一刻也不肯休息,他说:“休息着是最大的苦恼。”什么事情,他都关心。不断深入到学校的各部分去研究情况,解决问题。因自然科学院住的很分散,他每天,不停地从山上跑到山下,从山下跑到山上,有几次,看见他从山下往山上爬,流着汗,喘着气,把棉袄脱掉,光穿着衬衣,走不动时,就坐在路边的草地上休息。有一次,他病了,泻肚子,一天泻几回,饭也吃不下去,但他没对任何人说,仍照常坚持工作。一天上午,他泻肚后,肚疼起来,倒在厕所旁边的草地上,不哼一声,害怕惊扰别人,后来,被干部处长卫之同志发觉了,才把他背回房里。稍微轻了些,他就又照常紧张的工作了。
三、做到老学到老
他是中外驰名的老教育家,又是知识渊博的学者,社会科学、哲学、政治经济学、自然科学……都是很精通的。但是,他毫不以这些为满足,永远“孜孜不倦”地学习着。他的学习精神,是一般人都赶不上的。从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学习,有空就学,一刻也不让它空过去。早晨很早就见他在那里读书。晚上深夜不睡,还点着一盏豆大的菜油灯,戴着老花眼镜读书。他读书,十分细心。重要的地方反复读好多遍,还在一旁圈上圈,点上点,画上杠,加上批。我曾翻过他的一本洋装《联共党史》,上面画满了黑圈圈,和用毛笔加的批。他常勉励我们发奋学习,他说:一个人,要做到老学到老,学什么要彻底,不要满足于一知半解。他最强调学以致用,教学做三位一体。他对于陶行知先生的教育思想非常崇拜,常以陶先生的学生自居。他学习态度的虚心,使我常感到惭愧。他时常和院内的教员或学生研究物理、化学、生物和数学。正因为他是这样学习的,学什么都学的特别快。据他说他是四十几岁才开始学数学的,到四一年时,他对代数、几何、三角的精通,使许多专家心悦诚服。
四、最好的先生
当时,他给我们讲《联共党史》,理论与实际结合的最紧密。为了说明一条理论,常举出许多活生生的事实,把问题说的特别透彻。他曾在欧洲参加勤工俭学会,进行工人运动多年,在国内更是斗争了几十年。他的实际斗争知识惊人的多。他常给我们讲法国、德国、苏联的工人运动故事。他讲课的语言、动作,生动活泼,声音很宏亮,当讲到兴奋的时候,常突然从凳子上跳起来,作出各种戏剧性的动作,以说明内容,引起听者注意。讲的使人听起来入神,谁都爱听他的课。往往下课后,同学们还围着他,问这问那。他就耐心地给大家解答提出的每一个问题。最后,还要询问大家接受的情形。至于征求大家对他讲课的意见,更是经常的。
五、艰苦奋斗的模范
他虽身为中共中委,又是学校的院长,连个警卫员也不要。才到学校时,他一个人一个“小鬼”。后来,他提出和院部其他同志共用一个。大家都不同意,一致认为他工作多,又上年纪了,单独用一个“小鬼”方便一些。他再三解释说服,最后,还是和大家共用一个。他私人的生活从不讲究。刻苦、简朴、节衣缩食,是他一贯的特点。四○年的棉衣,到四一年又拆洗了穿。公家为了照顾他,发给他一套新的,他不要,又捐给公家,支援抗日战争的前线了。他也不要大衣,两个冬天没见他穿过大衣。经常穿着粗布衣裳,而且多是旧的。夏天,也不买顶草帽,戴着一顶破草帽。大家劝他单独起个小灶,他坚决反对,结果,大家服从了他的意见,他就和一般技术人员同吃中灶饭。他住的窑洞,最为简陋。除一些材料箱、书箱和办公用的一张单桌,几个凳子外,没有其它摆设。床铺还没有一般同学阔气。他的马,交给公家用,很少见他骑过马。科学院离杨家岭有十几里地,他时常步行跑来跑去。
四二年,徐老六十六大寿,科学院开大会庆祝。在大会上,他谦逊而愉快的说出他的愿望:“我感觉自己给革命的贡献很少,希望再活二十年,多给党作些工作…………。”他的愿望也是我们千百万人的愿望。我们祝他“万寿无疆!”

