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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5-24第13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阿富汗人眼中的塔利班

    
    阿富汗的塔利班在世人眼里简直是个谜:那是些什么人在掌权,为何庇护国际恐怖分子本·拉丹,又为何捣毁闻名于世的佛像?一个纯属偶然的机会,使我们同一位接近塔利班高层的阿富汗人士邂逅,得以探寻谜底
    那是前不久在访问土库曼斯坦的时候。在下榻的尼萨宾馆,我们几乎每天都同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相遇。他身材伟岸,一把浓密的连鬓胡子,左右总有一人相随。他右眼戴着一个黑眼罩,左袖管里掩着一支假臂,右手的五个指头中只剩下拇指和无名指。这一切,都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经过打听,得知他是一位来自塔利班统治下的阿富汗人士。于是,我们决定采访他。
    晚上9点钟,我们如约来到他在宾馆的套房。坐定之后,我接过他递上的名片,只见上面写着:艾哈迈德·拉狄布·波帕尔,中国—阿富汗钢铁厂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原来,38岁的波帕尔是阿富汗的企业家,而且有一家同中国合作经营的钢铁厂。他还告诉我们,他兼任塔利班政府商业部和矿业部顾问。
    ■阿富汗百废待兴
    波帕尔说,他正同中国企业合作,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修建一座钢铁厂,主要是回炉旧钢铁。现在,厂里有80多人,准备发展到300人,预计年产十几万吨。他还准备修建水泥厂。波帕尔认为,阿富汗的民族复兴时代即将到来,而复兴工作迫切需要的是像钢铁、水泥这样一些基本建筑材料。
    谈到阿富汗当前的形势,波帕尔说,塔利班控制着阿富汗95%的领土。在这些土地上,阿富汗各族人民过着和平安定的生活,但也是贫穷落后的生活。经过长期的战乱,那里生活用品极端匮乏。两年来,阿富汗旱情严重,人民生活更加困难。阿富汗百业待兴,但又没有必要的起码条件。
    另外5%的土地仍在以艾哈迈德·沙阿·马苏德为首的北方联盟控制下。那是塔吉克族聚居的东北部山区。现在,塔利班同北方联盟之间仍不断有小规模的战斗发生。双方虽然力量悬殊(塔利班的武装力量有4万人,北方联盟只有几千人),但塔利班要彻底消灭北方联盟也并不那么容易。这主要是因为:一、北方联盟的武装盘据在山区,进可攻退可守;二、山区已经布满地雷,塔利班武装不敢轻易进犯;三、北方联盟有美国、印度,特别是俄罗斯的支持,武器弹药供应充足,而且在塔吉克斯坦境内还有训练营地。因此,北方联盟虽然人心涣散,但塔利班一时还消灭不了它。双方要通过政治方式解决问题,看来是不可能的,最后的解决必须通过军事方式。
    ■塔利班不谙世事
    波帕尔说,影响阿富汗局势发展的根本问题是民族和宗教。塔利班基本上是代表普什图族的利益,而北方联盟则代表塔吉克族的利益。双方都信仰伊斯兰教,但塔利班说自己代表的是“正统的、纯正的伊斯兰思想和教义”。无论塔利班还是北方联盟,其领导人大多思想狭隘,缺乏政治家素质。
    塔利班领导人来自普什图族。主要领导人毛拉·穆罕默德·奥马尔属豪塔基一支,国防部长和5个掌握军事实权的司令属杜拉尼一支。杜拉尼人骁勇善战,在历次内战中都是打先锋的。
    除部族主义思想影响外,塔利班领导人还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不谙世事,不了解外部世界的情况。他们大多是宗教学校的学生出身,没有掌握现代科学知识,对阿富汗以外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不会灵活变通。因此,他们有时能作出一些正确的决定,有时则作出一些非常愚蠢的决定。例如对本·拉丹,塔利班只认他是朋友,“出卖朋友不道德”,而不顾其他影响,非要留他、保护他,结果招致了国际社会的反对和联合国的制裁。
    毁坏佛像事件也是如此。奥马尔早些时候是说过要保护佛像。但是,下边有的人满脑子陈旧的观念,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文化遗产。可以负责任地说,塔利班多数领导人是不主张摧毁佛像的,只是几个人决定后便动手了。国防部长发现后想制止,但为时已晚,结果在国际上引起一场指责塔利班的风波。
    ■封闭开始被打破 
    当然,世道在变化,塔利班领导人这些年其实也有变化。波帕尔说,许多铁的事实教育了塔利班领导人,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自我封闭是不行的。
    前国防部长、现任驻巴基斯坦大使萨拉姆·扎义夫过去同其他塔利班领导人一样,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外界情况,更不让自己的孩子上现代学校学文化。他刚被任命为驻巴基斯坦大使时,不懂英语,没有基本国际知识,结果没法开展工作,是现实逼着他去学习。他学了英语,到香港、阿联酋等地跑了几趟,眼界打开了,脑子也就开窍了。他不再让自己的孩子只是诵读经文,而是把他们送到现代学校。其他一些塔利班领导人也开始摆脱狭隘的宗族和宗教的束缚,追赶时代。
    关于阿富汗同中亚国家的关系,波帕尔说,有人说塔利班在中亚国家制造动乱和不安,威胁这些国家的安全。这主要是美国和俄罗斯炒起来的。特别是俄罗斯,总是拿塔利班来吓唬中亚国家,以便它自己从军事上控制这些国家。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不久前表示,塔利班不是乌兹别克斯坦安全的威胁。乌兹别克斯坦外长同塔利班政府外长已正式接触,两国关系开始缓和。
    这几年不断有报道说,毒品的生产和销售已成为塔利班的主要财源之一,那里生产的罂粟和大麻通过中亚和俄罗斯贩运到西欧。谈到这个问题时,波帕尔说,阿富汗一些地方前几年确实种植罂粟。南部的赫尔曼德省就是其中的一个种植地。前年到那儿去,看到一片片美丽的罂粟花在开放。去年7月,塔利班政府颁布了禁止种植罂粟和其他毒品的法令。前不久到那里去时发现,罂粟田已改种小麦和玉米了。(摄影 王言彬)
    图片:
    作者(左)采访波帕尔