人民的老师——敬祝徐特立同志七十大寿

第3版()
专栏:人民副刊

人民的老师
——敬祝徐特立同志七十大寿
林曦
徐老七十了,可是在我的脑子里,他的影象永远是一个生气勃勃的老青年;对他的面影有一句古语最贴切,那就是“鹤发童颜”。一九三八年春天在长沙初次见到他老人家:中顶微秃,一圈灰白的短发,红润的脸颊,壑落的门齿,谈得兴致淋漓时挤一挤他那小小的慈和而敏慧的眼睛;嚯,你简直会被他那永远不老的活力和革命进取的精神鼓舞得想跳起来,马上去干一件有价值的事情。前年秋天,从杨家岭通枣园的延河上,正搭一座过汽车的桥,好几孔还没有搭起,刚刚架上一根圆树干子。徐老和别的一些老人从杨家岭出来,走到河边,别人都绕到另一座桥上去过,可是徐老却踏着圆树干子一摇一摆的过去了,在对岸等着其余老友。你瞧,这不光是童颜,简直是“童心”了。
这种不怕困难愉快前进的精神从那里来?我从徐老自己的话里找到了解答。纪念党的二十岁的时候,徐老说:
“在二万五千里长征中,骑马时间至多不过二三千里。比抵卓克基以后,我的衣服从脚上的鞋一直到头上的帽子,都是自己缝的。在缺乏粮食的草地,我也一般的吃草。但我愉快精神如故。其他的共产党员和群众也一般的愉快如故。其总的原因,就在于只要党存在,红军存在,我们在政治上是有出路的。我们党的自信心,群众的自信心,结合成战胜帝国主义的民族自信心,因此就战胜了一切肉体上的困难。”
我们现在正在翻山头,听听这些老当益壮的话,学到了多少,鼓励有多大!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雪山草地独木桥,一冲就过去了;我们这么多年轻力壮的人,这么广阔的路,还有什么不能克服?在不顾一切困难而战斗不息上,徐老,是我们人民的老师。
前年,到杨家岭他的住所去拜访,想请教一些对中国语文改革问题的意见。徐老的一些话,我永远记得:“外国记者看了延安,说是十六世纪到廿世纪的一幅缩影,有最前进的共产党,也还存在有巫神,但前进的是主要的。人们的思想也是这样,有的这方面进步,有的那方面进步,语文改革的工作,要思想上一致,也还得一段时期,但只要踏踏实实地搞下去,最后总会成功的。”这对我的急性和空想病,真是一付妙药。徐老又嘱咐我在学习中多找地方上来的干部们谈谈,从他们可以得到许多实际解决问题的启示。他津津乐道地谈了许多他编写自然科学教科书的经验:“我就是一面编,一面学的。编出来一课,马上拿去试着教几次,看看学生好懂不好懂,能用不能用,不断的改,从学生学到很多。”徐老是精博的自然科学者,对自然辩证法的了解,可以说“国中无出其右者”;从事教育,更是积四十余年的经验,然而编一个小小的课本,却用这样猛狮搏兔的精神来干,努力向学生作小学生。这种认真的实事求是,学而不倦的精神,特别当我们需要精密计算、用科学方法办事的时候,更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在不断学习上,徐老,真是我们人民的老师。
在徐老六十寿诞的时候,毛主席说过这样意思的话:徐老从前是我的老师,现在和将来仍是我的老师,这话可以说是代表人民说的。但这个老师,却是毛主席思想的最好学习者,最肯低头向人民学习的一个七十岁的小学生。

人民的戏剧家 王大化逝世

第3版()
专栏:

人民的戏剧家
王大化逝世
著名人民戏剧家及演员王大化,于去年十二月二十日率领一工作组由嫩江省宁年乘汽车抵哈附近时,不幸堕车头部负伤,当即送讷河医院,但因伤势过重,治疗无效,于二十一日逝世。东北文艺界闻讯,咸表哀痛。现正积极筹备追悼,并拟在东北日报、西满新报、东北画报出追悼专刊,另搜集王氏生前创作,集印成册,以资纪念。 (新华社东北五日电)
按:王大化氏曾在延安中央研究院文艺究研室学习,原擅长木刻,四二年后到鲁艺戏剧系当教员。延安第一次演出之新秧歌《兄妹开荒》,即为他的创作,且为他和李波同志所扮演,甚得群众好评。四三、四四年又曾担任《周子山》、《前线》等名剧中之主角。曾到绥德分区作农民宣传工作。抗战胜利后,赴东北工作。
文化消息

忠勇的老翁和小孩

第3版()
专栏:

忠勇的老翁和小孩
勇进
当蒋家第五军未进犯濮县以前,某村农会会员薛景海就向大家宣了誓:“死了也不能向蒋贼投降”!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农民,在八路军来以后,老俩口子才过好了。他常常在街上讲:“要不是八路军,俺老俩口子早就饿死了”。
十五号,蒋军进了他的村,他跑不出去了,就闩上大门。当几个蒋军用枪打他的大门时,他悄悄的站在门里,拿着把铁铲,等着蒋军冲进门时就和他拚。蒋军在门外骂起来了,老景海不甘受辱,也咬牙骂起来:“有种,请进来吧!”“打!打!”蒋军喊着。“我要投降你们这汉奸,我算不是中国人”。
× × ×
曲店的李永祥,今年不过十岁,就积极的参加了翻身运动,他活泼漂亮,唱歌唱的好。十九日,蒋家第五军到了那里,他被拿着枪的两个敌人抓住了。敌人问:“你们的村长和农会长啦?”
“不知道”。小永祥看也看他们。
“你这个小羔子,妇救会长你知道不知道?”
“还是不知道呀”。
“领我找儿童团长”!
“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不知道我就要打死你!”这两个法西斯在拨动机枪,以为这就可以吓倒这个解放区的小孩子。
“吓唬谁呀,揍死我也不知道呀!”

海源阁傅斯年

第3版()
专栏:

海源阁傅斯年
刘伯承将军部队元旦进入聊城。入城以前,就命令全军执行三件事:(一)向民族英雄范筑先将军墓立正致敬,(二)保护中国三大书库之一的海源阁。(三)妥为保护中国史学家傅斯年先生的住宅。这说明了人民军队是如何尊重民族英雄、民族文化及学者。但据本报前线记者报导,范将军墓虽屹然犹在。而傅先生住宅却被国民党的王金祥匪部毁做瓦砾堆。海源阁是否无恙,还不得而知呢!
“海源阁”是个大藏书楼,清代聊城有一位杨以增,官做到河道总督。这人不爱别的,专好收藏书籍,先后收了几十万卷,盖了一座大楼来藏它,起名“海源阁”,出了一套《海源阁丛书》。到他儿子杨绍和,编写一了部《楹书隅录》,又搜了许多宋元版的好书,另盖一座“宋存室”来收藏。看过《老残游记》的,也许还记得老残到东昌府访书的故事,那所要访的,就是这海源阁。刘铁云想尽千方百计,没能进入这个书库,只好婉惜着重要典籍的“一齐归入东昌府,深锁琅函饱蠹鱼”,怏怏而去。阁中藏书之富,在北方私人藏书中要属第一。其中宋元版书,就在战前也是讲几多银元一页或一个字卖的。民国后,一度倡议归公,子孙们盗卖藏匿了不少。经过敌伪多年盘据,又不知损害几多,现在成个什么样子,真是不堪设想,希望冀鲁豫行署能从速派人清查保管一下。
至于傅斯年先生,是闻名的一位历史学家,原名孟真,现年四十八岁,北京大学毕业。在五四时代,是学生里的一个活动人物。住过柏林大学和伦敦大学,回国以后,当过广州国立中山大学文史科的主任。对中国古代史的一些杰出的研究,使他成为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专任研究员,后来又兼任主任。同时也是北京大学的名教授。抗战后,在国民参政会的席上,是有名的一个炮手。常常对国民党的贪污腐化和官僚资本进行抨击,对孔家攻击得更出力。前年七月到过延安一次,胜利后暂代北京大学的校长,当国民党的所谓“清查团”到北平的时候,和该团团长打了一场没结果的笔墨官司,后来把校长交给代胡适,到南京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所长去了。
(若)

歌谣

第3版()
专栏:

歌谣
劝蒋军
鸟向明处飞,
人朝活路走;
不做美国奴,
不当蒋家狗;
站到人民这边来,
放下武器是朋友。
扒铁道
扒铁道,起铁板,
拔下个道钉打火链;
火链火链冒火星,
管叫老蒋运不走兵!