穿裙子的萨摩亚贵宾(外交官手记)

    1976年,我第一次见到来自南太平洋岛国的萨摩亚人。那年9月,我参加了接待西萨摩亚(现改名为萨摩亚)国家元首马列托亚·塔努马菲利第二殿下访华的工作。自1975年中萨建交后,这是首位萨摩亚元首,也是首批萨摩亚人访华。大家的新奇之情可想而知。
    机场上云集着欢迎队伍。当外宾走下舷梯时,我惊奇地发现,其中好几位男外宾,包括元首本人,都穿着裙子。那裙子像是用麻又似棉布做的,像筒裙又像西装裙。来宾个个身体健壮,皮肤呈棕黑色,很像亚洲人,尤其像蒙古人。当外宾绕场一周同欢迎的群众见面时,元首不断鞠躬致意,元首的长子(元首的副官)一直把手举在帽沿上,激动的泪花在眼里闪动。远离欧、亚、非、美洲大陆,全国只有十几万人的萨摩亚,何时见到过这样隆重的场面,他们的心灵肯定被震撼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去请外宾用早餐,刚好碰到了在钓鱼台宾馆院内散步的元首一行,他们个个都打着赤脚,悠闲自得,惬意非常。可能是“主随客便”,他们已不再像昨天那样拘束,而是像在自己的国家里一样自在。我们一方面为能使客人有“宾至如归”之感而欣慰,另一方面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们是“西装革履”,相比之下,大有主客颠倒的感觉。
    当天在人民大会堂宾主举行了会谈,当贵宾出现时,我又一次惊呆了:代表团成员、元首的发言人亨金赤裸着上身,左手持一把拂尘,右手拿着一根权杖,紧随元首身后,昂首挺胸地走过来。当时我觉得客人有点失礼——毕竟是两国领导人会见,怎么能“赤膊上阵”呢!后来我才得知,这是萨摩亚人最高的礼仪。
    会谈开始了,元首用萨摩亚语讲话,亨金把它翻成英语,我们的译员再翻成汉语。这件事使我了解到,西萨摩亚国家虽小,但民族自尊心极强,难怪它是南太平洋岛国中最早独立的国家。
    晚7时,外交部在钓鱼台设宴欢迎贵宾。钓鱼台的菜肴,以“汤”和“餐具”著称,吃的是“味”和“样”。但对于萨摩亚人来讲,就不够实惠了。他们平时的食品多以面包果、芋头等薯类为主,淀粉含量大,胃口也就大,几小盅(碗)汤汤水水下去,过不了个把小时便饥肠辘辘了。晚上10点,元首副官来到接待室,说他们晚饭没吃饱,可否给他们弄点芋头、啤酒。接待人员脸红了,有点尴尬,赶快去餐厅搬来了一箱啤酒,临时找不到芋头,只好拿些面包、香肠充饥。此事大大教育了我们的接待人员。代表团去南方访问时,每顿都加了煮芋头、烤芋头等不能上宴会桌的“点心”,贵宾们非常满意。
    在去桂林参观访问的专机上,元首之子和其他几位官员为感谢中方的盛情,手持自带的吉他,唱起了萨摩亚民歌。时而用英语、时而用萨摩亚语,一首接一首,有时独唱,有时和声,博得机上人员的阵阵喝彩。
    萨摩亚民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热情奔放的民族。在广西自治区政府为贵宾举行的宴会上,中方准备了一些小节目,萨摩亚人则主动登台献艺,还邀请中方演员和陪同人员与他们一起唱歌。虽然听不大懂他们讲的话,但从他们真挚的表情中,我们更进一步认识了这个讲义气、重感情、淳朴善良的民族,虽然他们的国家离我们很远很远,但却让我们感到很熟悉、很亲切。(摄影 张兵)
    图片:
    穿裙子的萨摩亚保安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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