范筑先将军墓前

第3版()
专栏:

范筑先将军墓前
田兵
作者田兵同志,在一九三八年聊城沦陷前,曾任范筑先将军机要秘书,与范将军困守聊城。聊城失陷后化装逃出。现参加前线记者团工作,此诗即为作者随我军光复聊城,亲谒范将军墓后之作。
——编者
是公平裁判的时候,
人民的仇恨一日不消,
罪魁祸首永远难逃。
碧绿的麦野之上,
追击的勇士正在纵马奔跑……
一别九年,司令啊!
你所称赞的青年人回来了。
但是,已经看不到你,
看不到和蔼慈祥的老将军了,
看不到繁荣的聊城了,
聊城,多少荒凉的墓啊!
你的墓前是万寿观,
墓后一片荒坟,
漫着新鲜的白草。
× × ×
我们祭奠你,
站在你的墓前,
我默默地哭了!
国民党借刀日寇,
杀死了这位年老的英豪。
你像一只民族的老牛,
共产党帮着你耕开了祖国的大地。
十万爱国的健儿,
高高举起“良心抗战”的大旗,
卖国的人,总是胆小、恐惧和嫉妒………
国民党说“山东红了半个天”,
急忙收买了你的参谋长王金祥,
暗暗地布下了罪恶的罗网。
× × ×
那时候,我们都蒙到鼓里,
虽然有时候也知道蛛丝马迹,
但因为我们是中国人的脑子,
总不会料到。
敌人兵临城下了,
你那么沈着镇静地
派王金祥出城指挥,
他却站在北门外的大堤上,
笑哈哈地看敌人的炮火,
笑哈哈地奚落我们无知。
× × ×
那夜,那悲凉壮烈的夜啊!
张郁光同志(政干校校长)姚第鸿同志(政治部主任)和你,
我们几个人愤怒哀痛地面面相对,
郁光同志说:“与其城破,不如冲”。
第鸿同志也说“冲”
大家都说“冲”,
只有你司令紧皱着眉头,
一字一字地说:
“你们想想看,
聊城四面环水,
只有四门可通,
敌人用火力封住了,
冲总是不安全的。
我老了,死不足轻重,
你们都是有为的青年,
我能叫您陪着我死吗?
王金祥想到老头我还撇在城里,
能不来救吗?
你们听一听,
一会会有救兵的枪声。”
× × ×
司令啊,那时候我们把耳朵伏到地上,
恨不得把毛孔都变作耳朵,
去听那边村里有没有枪声,
可是,听彻了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四日的黑夜,
只听得秋夜凄凉,只有落叶敲着秋风,
大炮隆隆地响,
炮火正烧的满天血红。
× × ×
第鸿同志愤激地说:
“王金祥早把我们卖了,
还盼什么救兵?”
司令,你没有说什么,
只是长叹了一声。
我知道你心灵的悲痛,
你是在想:“我们良心抗战、
吃窝窝头,
穿粗布衣,
赤胆忠心,
捍卫祖国的土地,
为什么会遭到算计”!
司令啊!我们常用良心去感化一切,
那知道王金祥只披着人皮!?
× × ×
司令啊,和你一分手,
就成了永远的别离,
那是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五日上午十时,
你和第鸿同志到东门督战,
我和郁光同志、路子恒同志(手枪营长)坐守在司令部里,
午间聊城完全陷落了,
猛烈的巷战一直搏斗到黑夜,
街上淌着人血,
房檐上淌着人血,
就在那天晚上,
你举枪对着自己的胸膛,
三呼祖国万岁,
和人民长远地告别了。
× × ×
你是这样死的,
而日寇汉奸却又替你修建坟墓,
杀人犯假装着令人恶心的“虔诚”,
想用涂满血腥的双手,
掩盖天下人的耳目。
可是血手捺不住人心,
鲁西北五百万人民的心里,
早已刻好了碑文,
杀害你范筑先将军的刀子,
是国民党借于日本。
× × ×
不论风雨饥寒,
你常说的青年、孩子,
都在坚守着用血和着泪创造的土地。
九年来炮火如一日,
黄河两岸上的风沙,
吹老了当年的孩子,
帮助你的共产党没有走,
追随你抗战的同志们都没有走,
大家争取着这个公平裁判的时候。
× × ×
当日寇投降的时候,
都指望罪人就审,
谁想当今的“朝廷”,
就是罪恶的主人。
罪人加官进爵,
聊城人民继续领受着罪人的孽绩。
× × ×
今天“为范司令报仇”的人民军队,
解放聊城了,
我们奠祭你。
我站在你的墓前,
热泪横流。
是公平裁判的时候,
人民的仇恨一日不消,
罪魁祸首永远难逃。
碧绿的麦野之上,
追击的勇士正在纵马奔跑……
(一九四七年一月六日夜于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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